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过去亲了亲许翊的小手,似乎闻到什么怪味儿,表情思索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说:“哥哥先去洗澡,等下抱你。”
胡鹏不动如山,看肖远。
肖远面无表情:“你别看我,我也要洗澡。”
胡鹏:“他拉臭臭了。”
肖远:“……”
许宴澡洗了二十分钟,出来没瞅见亲亲宝贝:“我弟呢?”
胡鹏闻着手,似乎还有粑粑的味道:“远少爷给他洗澡。”
许宴叼了一个蒜蓉虾尾,晃去肖远卧室,推门进去,就看见围在肖帅哥腰上要掉不掉的浴巾。
肖远淡定把浴巾料从许翊小手里解救出来,慢条斯理地围紧,塞好浴巾角,说:“抱吧。”
许宴饥饿地把虾壳吞了,嗦嗦手指,抱起许翊准备走,顿了下:“愣着干什么,吃饭啊。”
肖远皱眉,似是不想说太多,转去衣柜找衣服。
许宴出去前,深深看他一眼。
肖帅哥是罕见的盐皮肤,真越晒越白那种。
一个军训,人家但凡露在外面的皮肤全晒黑了,就连许宴后脖都覆上了一层小麦之色。
唯独肖帅哥,从头到脚,不是白就是粉。
隔日,就是华大正式开课的第一天。胡鹏很早起床,等着接手照顾许翊的工作。
新房子是三室一厅,每间卧室都有独立卫生间。
昨天日期是双数,轮到许宴带许翊睡觉。胡鹏洗漱完之后,就去许宴门外等着。
故而,当许宴哈气连天地从主卧开门出来,远少爷抱着孩子一脸懵逼地跟在后面时,胡鹏大多时间面无表情的脸,隐隐有了一丝微妙的gui裂,然后是僵硬。
肖远没睡好,起床气聚在攒起的眉心,看见他说:“把许翊脸洗一下,顺便喂他喝点水。”
胡鹏顶着张僵硬的gui裂脸,捧珍宝似的把许翊接过来,闻到孩子身上nai香,忍不住问:“你们怎么会睡在一屋,昨晚明明……”
“许翊拉床上了。”肖远瞥了眼紧闭的次卧门:“你如果推门进去,就能看到床上的惨状。”
胡鹏:“……”
许翊大早上流口水,乌溜溜的眼珠炯炯有神地望着肖远。
肖远无视:“我要再睡二十分钟,七点叫我。”
胡鹏应了声好。
肖远刚回屋,许宴把盛了水的nai瓶拿来,迷瞪瞪道:“你喂,我再睡二十分钟,七点喊我。”
胡鹏直到把水喂完,也没能脑补出许翊是怎么拉满床的。
直到他们走了,阿姨来了。
她看见次卧惨样,就道:“我不用问都知道怎么弄的。”
毕竟这个问题,困扰胡鹏将近三个小时了。
他不耻下问:“怎么弄的?”
阿姨道:“肯定是许先生半夜睡得迷糊,给宝宝换尿片,换的时候没丢垃圾桶,放在边上,然后许翊抓住,一招一扬一抖——”
她不仅说,她还比划。
胡鹏也不用脑补,端看这会儿许翊的小爪子,捏着拳头一招一扬一抖,就全明白了。
胡鹏心说,你今天再拉,我就真不带你了。
我要去开车。
我要开车驮着远少爷和你哥哥出去兜风,不带你。
许翊咧嘴笑了,很舒服,很通畅,很兴奋的那种笑。
过了一会儿。
阿姨路过问:“诶,你闻到什么熟悉的怪味没?”
胡鹏一脸生无可恋,将许翊送佛一样捧着:“他又拉了。”
第二节基础课下课,许宴收到胡鹏的消息。
大鹏展翅:“许翊拉肚子,远少爷叫我买贴。”
许宴搜了一下才知道「贴」是什么东西。
清零:“好,谢谢,还有其他症状么?”
大鹏展翅:“他还叫我去母婴用品店买护脐带。”
许宴又搜了一次,勉强搞清楚护脐带是什么。
清零:“好,谢谢。”
大鹏展翅:“我不想进,里面全是女人。”
大鹏展翅发来一张图。
由于是婴儿洗浴护理兼备的母婴店,所以客人怪多的,而且大多是女客人。
清零:“没事,进去买一下不会掉块rou。”
大鹏展翅:“我回家了,等阿姨忙好了让她来买。”
清零:“?”
清零:“您恐女吗??”
大鹏展翅没说话,许宴捏捏眉心起身去洗手间。
“许宴。”有人嗓音很甜地叫了他的名字。
许宴停下来回头,等小麦肤色的男生近前:“有事?”
夏洋笑道:“我喊你好几遍都没反应。”
许宴对这片不太熟,但好像听夏洋说过比较熟,问:“学校附近有婴儿用品店吗?”
夏洋不假思索地点头:“有啊问这干嘛?”
许宴:“我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