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石屋被警员们“请”过来时腿都软了,他还看到了自家老婆和女儿。
羊兰和她母亲惴惴不安,她们并没有被束缚自由,但也有警员看着她们。母女俩看到羊石屋忙喊他,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羊兰母亲是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羊兰几乎立刻就想到他们一家被带来,还引得领主出面,极有可能就是她和麻金的事泄露了。
但羊兰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她觉得自己就是找个丈夫而已,顶多这个丈夫是个外地人,并且是个有钱的贵族,但这又怎样呢?
她有本事找到这样的丈夫,别人找不到,难道这也算罪过吗?
羊兰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她的腿还是在不断发抖,脸色也吓得苍白。
也许她和她父亲心里也清楚他们做了什么好事,更清楚他们家为什么能被一个来自绿麻城的贵族看上。
但人都会自欺欺人,似乎只要她不承认,她就没有错。
管家巴福拍了拍喇叭,引起在场所有人注意后,开口:“诸位,今查出有人背叛领地、背叛领主,现背叛者已经抓获,领主将在今天宣布对背叛者的处置。”
众人皆哗。
羊石屋看看左右高层看他的森冷目光,哪还不明白管家口中的背叛者指的就是他,当下就扯起嗓子喊起来:“我不是背叛者,我不是!”
管家招手,让人把羊石屋一家带到高台中间。
人们指着高台上的羊家人议论纷纷。
管家拍拍手,示意所有人肃静,请古鼎上前。
古鼎才是负责白鹿领法度的人,也是唐博亲封的大法官。
古鼎小小一个,跳到凳子上,气势十足,扩音喇叭把他的童声传到附近每一个角落:“领地有法规,抓人讲证据,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羊石屋,我问你,你是否接触了自称来自绿麻城麻家的男子麻金?”
羊石屋咽了口口水,回复:“是,但是他……”
古鼎抬手:“羊石屋,你是否把你女儿羊兰许给了该男子麻金?”
羊石屋不敢说谎,回答:“是,他是我女婿,他不是外人,我没有背叛领主,我没有,我发誓!”
古鼎无视他的争辩,又问:“羊石屋,你是否把领地的最新水利规划图偷盗出去,交给了麻金?”
羊石屋立刻否认:“没有!我没有。”
古鼎冷冷挥手,“带证人。”
证人上台。
羊石屋看到那两个证人,脸色陡然变得苍白。
其中一人是他的同事,他虽然背着对方拿出了规划图,但他记得他离开办公室时,对方正好进来,还问他拿图纸干什么,给他糊弄了过去。
而对方的证言也证明了这点:“我当时进入办公室,就看到羊司长拿出了最新的规划图,我当时还问他拿图纸干什么,他说要带回去细细琢磨,有些地方可能还需要修改一下。我当时就跟他说,上面说了不允许把图纸带回家。可他说就看看,他不会做什么。因为他是我的上司,我也不好多说。”
另一人则是麻金所住旅店的店小二,他证言道:“羊石屋羊司长多次与外地商人见面,并在外地商人的引见下见到了自称绿麻城贵族的麻金。不但把自己的女儿送给麻金,还把最新水利规划图也送给对方,并且在饮酒作乐中跟麻金透露了许多我白鹿领的秘密。”
再一人则是马车站售票员,对方证实羊石屋用三树领一名工人的工作证多购买了一张车票,而上车的人正是麻金。
等到了白鹿领,看到羊石屋和麻金的人更多。
到此,古鼎冷笑着对羊石屋说:“你不但透露领地顶级秘密,出卖自己的家人巴结外地贵族,还不经允许带外地人麻金进入白鹿领工业区。而我和唐领主几次三番地警告过你们,除了来做工的本地人或愿意长期在本地工作并生活的人,其他外地人决不能带入白鹿领,你是怎么做的?”
羊石屋嘴唇颤抖,还在试图狡辩:“麻金他、他给了婚契书,他是我的女婿,是我女儿的丈夫,不是外人,我没有背叛……”
“婚契书?你是说这张羊皮纸上写的东西?”古鼎让人呈上一张羊皮纸,当场展开给众人看。
虽然众人看不到,但有那个意思就行。
古鼎点了点盖印章的地方,满脸讽刺地道:“你以为这个麻金是真心想娶你女儿?他根本就不是贵族,他确实姓麻,但他和现在的麻家伯爵麻林只是堂伯和堂侄的关系,这个麻金的父亲在绿麻城也只不过是在商业部门担当一个小小的经算员,而麻金本人更是连份工作都没有。说难听点,他就是一个顶着堂伯父名头、招摇撞骗的骗子,是个成天混日子的混混。”
羊兰身体晃动,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那个麻金看起来气质那么好,身上的傲气比领主唐博和古领主还要重,他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平民?
古鼎砍下最狠的一刀:“这个婚契书就是假的。贵族婚娶,需要把另一半的名字写入贵族谱,一般会在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