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倒是肯和我们交流,不过才说了一句话就不说了,跟着就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对着我们就是一阵乱捅。”
单就霍希克的话来看,好像问题确实出在村子这边,不过作为之前事件的另一位当事人,祁禄马上明白这么对他们的原因。
由于市政厅发生的事情,村里派出一大半守卫找他们,这次遇上的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刚开始没注意到是自己要找的,所以才开口回答他们的问题,等突然察觉到他们的身份,直接就转变为抓人的模式。
但就算是发生了这些事,应该也不至于把他们弄成这样,好歹两个人还是很善于逃跑的不是吗?
看见他露出不解的眼神,霍希克深深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又指了指傅浦岚身上的伤。
指的动作微微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纠结的表情,似在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说,纠结了半天后还是说出了口。
“我说句你无法相信的话,我们身上的还真不是他们伤的,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暗箭弄的。
而且那个人或者说那群人,是真的想要取我们的性命,每一下都是往我们死xue来的,就这些都是我们好不容易避开留下的。”
“要是我们中间有任何一个身手不好,逃跑的时候没注意到飞过来的东西,很可能都来不了这边跟你们会合。
不过比起我受的这些伤,傅浦岚我是真的看不懂,你以为他会受伤的时候,每一次他都能左扭右扭地刚好避开。
可你要说他的本事很强,面对那些明眼看就知道有问题的地方,他竟是完全就冲着东西去的。
要不是我手长脚长把人拉回来,估计都不是现在这样呆了,而是直接拖着一个流血过多不动的死人来了。”
“好,算你们两个受伤有理,可这个只能解释你们身上的伤,不能解释傅浦岚为什么成这样吧?
他的样子怎么看都另有隐情,要么是时间太长毒素已经上了脑,要么是除了你说的之外还有别的事。
你觉得我应该把哪种可能视作答案?或者说你希望我觉得答案是哪个?
反正我把选择权交给你,由你来告诉我应该把哪个视作答案。
当然要是你实在不愿回答也没事,反正我也不会逼着你必须给答案,顶多就是之后干什么都防着你。”
他敢发誓自己这番话,真的没有带上恐吓的意思,就是很寻常的想知道真相,虽然他也不否认这份寻常里确实带了些好奇。
不过理论来说这也不能怨他,任谁看到熟人变成这样,用了村里最好的药也没好转,总会联想到背后有其他原因。
然后能造成这种结果的理由,可能性应该也不会有太多,而且不管哪个都跟霍希克脱不了关系。
“对对对,就是他看起来很呆的这个事,我一直想说然后总是忘了说,趁现在记得赶紧跟你们说说。”
才开了个头霍希克就说不下去了,抱着自己的头显得非常苦恼的样子,也可能是纠结到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我忽然发现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之前跟你们分开他好像就已经这样了,就是情况没现在这样严重。
你说话他会给你反应,你拉他也会跟着你走,偶尔还会主动跟你说话,讲他自己对之后事情的看法等等。”
“现在回想起来,变得不对劲好像是从问事情开始,就我之前说的询问永恒之泉的事。
我问第一个不是被骂了吗?我以为他会帮忙劝他们的,再不济帮我挡掉点辱骂也好。
可结果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站在那边盯着我们看,以为他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其实魂根本就不在那边。
他身上的就是最好的证明,还有一个我觉得也是证明,你们前面给他上药的时候,他应该跟我一样疼得厉害,可是他其实都没有怎么叫对吧?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用过,反正用在我身上疼得一点都不正常,快跟扒掉我身上一层皮差不多了。
这种疼法我不信你们可以受得了,就算承受力再怎么强的人,面对这种疼都能叫得鬼哭狼嚎的。
算了,也不怕直接跟你们示弱,我都觉得我前面叫得太轻了,明明差一点就能被活活疼死了,干嘛弄得自己好像扛得过去一样。
要不是这药确实好用,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存心使坏,嘴上说想给我们解毒治伤,其实是存心想看我受苦受难。”
“我不否认我偶尔很恶劣,但在有些事情上懂分寸,比如给你们治伤之类的,肯定优先救你们而不是看戏。
好歹你也认识我很多年了,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性格什么样,怎么就能觉得我是这种人,会把你们当成玩具耍了?
霍希克,不,郝任炳,你到底是觉得我人好脾气好,所以什么脏水都能乱泼,还是真就觉得我是这样的人了?”
问是如此问眼前这个人,但祁禄的心里却是想着另一种可能,比如说这个人知道他的性格,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