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长了同一张脸的双胞胎似的,不过一个温婉理性一个淡然无谓。
只是之前未曾有人遇上过两个人,所以这件事始终未曾有谁发现,而现在他们两个有幸全都遇上了。
可是他这边有此看法,不代表祁千夷也是如此,事实上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压住,这人恐怕当场叫出声了。
可就算是这样也是够呛,费了很大力压着这孩子不说,还惹得他心情瞬间降到极限。
未免一个不注意说出什么话,祁禄用了相当长时间安抚他,直到他又一脸委屈地埋住脸,方才松了口气安抚似地摸着他的头。
然后趁他能听得进别人说话的空档,把自己对于这件事的猜测说了一遍,希望他可以理解他们这么做的必要性。
“所以她让我们在这边排队,不是存心想为难我们,是这个村子有相关的规定,她没办法直接放我们进去。
让我们别开口说认识她,是担心会让其他人察觉她的身份,那她想再为我们做点什么就会很难。
可是我不明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前面给我们祝福的时候,为什么不先提一下这件事?
非要我们人走到村口了,被人拦下来提进村凭证问题时,才冒出来跟我们讲这番话,就真的一点故意的成分都没有吗?”
此刻的祁禄很想回答一句“我也这么想的”,但是想到自己如果这么说,弄不好会让局面变得复杂,他还是没有接下这个话题。
毕竟这孩子最近很喜欢思考,只要他露出一点肯定的意思,一定会顺着这个思路一直往下说。
话说到兴头上难免会忽略周围,一不小心给排队的谁听见,问起怎么回事之类的问题,如何解释会变成一个很头疼的事。
“就先暂时相信她吧,好歹后来我们确实没遇到危险,有水有食物的一路平安走到这里。
现在这个事就当是给我们的休息时间,顺便也能思考下后面的事。
像是我们到底要去收藏馆找什么内容,要是遇上那几个人要怎么办,还有带要不要找这边的村长谈合作等等。
不是说这些都需要有个结论,但是有结论肯定比没有要好。
至少等我们回去的时候,你可以跟其他史莱姆有故事可讲,我可是知道你这次出来答应它们很多事的。”
因为出来的事家里的史莱姆没少闹腾,一边是只有自己能出来心里生出了内疚,一边是出不来百般的委屈不甘心。
虽然不知道它们到底商量过什么,但肯定是有承诺过什么事,最后才能这么顺利出来的。
算了,本来它们不商量也会把外面的经历的,当成故事一类的东西讲给它们听,多一个理由少一个理由也无所谓。
不过事情会变成千夷兑现承诺,于他也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它们彼此之间不会为了之前出来的事再计较。
所以其实他潜意识里,还是在替千夷考虑吗?就算自己已经下定决心,不管知道什么都会留在这边,还是希望这孩子不要树敌太多?
似乎不能说是担心他树敌太多吧,是不希望原本的麻烦继续下去,也不想有新的麻烦被人为制造出来。
不对,都经历这么多了,现在再谈树敌不树敌的好像晚了点,而且真要树敌也是自己的更多。
那些原以为兄弟或者朋友的,以后势必会再也不相见,即使见到也会尴尬得无以复加。
一想到这件事他就觉得额头隐隐作痛。那群家伙的目的地也是这里,在村里遇上的概率不是完全也将近七八成了。
到时候万一真的遇上了,也不知道他们会露出什么表情,恐怕不是脸色难看到难以置信,就是变着法找解释的话。
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自从事情发生之后,他把那些人等于抛诸脑后了,也没考虑过原不原谅的事。
现在突然发现还能再见到,竟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了。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祁千夷突然拍了下自己的手掌,看见周围的人都看着自己,压低了下自己的声音。
“就是之前你不见了,那些人好像有提到说通行什么的,还有提到第六十六村什么的。
可是在说凭证谁拿的问题上,他们的意见分歧好像非常大,差点还直接吵起来了。
时间太久我记不得谁说什么了,不过有个人确实说这种东西要自己拿着,另一个说交给无害的第三方更好,毕竟大家都没有完全相信对方什么的。”
“这是肯定的。他们商量着结束我的性命,不过是因为一些事临时起意。
合作要办的事都已经做完了,因利而结的联盟怎么可能还会继续下去。”
更或者说因为一同算计过他,到了后来对另一个人也生出防备心,生怕自己也遭到同样的命运。
然后为了防止自己被人背叛,就是一连串试探对方的态度,每一步都拼命为自己计划。
谈得拢就依旧是朋友,谈不拢那么就只有分道扬镳,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