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不是来自一个地方的朋友吗?不是以前一直都很帮你,来到这边也一直努力促成你的名声吗?
就算你们之前真的有什么恩怨好了,你跟另一个都已经差点害死过他一次了,该抵消的应该都已经抵消了。
你们就不能放下过去的成见,就不能各自走各自的路过各自的生活吗?”
“这话你自己信吗?如果你的身边有这么一个人,看起来好像是在处处关照你,但实际上时刻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你真的可以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吗?真的可以和这样的人和睦相处,然后说自己已经把过去的事全忘了?
抱歉,或许对于你们来说这根本不是问题,但很可惜的是我不是像你们这样的圣人。
我一听到他的名字、一看到他做的那些事,我就觉得他在嘲笑我愚蠢,嘲笑我根本不配当这个勇者,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取代我。
“我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甚至亿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当然阻止的方法肯定有很多,临时的、短期的、半永久的、永久的,看我希望他从眼前消失多长时间而已。
不过除了永久其他都是治标不治本,我可不希望以后为今天的心软后悔,然后又再次面临同一个问题。
所以我选择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让他彻底的永久的消失,看不见也不用再惧怕他的存在,这是一个多美好的未来不是吗?”
第114章 二人二种愿望,善恶自在人心
“生命之源维持平衡之法,是将必要之人送去必要之处,让其承担应尽且可担负之责。
在事情终了前护其周全平安,若遇什么实在无力处置的为难之事,尽己所能协助对方解决问题。
无论是穿越者亦或是这儿的居民,能与任何一处的生命之源邂逅者,无论许下何种愿望都会一视同仁。
根据所求之物的轻重缓急,索要应当付出的最合适的代价,再视乎付出代价的多少,决定愿望应该实现多少为最佳,又或者最终还是拒绝实现。
“勇者大人既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穿越者,我想应当明白我这番话是何意思吧?
还是说勇者大人打算继续装傻,希望我把不该说的部分也当面说了?
当然如果这是勇者大人的希望,我确实也不介意把话说清楚,只不过这样一来勇者大人的退路也就没了。
我想以阁下的智慧应该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让自己陷于只能被动答应一切的境地。
又或者这就是勇者大人您所希望的,想借此顺道测试下自己的底线,以证明自己是不可取代的?”
“你不必用这种话来激我。之前我已经说过自己不是个指望别人的人,是你们非要逼着我许愿,这才告诉你们我最希望达成的是什么。
不管你们能实现也好不能也罢,我都一定会想办法取走他的命,让他后悔一再对我施加各种压力。
对了,我想到一个好主意,既不用让你们这些生命之源为难,又一定能让我愿望达成的主意。
我要你们赐予我最强的直觉,让我总能在无形间接近他,只要我愿意就能随时要他的命。”
这一次沉默的时间很长,有十几分钟到半小时还是更长,反正就是过了很长时间之后,才好像有谁发出了笑声。
也可能笑声不止一个人,是很多人一起发出的声音,一会儿是毫不掩饰的夸张笑声,一会儿又是拼命压抑地憋笑。
正常来说如果只是一个人在笑,怎么都不可能先后发出两种风格的笑,又不是想力证自己不是正常人。
所以躲在底下的祁禄能想到的,就是外面笑的人必然不止一个,甚至有可能所有的生命之源都在笑。
“抱歉抱歉,我不太习惯听人说笑话,所以反应稍微有那么点大了。
不过我必须得说一句,勇者讲笑话确实很厉害,我都笑得肚子痛得不行了,还是忍不住想继续笑下去。
想要让祁禄从这个世界消失?你们两个从同一个世界来的,一个作为恶魔活在这边,一个作为勇者存在于世。
要不是你自己跑到他住的存子,要不是你自己想跟他跑来这个地方,你们两个恐怕连交集都没有,还谈什么要不要对方性命的事?”
“我的笑点跟他有点不同,我是觉得你说的理由有点莫名其妙。
这些都算不上是什么特别重要的理由,顶多就是组成人生的一小部分。
性情大度的甚至不会放在心上,权当作是走路遇上的小石子,一脚踢开转头就撇除到脑海之外了。
你身为勇者倒是比起别人还小气,就因为这么小的事情就想要别人的命,你到底把人命当成什么东西了?”
“说起来,祁禄的离世似乎与你有关吧?虽然不是你亲自动的手,但间接理由怎么都能算你一份。
然后在这里你又害了他一次,要不是我们中间有人留了心眼施以援手,很可能他在山洞里变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