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安慰啊!
管亭焦虑地咬咬牙。
话已至此,管亭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一来担心这个世界的秩序会不会因为他的话而紊乱,导致后续发展脱离剧情,二来,他是真的觉得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唉,作为一个知道剧情的人,他好难啊。
午餐过后,管亭在微信上将今天早上两人的对话尽数告诉另外一个他觉得知道剧情的陆寒江,末了吐槽一句白先生真是不开窍,顺便再让陆寒江旁敲侧击跟陆含柯说一说,免得到时候酿成大错。
陆寒江收到这条消息时正在办公室休息,在他身边说着项目进度的陆含柯也看到这条消息,他看到陆寒江面不改色地回复过去一条“好,我会试试的”,右眼皮抽风似的跳了三下。
三伏天,外面热气腾腾,连小花园里的花草都晒得蔫哒哒的,管亭喝完水准备去休息,就见白修知穿着外套戴上一顶棒球帽,换好鞋,一副要出去的样子。
“白先生,你去哪儿?”
“呃……工作。”白修知说。
管亭从未想过这个词会出现在白修知口中,因为照他脑袋里的记忆,自从白修知被小陆总包养后就再也没有外出工作过,况且自他搬来以后也没见白修知出门过。
白修知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及时解释道:“小陆总让我待在家里,可……我不想被他养着。”
哦,他懂了。
白先生看着性格软,但他也有身为男人的自尊和骄傲,自然不甘愿雌伏在一个男人身下。
既然陆寒江让他陪着白先生,那该跟还是要跟的,管亭思索片刻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白修知婉拒推辞:“我觉得……”要不还是别了吧。
“我不会打扰你工作的。”管亭保证。
“……”
白修知现在只庆幸管亭没去过他工作的地方,不会出现碰见熟人不得不编点借口演点戏的情形。
管亭没车,他也不信小陆总会这么好心给白先生一辆车,两人出门不便,管亭特意跟陆寒江联系一下,向他借了一辆,根据白修知口述的地点导航过去。
下了车,管亭站在少年宫门口兀自感慨。
没想到白先生居然是在少年宫工作,难怪之前一直待在家里,原来是在等孩子们放假。
帅哥无论在哪里都会引人注目,从少年宫到四楼的教室门口,一路上一直有人频频看过来,其中不乏有学生认出白修知,一口一个白老师叫得亲切。
管亭跟在他身边,越发好奇白修知究竟是教什么的,这个疑问直到白修知走进教室,管亭才明白。
他进不去教室,退而求其次站在教室的后门口,透过后门口的一扇小小的窗户望进去,教室里只有寥寥十小几个学生,只见白修知从背包里翻出两根鼓棒和ipad,在鼓凳上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地说了几句什么话,点开ipad,随即,音乐声响彻教室。
管亭几乎看呆。
如果说之前在家里的白修知唯唯诺诺,管亭每天都得担心他会不会被小陆总伤害,那么现在,眼前的白修知彻底颠覆管亭的三观,演奏时的白修知像是带着与生俱来的狂妄,鼓棒每一次与鼓面的接触,都是一次张扬、一次激情与汗水的自由撞击,鼓点激昂,与那本身就激昂热烈的音乐交相辉映,震撼人心。
一曲结束,教室内的学生不自觉地鼓掌,而教室外,管亭坐在走廊里陷入沉思。
不对劲。
这和他记忆中的白修知差距太大,违和感太强。
他不相信一个在音乐中如此桀骜不驯的人面对喜欢的人时,会变得缩手缩脚,什么也不敢做。
所以,这种强烈的违和感究竟是从何而来?
疑问悬挂在心间,直到管亭接到陆寒江的电话,也没能解决。
管亭发了条消息给还在上课的白修知,随后小跑着来到少年宫门口,陆寒江靠在车门边,手里拿着两杯冒着冷气的nai茶,含笑望向他。
“陆先生。”
陆寒江将其中一杯递给他,“这么热的天气,亏你愿意跟着小白过来。”
管亭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是我的工作嘛。”
“那正在上班的管先生,愿不愿意陪我去看场电影?”
“嗯?”管亭欲言又止,“可是,白先生……”
陆寒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帮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放心吧,我会让含柯过来接他的。”他朝管亭眨眨眼,淡笑道,“多给他们点时间培养感情。”
进了车,那阵在烈火下被灼烧的热意才慢慢散去,管亭满足地喝着nai茶,等陆寒江开起车来,忽然想到刚刚的白修知,忍不住问道:“陆先生,你有喜欢的人吗?”
陆寒江心头一颤,他瞥了一眼身边的管亭:“怎么问这个问题?”
“我只是很好奇,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管亭一点没察觉到陆寒江的异样,托着下巴苦恼地说。
陆寒江情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