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时候他的话会因为过于直白且未加修饰,而让旁的人生出不舒服的感觉,但对于聂振宏来说,却从来没有这样的困扰。
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林知。这样一个自始至终都顺从本心,赤诚又纯稚的大男孩。
他们之间会也曾因为林知直率的反应而闹出一些哭笑不得的乌龙,但每一次乌龙之后,都是聂振宏对小朋友喜爱的加深。毕竟在这世界上,最珍贵的莫过于真心。
他是有多幸运,才能在自己无趣的人生里遇到这么一个真挚又可爱的小宝贝。
今天他和他的小宝贝都不知道吃什么好,聂振宏便带着林知去斜对门的老面馆点了两碗面吃。这家面馆开了十多年了,算是周围街坊邻居们的后厨房。住户们懒得在家做饭的时候,都喜欢来这里叫碗面吃,量大实惠又家常,十分对本地人的胃口。
聂振宏要了碗排骨面,替林知点了份他喜欢的牛rou,又多叫了一份菜和煎蛋,给小朋友补充营养。等面上的间隙,竟遇上了同样过来吃饭的孙曼琴和甘可可,便招呼了一大一小,凑在一张桌子坐了。
孙曼琴寻常都是在铺子上自己做饭的,今天带着小姑娘出来吃,是因为马上要赶着去医院。聂振宏忙询问甘婆婆的情况,得知老人家正是今天下午要做手术。
“手术费都交了,本来上周就该赶紧动手术了,但医生说老人家长期贫血还营养不良,如果不把蛋白补到位,不利于术后的伤口恢复,这几天都给她换着花样补呢!”
“您也是辛苦了。” 聂振宏感叹道,“跑前跑后Cao心那么多事。”
“唉,辛苦点不算什么,就盼着手术成功,婆婆早点好起来。” 孙曼琴摆摆手,“毕竟同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了,我也把甘婆婆和小可可当家人,做不到不管。”
甘可可坐在小板凳上,乖乖听着大人们讲话。她不像馆子里其他同龄小朋友那样吵着饿或者乒铃乓啷弄碗筷玩,往周围张望了两眼,便主动跳下凳子,懂事地跑去面馆的公共区接了一碗面汤,捧到孙曼琴跟前。
“阿姨喝汤!”
孙曼琴连忙接过,“哎哟我自己来,可别烫着你了!”
小姑娘晃晃羊角辫,乖巧的笑,“我端得稳,不烫的!”
这顿饭吃得有些急。
孙曼琴要带着甘可可赶去医院,争取能赶上甘婆婆进手术室前再安抚安抚老人家,聂振宏和林知也不由得陪着吃快了些。吃完后,聂振宏让孙曼琴先别急着走,带着两人一同回到了修鞋铺。
“不知道你们要在医院守多久,给可可装点零食去。” 聂振宏打开洗手台上方的储物柜,一边说,“我这儿还有点干果,都装上,到时候饿了你俩能垫垫肚子。”
孙曼琴推拒说不用,但聂振宏坚持要装,说是给可可的,她也不好再拒绝了。
“喏,把你的小水壶也背上。”
聂振宏从橱柜里掏出一个粉白色带挎带的养乐多瓶,那是一直给甘可可放在铺子里装饮料的。他往里盛满牛nai,让小姑娘斜挎在身上,“可可在医院要乖乖的,别乱跑,知道不?也不能跟陌生人走。”
“嗯嗯!” 甘可可乖乖点头,“知道啦,可可会一直跟着孙阿姨的!”
“真乖。” 聂振宏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这才把装了食物的口袋递给孙曼琴,目送她们离开。
等两人走后,聂振宏转头打算问林知要不要午休一会儿,结果却撞上小朋友一双有点委屈的眼睛。
“怎么了?” 聂振宏连忙走到林知跟前,问他。
“你最近,都没有摸我。”
没等聂振宏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林知就捉住男人粗壮的手腕,一把抬起来,搭在了自己脑袋顶上。
他顶着男人粗糙的大掌蹭了蹭,“我也乖的。”
毛茸茸软乎乎的发丝轻挠在掌心,聂振宏感觉整个人都要被眼前这只呆萌的小仓鼠给可爱死了。他失语了几秒,手掌才顺势滑到林知的后脑勺上,把人扶住。
然后埋头咬住那张总是喜欢无意识朝他发射甜言蜜语的嘴唇。
“唔……”
林知轻轻哼了声,便顺从地张开唇,放任男人的舌头侵入他的口腔。
他最近都在学这种亲亲呢。
林知现在已经不会像最开始那样傻傻呆着让宏哥在自己嘴里动来动去了,他也会伸出舌头,舔舔宏哥了。只不过他笨,宏哥比他灵活多了。他每次舔了没几下,就会被宏哥捉住,然后,就晕里糊涂又不会动了。
“小傻瓜。”
亲够了,聂振宏才松开口,刮了一下林知的鼻头,笑道,“可可那么小,还吃她的醋呀?在我心里,你可比她乖多了。”
猜想林知怕是不太懂‘吃醋’的含义,聂振宏也懒得解释,只不住的笑,边笑边去亲林知颊边露出来的小梨涡,“她是邻居家的小朋友,你可是我的小朋友,不一样。”
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林知就被安抚住了。他颊边的梨涡下陷得更加明显,看得聂振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