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就这么三板斧,来回耍不嫌累?
-是真黑子吗?我很怀疑。
-黑子还能有假?
-对家呗。
-臣有对家?谁这么不开眼。
-哈哈哈哈哈你们别这样,臣现在没那么糊了。
-某良的粉,有毒。
-剧都没播就开始蹦了,行吧,希望播不了。
-臣宝一冰箱存货,说实话,不差这一部。
“许哥哥,冲这个你不请我吃顿牛排吗?”辛萌马上要杀青了,一身轻松,裹个大棉袄坐田埂边上叫许尧臣,“哎,馋死我了,经纪人让助理成天盯着我,饿得我啊,眼都绿了。”
许尧臣捧着保温杯哧溜溜喝枸杞菊花,打量她一眼,说:“艺人的自我修养啊妹妹,泪沟法令纹填平了么?马甲线练出来了么?颅顶够高脸够窄了么?”
辛萌震惊,“艹,不愧是gay中翘楚,比我一女的都在行。”
“其实都不重要,”许尧臣来了个大喘气,接着说,“作品才是一个演员的立身之本——你想做演员吗?”
“你咋突然走心了,怪可怕的。”辛萌向远望出去,看着正忙活的道哥和灯光,“我是想,可经纪人看重流量,我俩理念不合。”
“做好自己的吧,时间总会给你一个答案的。”许尧臣把手机摸出来,点出他们俩的对话框,“听说小男友要来探你班?那哥就不跟你出双入对去啃牛排了,你武装好,带着你达令去吧。”
许尧臣给她转了五千,说请她请饭,万一吃冒了,剩下的钱让她自己垫。
辛萌不跟他客气,收了钱,目光在他身上转了圈,觉得他确实是位妙人,有趣。
下午,许尧臣的戏份结束,他又马不停蹄奔向机场。
落地之后,他问了吴曈一句,狗皇帝醒了没,吴曈说白天醒了,吃完两顿饭又睡了,打雷都不睁眼。
许尧臣十分踏实,并在车上整理了腹稿,打算对厉扬从小到大的抠门行为进行质问。
到了中心医院,他轻车熟路,跟护士站的姑娘们打招呼,溜进了病房。
病房还是那个病房,加shi器突突地冒着白雾,花瓶里的绿绣球是他前一天刚换的,行军床上叠着他的绒毯,床下摆着他的拖鞋,一分一毫都没变——
糟的是,床上人没了!
许尧臣脑子里须臾间闪过几个念头,电打了一样地反应过来,立时就要拔腿逃跑,结果没等迈开步子,身后门就开了。
拄着拐,包着纱布的狗皇帝手里拎着一只蛋糕盒,把他逮个正着。
“看样子,这是又要跑啊,我的小心肝。”他靠着墙,动动拐,把门合上了。
许尧臣刹住脚,打量他,见那一副Jing神矍铄的样子,就知道是让他给耍了。于是脸一凉,薄情寡义又浮上眉眼,“你演我啊,老板。怎么着,难不成是心痒了要进演艺圈,拿我磨演技呢?”
“芋泥蛋糕,你爱吃的。”厉扬手支棱着,给他递蛋糕盒子,“佛跳墙和毛血旺也要到了,古老师专供。”
许尧臣压根不理他这套,肚子里憋着一股气,又委屈,直不楞登就要往外冲。
厉扬哪能让他轻易跑了,单拐往门前一撑,在他过来时伸手一捞,卡着腰把小混蛋箍到怀里。
没了拐,自然重心不稳。他半个人的重量都在许尧臣肩上压着,口是心非道:“我站不住,你非要走就把我推开,我不拦着你。”
“嚯,”许尧臣冷笑,“了不起,你倒先委屈上了。”
厉扬不吱声,搂着抱着,手不老实,往人腰上摩挲,“可怜,瘦得就剩把骨头了。”
“撒不撒手。”许尧臣烦了,又不敢真一把将他掀翻,挣了下,箍着的手臂纹丝不动,没点屁用。
厉扬识时务,知道见好就收,真的蹬鼻子上脸非得把人惹急不可。于是手一背,像个君子了,“外卖进不来,下楼取的。真有点累了,不骗你,扶我一把?”
气是气,扶也得扶,要不让他一倒地,自个儿奔波一礼拜的“成果”全白费了。
——许尧臣是这么找台阶下的。
其实不光是许尧臣瘦了,厉扬也没好到哪去。
他在缅甸呆了一个多月,没事儿就在茶山上转悠,整个人都黑了一圈,已经可以成功融入当地茶农了。
许尧臣把他摆上床,喘口粗气,端详一瞬,说:“你现在真的有点丑。”
狗皇帝不疼不痒地道:“嫌弃了?”
“我可嫌弃不着。”许尧臣把蛋糕放绣球花边上,“看你能动能跑,是用不着人伺候了,我回了,剧组一堆事儿呢。”
“不走不行吗?”厉扬仰视着他,“怎么我一醒你就郎心如铁了。”
许尧臣俯身,极漂亮的眉眼弯出笑模样,“哥哥,听了我一礼拜的故事,听得挺舒坦吧?不瞒你说,我是怕你死了。可你骗我,我气得心梗。”他话音凉得如霜雪,“原本兴许能兄友弟恭,可你不真诚,我便不陪你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