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摘下来就洗净了,控干水分,怕苦的,多多蘸些黄豆酱。
苦涩的蔬菜味伴着豆瓣的鲜甜,一口口都是春意。
倩倩就跟柳溪一起吸口水。
馋了!
“爸爸,我们也去吧!”
她趴在柳溪的膝盖上,仰着头道。
柳溪:“……好。”
呜呜,狗粮……
媳妇儿,你啥时候回来啊!
孩子就要摔摔打打才健壮。
廖初提前给果果换了耐磨的衣裤,又蹬了小皮靴。
春日不光人活泛,蛇鼠虫蚁也是。小孩儿皮rou嫩,一不小心咬一口就够受的。
余渝特意翻出来几个巨大的帆布口袋。
廖初一看就笑了,“你这是要搬山呐。”
那么老大一个,塞个人都够了。
余渝兴致很高昂,压根儿没听进去话,“怕不够用。”
他还是第一次挖野菜呢!
廖初接过口袋撑开看了看。
好么,无尽空间。
果果跑过来,探着身子往帆布袋里看。
“好大哦~”
话音刚落,小姑娘就一脑袋栽了进去。
廖初眼疾手快,拽着把手往上一提,竟直接把人提了起来。
果果在里面蠕动几下,探出头来,扒着布袋边缘看,“嘿嘿……”
好好玩!
好像荡秋千哦。
余渝给她抓拍了两张照片,边拍边笑。
确实太大了。
还是换个吧。
这还是当初他上学那会儿,搬家用的。
周末当天,万里无云,出城去植物园的人不少。
廖初在前面开车,余渝在后面带果果打拍子唱歌。
整个车厢里都弥漫着浓烈的香甜,是幸福的味道。
“舅舅为什么不唱?”果果摇晃着脑袋,两边的小辫子也跟着一点一点的。
廖初:“……不必了。”
小家伙显然忘记了她舅舅也有点不擅长的。
余渝从后面戳了戳司机,戏谑道:“重在参与嘛。”
廖初面无表情,“有的时候,放弃才是最佳选项。”
余渝笑得打跌。
上次来植物园,还是秋天。
那时候草坪已经开始萎靡了,举目四望,到处都是萧条。
可此时春暖花开,枯树冒出新芽,点缀着各色野花的草地重新返青,整片大地都毛茸茸绿油油,叫人打从心眼儿里觉得畅快。
下车后,廖初挨着摸过那一大一小的脑袋,收获迄今为止数量最多,也最饱满的甜蜜感情果。
都快在副驾驶座位上堆成小山了。
余渝看不见未加工的感情果,见他摸自己的头,下意识薅了两把,紧张兮兮地问:“不是有虫子吧?”
青年琥珀色的眼睛睁得溜圆,廖初不觉失笑,一本正经捏了捏他的耳垂,“嗯,有大虫子。”
余渝的耳垂生得很好,rou乎乎软绵绵,手感很好。
余渝浑身紧绷,直到耳垂被捏了下才回过味儿来。
被骗了!
于是柳溪爷俩下车时,就看见余渝追着廖初打。
柳溪:“……”
狗男男!
长久生活在钢铁城市中的人们,一旦到了户外,就会油然生出一种矫情的解脱感。
几人一边走一边伸着懒腰。
尤其是柳溪,关节沿途洒下爆豆子的脆响。
倩倩惊讶道:“爸爸,你炸了!”
柳溪:“……”
就很不明白,为啥亲爹是作家,养的女儿就这么“会说话”。
然后廖初就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
他忘记了柳溪生活常识极度匮乏这个现实。
一个连蒜苗和韭菜叶都分不清的人,你实在不能指望他分辨野菜品种。
没办法,廖先生又现场开了一次“野外屯粮”知识讲座。
“这种是荠菜,包子饺子最好吃。”他指着地上那一团放射形生长的野菜,蹲下去,用铲子斜着往根下一插一晃再一提,荠菜坨坨就连根拔起。
正偷偷在旁边拔草的余渝见状,默默地收回了手。
好疼!
根本拔不动!
难怪要带铲子!
围观群众们发出整齐的“哇”,然后噼里啪啦开始鼓掌。
好厉害!
又走了两步,廖初又指着另一棵,看上去跟荠菜也没什么太大分别的苗苗说:
“那是蒲公英。”
“哎?!”
两大两小齐齐疑惑脸。
不对吧?
“为什么没有球球!”
余渝比划了下。
其余三人就都点头。
对嘛,蒲公英不是球球吗?
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