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来的?”许宴转了转杯身:“跟老师说上厕所?”
肖远:“嗯。”
“这杯子新的呀,你那黑色的坏掉了?”许宴抬头看他。
肖远和他对上目光:“这杯子是你的。”
许宴一愣。
“老胡送来的。”肖远挪开目光望向远处。
许宴忽然想起,昨天中午惹完肖帅哥生气之后,自己为了搭话,问肖帅哥杯子有没有别的颜色。
肖帅哥问他喜欢什么颜色杯子,他说红色。
随口问问,绝没想到肖帅哥动作这么快,有够贴心。
“诶?”许宴抬起胳膊,深色外套袖子上落下小片冰晶,“下雪了。”
肖远伸手接雪,说:“预报今晚有雪,下早了。”
不仅下早了,还下得挺大。
次日早上睁眼一瞧,外面的世界已经全白了。
许宴很兴奋,手机戳消息给隔壁:“你看外面。”
他套件毛衣,打开窗子,对着外面的世界录了6秒视频。
发过去后,对方回过来一个视频。
不是楼栋附近的环境,像公寓附近的小公园。
平常时候,公园里都是一些大爷大妈活动。
因着下雪,今天早上的小公园清清冷冷,转悠大半天不见一人。
许宴赶到的时候,滚蛋已经被放出笼子,杵在雪地里,啄松仁,一身翠绿在一片白皑皑中尤为显眼。
抛松仁的帅哥坐在长凳上,凳上的雪被清理干净了。
“这么冷的天,说你虐待它吧,你又给它喂松仁。”许宴坐过去,捉住他手指瞧,拇指指甲依旧是破损的,“你自己看看,没必要剥那么多,适当喂点小米,你看哪家鹦鹉这么好待遇的。”
他的手指有点儿凉,许宴握住干脆不放。
“知道了。”肖远把左掌心剩下的松仁朝他面前送送:“老林起了么,不说吃早餐?”
肖远掌心一痒,温热的指尖短暂停留,捻走松仁。
许宴一点不介意自己和一只鹦鹉共享食物,边嚼边说:“问过他了,眼睛都睁不开。”
肖远「嗯」一声,手指享受他手的温度,不动不挣扎,生怕把这手撵跑了。
期末考的前两天是腊八节,教室里大早上一溜烟儿喝粥的。
为了让自己有个愉快的寒假,新年压岁钱能多点儿,班里的花骨朵们可了劲儿地啃书,刷题,想要考试能有个好成绩。
没事不会离开教室,除非学得头晕脑胀才出去晃,有的晃厕所,有的晃小卖部,有的晒太阳。
许宴买了满口袋薄荷糖,进教室的时候被程文宇撞了下肩,掉几颗在地上,被前排女生充公。
“见者有份!”班长盯住他鼓囊囊的外套口袋,眼放Jing光。
许宴抓了两把给他:“分。”
不用风油Jing后,他吃薄荷糖的频率明显增加,一节课能偷吃两三个。
尽管之前肖远给他买了瓶风油Jing,但他没怎么用,实在撑不住才扭开瓶盖深嗅两下。
许宴坐回位置上,剥了颗薄荷糖塞肖远嘴里。
认识到现在,肖远已经被许宴投喂过不少东西。
第一次是饺子,那时候两人的关系还比较差。
第二次是暑假那会,他们买了两种口味的小龙虾回公寓吃。
他第一次吃,非常喜欢蒜蓉的味道,剥得两手都是油渍。
许宴手伸过来:“张嘴。”
他下意识张嘴,虾尾rou蘸了香辣汤汁,辣得他皱皱眉头,最终还是面不改色咽了下去。
第三次投喂是上个礼拜五的晚自习结束,校门外有卖烤番薯的。
他挑了一个外观漂亮的,但吃起来却不太甜。
许宴剥了一块自己的番薯,邀请他尝尝:“甜掉牙。”
他刚要接住,许宴忽然把手收回去:“太烫,我帮你吹吹。”
吹完了就往他嘴里送,“快快快要掉了!”
他来不及多想,凑上去吃掉。许宴问他甜不甜,同时似笑非笑地舔掉手指上沾着的番薯。
肖远舌尖裹着薄荷糖,鼓着腮帮子侧过身,把练习册给他:“给你看过了,全对。”
许宴食指的指甲上残留着些许晶亮,是刚刚喂肖远薄荷糖时不小心沾到的口水。
他一边想着唇好软,一边盯着指甲看,直到肖远还给他练习册,才匆忙放到身上擦擦。
“谁吃萝卜了?”许宴忽然嗅嗅鼻子。
肖远犹豫要不要说。
然后许宴就起身凑过来,在他颈窝里嗅嗅,嘴附近闻闻。
某刻,肖远生出一种对方要亲自己的错觉,僵住身子不敢动。
“不是我。”他哑着嗓子说。
“嗯。”顿了顿,许宴说,“你是不是喷香水了?”
肖远:“雪松木,醒神。”
许宴笑眯眼睛:“好闻,明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