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折腾了那么久,他好像也被班准给传染上了感冒。
但还是要给班准煮点既能醒酒,又能缓解感冒症状的热汤来喝。
洗漱过后,荣潜正在厨房里煮着鱼汤,打算给一会儿醒来的班准喝。
他低头凝神思考着年氏最近的一笔账目去向不明的问题,却被锅边溢出的水蒸气烫到了手,皱着眉关掉了燃气阀。
荣潜刚要将汤倒出来,就听见入户门处传来了敲门声。
这么早的时间,会是谁?
荣潜重新将锅盖好,抬腿朝门边走去。
开门之前,他看了一眼门口的屏幕,惊讶地发现来人竟然是班卓。
荣潜打开门,朝班卓点点头,侧身让他进来:“卓哥。”
班卓刚要问荣潜班准在做什么,视线却突然被少年喉结边上一个欲盖弥彰的创口贴吸引,眼神顿时变得微黯。
“听赵伯说阿准病了,还喝了酒,我来看看他。”
班卓手中还拎着一个粉粉嫩嫩的小饭盒,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让这么一位不苟言笑的总裁光明正大地拎着这东西乘电梯上楼,也就只有卓眉眉女士能干得出来。
但班卓似乎并没觉得有多不好意思,只是把饭盒递到了荣潜的手中,“他还在睡觉是么,我就不进去打扰他了,你好好照顾他。”
说完,班卓又朝荣潜颈间的创口贴看了一眼,继而沉默地离开。
送走了班卓,荣潜刚回到厨房,就又听见了敲门声。
以为是班卓想要跟班准说点什么,便折返了回来,结果一开门却发现来的是文文。
荣潜对班准以前认识的这些小母0实在没什么太好的印象,刚想要把文文驱逐出他和班准的家,就被身后传来的沙哑声音打断:
“文文?”
睡了十几个小时的班准终于被尿憋醒,刚出了卧室门,就看见门外站着的、被荣潜吓得缩成一团的可怜文文,故而不忍心地叫了他一句。
文文看见了救星,急忙呼叫道:“准哥!”
见这俩人一副生离死别重相逢的样子,荣潜无语地松开门把手,转身往厨房走的同时,顺带不客气地一把按在班准的脑门上,确认没有发烫后,才回到厨房继续煲汤。
闹吧,反正不管怎样,这家的正房太太都姓荣,任他什么文文牛牛迪迪上门主动来挑衅,也决计翻不出什么浪来。
班准被荣潜的这个动作给按得找不到方向,晕乎乎地扶着墙稳了一会儿,才回头示意文文进屋,然后拖着松垮的睡裤走进客卫解决大事。
“准哥,你的病怎么样了呀呜呜……”
文文跟着从洗手间出来的班准一路进了客卧,顺手带上了门,彻底隔绝了荣潜的探听。
听说班准生了病,他哭着嚷着央求甄不甲好久,才被允许他过来看望班准。
文文对班准的感情可谓是死心塌地。
自从他被班准从金碧辉煌弄到了富丽堂皇后,文文发现自己不但工作量减少了,而且客人们在他这儿点酒的提成和薪酬也呈直线趋势日渐升高。
他的生活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全要靠班准的帮助才能变成这样。
因此,文文时常都在心里惦记着班准,总想要穿着自己的招牌粉色小热裤,为班准献舞一曲。
“准哥,你以前总是喜欢看文文跳舞……”
说这话的时候,文文一双亮晶晶的猫眼儿根本不敢去看班准的眼睛,满脸都是羞涩的笑意。
班准觉得势头不妙,忙转过头去看文文,轻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说道:“文文,我……”
因为生病的缘故,班准没什么力气,声音也有点小,故而文文连半个字都没有听见,仍旧自顾自地说道:
“最近准哥忙,今天生病了才有机会让文文来见见你。”
文文倒也不拘束,直接就要开始表演。
眼看着文文就要开始脱衣服了,班准忙哑声遏止住他接下来的行为,跟着起身的动作也颇为急切:“别!不用!”
他的声音有些急促,立刻就呛咳了起来,却还是担心文文的举动,转头不放心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一回头,直接就对上了刚推开门、正端着瓷碗走进来的少年的清冷眼神。
荣潜似乎也有点畏寒的样子,他身上穿着宽松的高领毛衣,目不斜视地走到班准的床边,俯身放下碗就走了出去。
荣潜在生气。
班准几乎是瞬间就感知到了荣潜的情绪。
明明没有说什么,却像是把愤怒都揉进了碗中的食物上,让班准连看那碗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平日里,班准自认为是个不太在意其他人心情的粗人,可让班准感到意外的是,只要在荣潜面前,无论这小祖宗是开心还是难过,生气还是困惑,他都能最为快速地识别出来,并委婉迂回地帮荣潜解决掉。
“准哥,记得文文跟你说过什么吗?”
等到卧室里的低气压彻底散尽,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