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那个王主任。王主任是老先生的大儿媳!”
“那咱们吊唁完了,就能回来吗?”
“能的。我和老先生有点交情,他出过个人传记,我帮他安排的校队编辑,还有书号联系的出版方。本想送他一程。但他们家太乱,吊唁结束咱们就回公司。不要捣怪,这场合很严肃的。”
“放心吧!这程序我熟!你忘了我小时候干啥的了?”
乔涵拍着胸脯保证,绝对做好温夫人这个角色。
温酌笑笑,恩,知道他小时候是哭丧专业户。
给他整理一下衣领。
这时候车子也就到了地方。
排场挺大的,来的人也很多,庄严肃穆,悲伤沉痛。
在门口登记,温酌携爱人乔涵送上花圈,沉痛悼念。
工作人员给他们戴上了黑臂纱,手里拿着一朵白菊花,就这么进了灵堂。
三鞠躬以后到一边慰问家属。
乔涵低着头勾着温酌的胳膊,很沉重严肃的表情,大方得体。
但是乔涵眼睛左转右转呢,偷偷的打量这老先生的家属呢。
大儿子一家神情木讷,没哭,眼睛也不肿,一看就不怎么伤心。王主任是大儿媳也在呢,不仅没有伤心还时不时的接电话。
二儿子一家哭的死去活来,二儿子都哭得站不起来了,二儿媳眼睛肿的都看不到了。满灵堂都是他们一家的哭声。
温酌带着乔涵往外走,刚离开灵堂看到几位聚在一起聊天,这几位赶紧对着温酌招手。
“老大家怎么不哭呢?他们拿到了那么多遗产咋就不哭呢?你看老二家哭的都快晕过去了,这老大家也太没良心了吧、”
乔涵一听,有瓜!支棱起耳朵就开始听。
“葬礼前他们哥俩不是吵起来了吗?老二嫌弃遗产分配不均执意不下葬非要个说法,老大不是做了很多退让吗?但是老二家还是不答应!我听说啊,老大说,先入土为安,等葬礼结束后再找本家长辈,生意上和老先生关系不错的老哥们在坐下来重调解,重新分配。这老二才答应下葬的、”
“老大心里有怨气了?就不哭了?”
“什么呀,老大那是哭不出来了。从老先生住院,老大一家就三口轮班照顾。老二一家用工作忙生意多只是看一眼就走。老先生去世老大天天跪在灵前啊,再说老大一家是高级文化人,从事医学,对这种生老病死也看的太多了。”
“这可不行啊!今天葬礼他们本家的长辈都在,老二一家人的表现都有目共睹。我们这外人都看得出来老大一家不伤心,不悲伤,那里边的长辈们肯定也认为老大一家对老先生感情淡薄,这要是坐下来给双方重新谈遗产的问题,肯定要偏向老二家!这时候啊,会哭的有钱拿!”
乔涵眼睛一亮,这题我会!
“我们外人不好插嘴,但是这么下去老大一家要吃亏了!不少钱呢,老先生一生经营,那些股份价值九位数以上啊、”
这些人忍不住唏嘘,看着老大一家要吃亏。
乔涵松开温酌的手,往后挪。
温酌一把抓过来。
“干嘛去。”
小声的问着,这时候别调皮。
“王主任可帮过咱们家。要不然咱妈的病就看不透了,按着ru腺癌治疗人就糟蹋了。”
“这事儿咱们帮不上忙。”
“你不行,我行。”
“温总……”
这时候有人喊着温酌要聊点别的,乔涵趁机甩开温酌的手跑了。
“乔涵!”
温酌想追被人拉着谈事情,乔涵眨眼功夫跑没影了。
温酌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这老婆啊没法说了。在人家灵堂呢他凑什么热闹。
乔涵在灵堂绕了一圈,看到王主任到外边接电话了。
王主任和裴采薇年纪差不多了,治疗ru腺问题的大专家,看着清冷其实人很好的。
乔涵躲在角落听到王主任电话里还和同事们讨论着病情病例呢,医生不容易啊,这时候还要有工作。
电话打完了,王主任要进去,乔涵对着王主任piupiu两声。
王主任一扭头看到乔涵对她打手势。
“温夫人?有事儿?”
“去年我妈ru腺纤维瘤还是您给看的呢,王主任,你对我们全家有恩,看到你家要出事儿我不能不说几句了、”
乔涵拉着王主任蹲到乔木丛里、
王主任被他这神秘兮兮的样子搞的一头雾水。
“我长话短说啊。”
乔涵语速很快,就巴拉巴拉的把他们的谈话内容说了一遍。
“王主任,你们家要哭啊,哭得越惨越好!她哭肿眼睛你就哭背过气去!她磕头出血,你就砰棺晕倒!你要做的夸张,你要比老二家哭的惨,哭得天昏地暗水倒流,你想想共工撞倒不周山,那天河倒泻啥样,你就哭啥样!哇哇哭,一边哭一边说思念。你就说活不了了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