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到底给您施了什么法术?分明是需要被处决的妖物。”在众目睽睽之下,丞相竟口不择言说出了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来,他愤怒而颤抖,重重磕了个响头,“求陛下三思!”
“呵,你们都是这么想的?”漠长喻被气笑了,他眯着眼环视了一圈下方跪着的臣子,勾起嘴角,厉声道,“你们,是想造反吗?”
“陛下,臣等绝无造反的心思。”兵部尚书出声到,“只是如今事态,立徐国平民为皇后并非明智之举,何况他曾是李怀仁手下的士兵。”
李怀仁就是徐国当朝大将军,也是洛的恩人。
“手下败将罢,难道你们怕了?”漠长喻冷声道,“朕能打他一次,就能打他第二次,区区徐国,朕还未放在眼里。”
男人的玄色龙袍此刻不像是天子,更像是阎王,他说:“朕是天子,没有人可以阻挠朕的决定,若再有他言...
“格杀勿论。”
说完,便离开了大殿。
“大人,快些起来吧。”旁边跪着的臣子早已起身,有些忧愁的看着还跪在原地的丞相,心急如焚。
但丞相却偏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首位,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南阳王:“王爷可是看臣的笑话来了?”当初这位王爷也做足了有违皇族脸面的事,不知争吵了多少次,最终还是各退一步,直到现在安好的王爷却也只剩他一个。
“本王可没这闲情。”南阳王笑了笑,就准备离开。
“王爷。”丞相却叫住了他,“可还是怪罪十年前的那件事?”
南阳王轻笑一声,眼中的冷漠却和漠长喻如出一辙:“本王早忘了,如今幸福康健,也是全拜丞相所赐。”
“王爷,臣且问您一句,陛下召您回京,可是早就做好了打算?”丞相的背影一瞬间苍老了不少,他真的做错了吗?
“丞相心中自有定夺,何必再来问本王。”南阳王叹了口气,眼中生出些可怜来,“朝堂上的事与本王无关,不过还是最后劝丞相一句,天子的心思,不由任何人揣摩。若是真是效忠于陛下,那就永远顺从他。”
朝堂之外,阳光普照,南阳王勾唇一笑:“本王先行离开了。”
他可想快点回封地,这些烂摊子事着实麻烦。也不知晚间,夫人独自安眠于床榻上,是否会害怕。
前朝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后宫当中,就连洛这样不闻天下事的人也略微知道了些,当然,主要是漠钰书一直在他耳边聒噪。
这小孩,如今像是认定了自己能给他安佑一般,整日黏在身边,就连让孩子觉得乏味的钓鱼也兴致勃勃,只可惜,他太过吵闹,让鱼儿都警惕着不敢上钩。
“在我看来,除了哥哥外,便再无人能做皇后了。”漠钰书再次窝在洛的怀里,眼睛亮晶晶的说道,他可是喜欢这位大哥哥,能受得了皇叔的性子。
“子书为何这样认为?”洛有些奇怪,他分明只是外来人,怎的偏偏得了世子青睐。
“因为皇叔很喜欢你。”漠钰书小声说道,生怕被旁边站着当木头的小李子听见。在他入住后宫后,碧溪便不见了身影,只有太监侍候着,他当时又哭又闹想让碧溪回来,可就连爹爹也没办法,毕竟天子的醋劲比天大。
“他看你的眼神,就像爹爹看娘亲的眼神。”
洛猛的愣住,握紧鱼竿的手也不由得攥紧,喃喃道:“是吗?”
“对呀,当初爹爹娶娘也费了好一番功夫,但最终他还是如常所愿,也才有了我。”漠钰书一脸自豪的模样。
洛也略有耳闻南阳王的事迹,爱上了江南歌伎,甚至愿意远离朝堂争端,只做个闲云野鹤的闲散王爷,这也是漠长喻留下他的缘由。出身贱籍,就给你尊贵的王妃身份;身份卑微,那就只有你一人。若遭人口舌,那就拔了那人的舌头,做最低贱的奴隶。
漠钰书依偎在洛的怀里,笑脸红彤彤的,带着笑意,肯定的说道:“哥哥你绝对会成为皇后,独一无二的皇后。”
“世,世子,有些话不能说的!”小李子急忙说道,看了看周围,做足了鬼鬼祟祟的模样,“若是被人听到,可如何是好?”
“本世子就要说!”漠钰书来了气,“除了哥哥外,没人能做皇后!”
“呵,虽说你这小鬼平时令人厌恶,但这句话却是说的深得朕心。”漠长喻大踏步走进了庭院,身后还跟着小步子的魏礼,男人身上沉重的压迫似乎还未消散,走到洛的身边十分顺手的揪着漠钰书的后领子,将人扔到了地上,嫌弃的说道:“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若是压坏了未来皇后,朕可拿你是问。”
漠钰书气冲冲的坐在地上,仰头可怜巴巴的瞧着洛,可惜青年的视线全都被男人挡住了,他被拉着胳膊站了起来,然后看着漠长喻霸道的坐上已经被自己暖热的椅子,笑的张扬。
像个小孩一般,洛无奈的摇头,冲小李子说道:“再去搬两把椅子....”
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扯着手腕坐到了对方身上,暖和的狐裘霎时间包裹住了自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