虞枭看了一眼呆萌的木雕,随手拿过便签,居然是手写的小楷,现在很难见到这么用心的便签了,字写得不错,看得出是花时间练过的,最后的署名正是虞枭刚才所想之人,看过内容,虞枭明白这礼物大概是那天两人不欢而散地挂了电话,周磬送来求和的。虞枭忍不住苦笑,周磬是真把他当成用“礼物”就可以“哄好”的那种关系了吗?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送一个木雕就能解决的,他这种“看似对你有心,实则人人有份”的办法,只会让虞枭感到自己更可悲。
虞枭犹豫了很久,抬头看向江路童,缓缓地说:“路童,我知道是周磬主动找到你的,如果只是工作上的事,我不会横加阻拦的。”
江路童一听虞枭这话是打算放她一马,立马拍胸脯保证,自己绝对绝对和他只有工作关系。看到江路童好似松了口气,虞枭又把目光落在了木雕上,江路童略带讨好地说: “大哥,这个猫头鹰还挺可爱的,有点像你呢。”
虞枭听到这话,微微皱眉反问:“我……很可爱?”他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么古怪的评价,江路童看了看虞枭又看了看木雕,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嗯,你看你戴着眼镜是不是跟它这个大眼很像,看起来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虞枭实在听不下去了,只得出声打断她:“我还有工作,你去帮我煮杯咖啡。”
打发了江路童,虞枭叹了口气盯着桌面上的猫头鹰,难道在周磬眼中,他就是这个样子吗?什么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分明是透着一股子傻气。想着,虞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个木雕,是K国特有的木材,脑海里又闪现出昨天周磬所说的那句“等我回新城”。自从认识周磬后,自己就总被牵着鼻子走,这混蛋还嫌把他的感情生活搅得不够乱吗?!虞枭认命地想,这大概是上天派给他的克星吧……
钟良才百忙之中抓到专程去了一趟虞枭家的警员,警员不解地说:“就把东西交给了他妹妹,他妹妹人不错,还给我塞了两瓶水。”
钟良才皱着眉问:“你见到虞獍了吗?”
警员摇头说:“没有,应该只有虞枭和他妹妹在。”
钟良才自言自语:“这说不通啊,案犯还没抓到,虞獍居然没留在虞枭那儿?”
警员没当回事,直接说:“也许也跟咱们一样去查线索了吧?”
钟良才又想到一个问题:“虞獍有在虞枭家附近安排人手吗?”
警员努力回忆道:“应该没有吧,我进出都没被阻拦。”
钟良才喃语道:“这就更说不通了……”
警员实在理解不了钟良才为什么非要抓着虞獍的事不放,明明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头儿,你要是想不明白,不如给虞獍打个电话?”
钟良才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这事儿怎么能直接问他呢,”忽然钟良才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山人自有妙计。”
虞獍坐在监控室,盯着眼前的屏幕,屏幕里一个看上去十七八的男孩固定在了审讯专用椅上,除了双手双脚都被固定不能动之外,双眼也被蒙了起来。男孩还保持着清醒的意识,所以他用力地挣扎拼命地喊叫,可惜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虞獍抬眼看了一下钟表,这时,门被推开了,祁建杰进来了,看了一眼画面,眼神就转开了,低声跟虞獍说:“钟警官刚才打电话给我,想让SAB共享信息,我怕他疑心就答应了。”
虞獍并不在意:“这么长时间还没抓到嫌犯,他应该已经怀疑我们。”顿了顿问,“老秦到了吗?”
祁建杰点头说:“到了。”说着,屏幕里有人推开了门进入,径直走到男孩身边,男孩似乎也听到了声音,发狂似的质问对方,对方似乎没听见一样,撸起了男孩的衣袖,男孩挣扎得更凶了,那人开口,嘶哑的声音仿佛砂纸一般:“不想受罪就说实话。”男孩似乎也被这声音给吓到了,他几近吞咽着口水:“说什么?!”
“谁派你跟踪那个律师的?”
男孩一听瞬间明白抓自己的人是因为自己枪杀虞枭未遂而来,可对方并不是警方,是不容许他狡辩的,他几乎颤着声:“你们是谁?!你们不是警察!!”
“我不是很喜欢这个答案。”说着那人只是轻轻按下手中的一个按钮,男孩立马抽搐起来,甚至发不出声音求饶,男孩所坐的椅子是改装过,用电击审讯也是个技术活,玩脱了很容易让受审的人一命呜呼。
但虞獍让老秦来审讯,不免有些大材小用了,祁建杰虽然这么想,但却不敢说,谁让这小孩子活腻歪了,居然敢对虞枭下手。虞獍瞥了一眼屏幕,那小子已经控制不住失禁了,祁建杰无论多少次都没法习惯这样的审讯,悄悄地别过脸去,对虞獍说:“我刚才拿他的照片问过私家车主,确定就是这小子。”
虞獍想不通的是,这小子做了暗线故意把私家车主引导集州道,拍下了刘延蔚的犯罪事实,他并没有暴露,可为什么敢于明目张胆地找上虞枭,虞獍忍不住想到了孙兰萍,孙兰萍明明也是一枚暗线,为什么仓促地闯进DX律所行凶。两人都是冲着虞枭而来。虞獍通过对讲让老秦审问这小子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