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寅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如果能的话,他希望保全苟家其余的无辜之人。
“你继续出府打探消息吧,皇上想要趁机铲除燕王的党羽,苟必治是非死不可的,但他的家人……罢了,我入宫一趟。”
乌寒略带惊讶,“大人一向不喜朝堂之争,为何还要管这等闲事?”
汤寅沉思片刻,语气复杂道:“不是闲事。燕王性格温吞木讷,向来胆小怕事,那年我高中状元时,受过些先帝的恩惠。
从前汤老头总是训诫我不要出头冒尖,要学会明哲保身。可这次,我想尽力保全先帝这最后一点血脉。”
其实不光如此,汤寅这样做还有一个无法言说的目的,那就是他想帮萧恕稳固朝堂。萧恕惯了,长久下去必定失去民心,导致天下大乱。
汤寅没什么大志向,只是觉得萧恕并非看上去那样穷凶极恶。那日在寺庙时,萧恕还曾救过他的性命。
大抵这样的纠缠也是种缘分吧,汤寅想着萧恕之前那些冒犯的举动,羞恼地在心里骂了句混账。
他只恨自己不是一块顽石,很多事情无法做到真的袖手旁观。
乌寒知晓了他的心思后,郑重其事道:“我定全力保护大人周全。”
黄昏时分,汤寅进宫去见了萧恕。
彼时萧恕正在用晚膳,见汤寅来了,眉宇上染上几分喜色,“爱卿是来陪朕用膳的吗?”
这独处的时刻很是难得,萧恕挥挥手让九安等人都下去,只留他与汤寅二人花前月下,共赏佳肴。
只可惜汤寅向来是个扫兴且不识趣的,直言提醒道:“陛下,燕王还在大殿外跪着呢。”
萧恕脸色陡然冷了下来,“朕又没叫他跪着?怎么,你来是想为他求情吗?!”
那冷冽的气势瞬间带着压迫感而来,汤寅额间微微出了些许的汗珠,深吸一口气道:“陛下,苟必治已死,此时株连他的党羽会引发朝廷动荡,您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砰!
酒杯重重落下的声音,使得殿内的气氛瞬间冷到了极点。
萧恕怒极反笑,“朕赶尽杀绝?连你也觉得朕不配做这个皇帝对吗?!”
萧恕眼似寒刃,不偏不倚地割在汤寅那张清俊沉静的脸上,恨不得当场将他吃拆入腹才能解气。
汤寅稳住心神,一字一句道:“微臣不是这个意思,苟必治已死,希望陛下不要在迁怒无辜。倘若因此而导致民心动荡,朝堂不稳,陛下得不偿失。恕臣直言,您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声誉,不想做个明君吗?”
明君?
世人都称他是乱臣贼子,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谁又知道,他杀兄弑父,夺去这王位,不过是私心用甚的一场报复罢了。
他那里会在乎什么天下,什么名声,真是可笑。
萧恕目光幽深地盯着汤寅,起身朝他步步紧逼,“朕是天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与你何干?汤寅,朕是不是太宠着你了,敢进宫对朕指手画脚,就不怕朕杀了你吗!”
“你有几个胆子和朕作对?”萧恕大手突然袭上汤寅的脖子,像是拎小鸡一般将他提到半空中,震怒道,“你帮他们求情究竟是为公还是为私,嗯?!”
萧恕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汤寅两条小细腿胡乱蹬着,险些被他掐的晕死过去。
……我明明是为了你,你个不知好歹的混账。
汤寅忍着没将心里话说出来,眼神乞求道:“咳咳……陛下,放开……放开臣。”
萧恕怒火未平,但怕真的伤到人,还是松开了手。
汤寅摔在地上,咳得死去活来。他发髻凌乱,两条腿并拢着跪在那儿,tun部微微向上翘着,竟给人一种美人「无端」受虐的妖冶美感。
萧恕星眸滚烫,大手擒住汤寅的下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爱卿,朕没兴趣做什么明君。能得到你这样的美人,朕做昏君又何妨呢?”
汤寅目眦俱裂,惊道:“陛下……”
撕拉——
萧恕大手一挥,粗暴地撕裂了汤寅的外袍,丢弃到一旁后,他高大的身躯顺势压下,用那温热的薄唇夺走了汤寅的全部呼吸。
“陛下,唔……”汤寅剧烈挣扎起来,拼命地护着自己仅剩的那件亵衣,两只细若无骨的玉手发疯似的去推打萧恕。
萧恕吻得急切,长舌狂扫着汤寅的贝齿,直逼得他泪眼婆娑,无路可退。
“朕早就想这样做了!怕吓坏你,白白忍了这么久。爱卿这样的好滋味,朕这样的昏君,如何能放过?!”
萧恕眼中滔天,借助力量优势摁住汤寅胡乱挥动的胳膊,毫不留情地摧毁了他最后的那道束缚!
撕拉!
亵衣落在萧恕手中,碎成了几块烂布。
撕拉——
汤寅的小裤裤也被扯的稀巴烂,扔飞得老远。
“萧恕!你这个混账!!”汤寅猩红着双眼,忍无可忍地一巴掌甩在了萧恕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极狠,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