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你个不要脸的混账!听好了,我汤寅这辈子只给自己心爱之人洗脚!”
汤寅气的舌头打结,“我我我……我宁可给狗洗,都不给你洗!”
萧恕听罢,蹙眉疑惑道:“嗯?你的心上人,不是我?”
汤寅险些让他一句话气晕过去,咬牙切齿道,“我何时说过我的心上人是陛下了?陛下你是耳朵塞鸡毛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萧恕(歪头):嗯?我媳妇不爱我?可能吗?
我(歪头):嗯?读者不爱我?可能吗?
汤寅(歪头):??
我(卑微地举起自己的小破碗):求个收藏——
38、我吓得连夜装病请辞被发现又被贬
当夜,两人大吵一架过后,眼看着要不欢而散时,被骂耳朵塞鸡毛的皇帝陛下拦着汤寅不让人走,差九安去打了一盆热水进来,跪在床榻之下,厚着脸皮非要给汤寅洗脚。
汤寅挣扎着叫他不用这样,若是传扬出去,当今天子给跪在地上给一男人洗脚,只怕要叫人笑掉大牙。
萧恕却不听,略带薄茧的掌心擒住汤寅白嫩纤细的脚裸,闷声道:“别乱动。爱卿,朕错了,朕给你赔不是。”
萧恕刚刚在气头上,不理智,话说得也重。现下冷静了,只要稍微一想便能明白汤寅为何会这般生气。
汤寅想帮定文伯一家,不是因为对李淑君有特殊情谊,而是为了萧恕。
若是萧恕真的一气之下做出什么荒唐事来,定文伯定会结集一批朝臣向他发难。
萧恕荒唐事已经做的够多了,他并不得民心,长此以往下去,他怎能坐稳江山?
思极其,汤寅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这会儿气氛不那么剑拔弩张了,他想着与萧恕也能心平气和地说几句。
“赔不是也……也不用这样。”汤寅两只脚泡在热气腾绕的水盆里,气顿时消了大半。
萧恕从没给人洗过脚,也没想过自己会给别人洗脚。但两人争吵时,汤寅说这辈子只能给心爱之人洗脚,他便想着试试。
朕给你洗脚,你就是朕心爱之人,这样你总能喜欢朕了吧?
萧恕这般想着,将大手伸进热水里揉捏着汤寅的脚,声音依旧闷闷不乐,“朕只是吓唬她,又没让她真进宫,上吊做什么?还真以为自己长了花容月貌,上吊之前也不先照照镜子!”
汤寅听罢嘴角狠狠一抽:“……”
你说是吓唬人家,你自己什么名声自己心里没点数?
人人都传你是个喜怒无常的暴君,谁知道你犯起疯病来会做出什么,不作妖行吗?嗯?!
“陛下嘴也忒毒了,你……那样的名声在外,只是一句威胁也够吓人的了。”
汤寅脚被这混账捏在手里揉搓,俏脸渐红,尽量语气委婉地劝说,“如今燕王刚离京不久,边境又有战乱的征兆,陛下别总是花心思在臣身上,你就……稍微收敛些,待日后江山坐稳了,臣可以帮你……”
汤寅脸色再度涨红,宛若一只熟透的虾,红里透粉,瞧着诱人极了。
汤寅知道萧恕是个断袖,劝他纳妃什么的会犯他忌讳。
罢了,为了天下安定,四海清平,汤寅暗自咬紧牙根,决定牺牲自己成全大业!
“嗯?帮我什么?”萧恕星眸里闪过一丝笑意,抬头与汤寅对视的同时,手指的指腹轻轻刮蹭过汤寅的脚背,而后慢慢绕到他的脚心处,曲着手指起来。
“啊——”汤寅两只手撑着床榻,身子险些跳起来,在萧恕的「按摩」之下,红着耳根道,“帮……帮陛下建功立业,啊——脚好痛,陛下别按了,别按了……”
萧恕过足了瘾之后才舍得停手,将汤寅的脚从水中捞出来擦干净,笑道:“建功立业就不必了,爱卿若是也肯帮朕洗个脚的话,朕感激不尽。”
“朕对你心仪已久,自然要多花心思在你身上,朕都恨不得将你藏起来……”
进来收拾残余水渍的九安一听到这话,嘴角狠抽:“……”
刚才是谁耀武扬威说那么多不中听的话来着?话说得倒是硬,有种你别给人家洗脚啊?简直没眼看。
九安在心里默默吐槽一番,转身悄无声息地退去。
等萧恕缠汤寅缠够了,才终于舍得将人放走。此时夜深露浓,汤寅困倦难耐,倒在床上想睡时,猛地想起今日做的那些荒唐事,心里斥骂了萧恕几句混账之后,不由得想起萧恕说的那句,洗脚什么的……
汤寅头脑一热,心想难道他真的要贬我当太监进宫给他洗脚?
萧恕是个喜怒无常的性子,贬他升他的圣旨现在加起来能有半人高,若是他真被贬成了太监,汤家独苗苗不是要断了?小白萝卜不是也注定要夭折了?!
不行!这可不行!
汤寅一个鲤鱼打坐从床上起来,越想越心烦意乱,最终决定翻身下床写一封辞令,辞去中书侍郎一职。
乌寒起夜出恭,见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