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也皱紧眉头,向他伸出一只手来:
“脸这么红,是不是感冒了?”
姜岁晚一把打掉他的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脑子进水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崽崽:我脑子进水了。
渣作扶额:不,是他脑子进水了!不争气的狗东西。
第60章
陆也扑哧笑了一声, 把被子一掀,盖住姜岁晚露在外面的身子。
“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陆也一本正经地说。
姜岁晚把头埋进被子里,自己这是鬼迷心窍了?还是幻觉?
是幻觉吧, 一定是幻觉吧!
说不定是自己病糊涂了。
姜岁晚从被窝伸出手, 推了陆也一下, 闷声说:“你下去。”
陆也眉梢一抬:“睡都睡了,现在害什么羞?”
“快下去!”姜岁晚加重语气, 又推了他一下。
他像只小乌gui似的卷起被子,只露着一个毛茸茸的头顶。
陆也斜了他一眼, 叹息道:“行行行,昨晚非要往我怀里钻, 现在倒好, 自己爽够了,翻脸不认人了。”
小护士刚把门打开一条缝隙, 就听到陆也的话。
她脚步稍顿, 慢慢又把门关上了, 直觉告诉自己,这不是她免费能听到的内容。
“咚——”她敲了敲门,“那个……换药了。”
陆也慢悠悠下了床,套起自己的衣服, 又回头看了姜岁晚一眼,“唉, 这是什么人呐。”
姜岁晚被他说得恼羞成怒,愤恨地把头伸出来:“闭嘴!”
陆也摇了摇头:“是是是, 你就恃宠而骄吧, 以后没谁受得了你。”
“那也不用你管!”姜岁晚狠狠瞪他一眼。
——
在医院这段日子, 姜岁晚过得糟心极了。
自从那晚之后, 陆也每晚都跟他挤一张床上,赶也赶不走,姜岁晚每天睁开眼睛,都感觉他的四肢像张网似的,把自己牢牢圈在怀里,喘口气儿都困难。
住院期间,姜沉飞偷偷来看过他两次。
为这事儿,陆也又和姜岁晚吵了一架。
姜沉飞前脚刚走,陆也就冷着脸“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姜岁晚若无其事地看了他一眼,鬼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在医院待了半个多月,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不少,手上的伤也不再影响行动。
姜岁晚靠在床上,旁边放着姜沉飞送的水果,听说是从国外进口的高级品种,口感非常甜。
估摸现在也没人给自己削了,姜岁晚坐起身拿了一颗圆圆的苹果,把刀子擦干净,一边削一边打量陆也。
见姜岁晚浑不在意的样子,陆也径直走到床前,先是握住姜岁晚拿刀的手,然后再把水果刀夺下来。
“你吃得下?”陆也气冲冲地问。
姜岁晚瘪嘴,反问道:“我为什么吃不下?”
陆也指了指姜沉飞送来的那堆东西:“这可是姜沉飞送的东西!”
姜岁晚不理解:“所以呢?”
陆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所以呢?他之前让你和我离婚你都忘了?你为什么还和他有联系?”
姜岁晚无语极了,干脆不削皮,胡乱擦了两下就咬了一口,冲陆也道:“挺甜的,你试试。”
陆也板起一张脸,抱起姜沉飞送的那堆东西,转身就往外走。
“不试。”
姜岁晚眯起眸子问:“干什么去?”
“扔了。他给的东西我不稀罕。”
“回来,他又不是给你的。”姜岁晚见他没搭理自己,又说:“至少把苹果留给我。”
陆也一听,终于被他气笑,可当他转过头来,笑意可一点都没进眼睛。
“姜岁晚,你就这么点儿出息?”
“他是我三叔,我吃他点东西怎么了?倒是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
见他杵在原地不动,姜岁晚翻身下床,在他幽幽的视线里,一手抢过他怀里的东西,重新放回桌上。
“姜岁晚,你就稀罕他那一块儿地是吧。”陆也似笑非笑地问。
一听这话,姜岁晚也不高兴了。
他当下黑了脸,冷声说:“我就稀罕那块地怎么了?我爸妈给我留的,我不能稀罕?”
“你果然是这种人。”
陆也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最后幽怨地剜了姜岁晚一眼,甩手就离开了病房。
姜岁晚看都没看到他一眼,听到房门又“砰”的一声关上,姜岁晚嘴角拉了下来:傻逼。
听见这边的动静,小护士端着吃到一半的饭盒匆匆跑过来,推开门就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什么东西爆炸了?”
姜岁晚别开头,狠狠一口咬在苹果上,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