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羽仿若没瞧见陈晓小,眼神转都没转。乔贯松看到陈晓小悄悄松了口气。
乔贯松却忽然有些失望,他扭过头,不再去看陈晓小。
陈晓小……她真的对乔寿刚刚遭遇的事一点都不知道吗?如果她听到了传言,为什么不赶紧到楼上来找他?
乔贯松的失望只是在心中一闪而过,他本身就没对谁报过什么期望,失望自然也不会滞留。
就在乔贯松以为他们三人就要这样挺着胸膛安然无恙地走出这里时,巷子和条顺路交汇的黑暗角落中忽然传来了一声口哨,接着是充满x欲意味的调戏话语:“这不是给男人搞屁股的两只小鸭子吗,这么光明正大地来卖?”
陈晓小瞪大眼睛,看看乔贯松,又看看徐羽,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乔贯松的目光投射过去,看清了那群聚集在角落中的每一个人的脸,他忍住想要抡起一旁的铁锅砸过去的冲动,举起手机拍了张照。
徐羽在听到「两只鸭子」时身躯微微一僵,飞速扫了眼陈晓小和乔贯松,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推车。
见乔贯松拍了照,徐羽低声道:“干得漂亮。”他对着那群聚在角落里的人咧开嘴笑,轻声用只有乔贯松和他能听到的声音道,“每当这时候,我就很希望当代依旧存在宫刑。”
乔贯松很想问徐羽,他进麻将馆之后,到底看到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现在说不合适,于是闭嘴不言。
到了路边,徐羽很快拦到了车,乔贯松扶着乔寿上后座,徐羽把自行车放进出租车后备箱里,绕到副驾坐下。
Q中离一院并不远,他们花了十五分钟左右便来到了一院门口。
在车上的时候,就有民警联系他们,徐羽让乔贯松把手机给他,他来和民警交涉。
此刻徐羽把自行车卸下来推着去找民警,乔贯松则扶着乔寿下车跟上徐羽。
民警带着乔寿去取证的时候,乔贯松和徐羽等在外头。
医院的这条走廊里暂时没有其他人,乔贯松终于对徐羽问出了口:“你到麻将馆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会知道你是同性恋?”
徐羽窝在医院的座位上,脸色有些冷。他沉默了一会儿,反问:“对于我是同性恋这件事,你不觉得惊讶或者反感吗?”
乔贯松道:“不。”
徐羽有些惊讶,他瞟了乔贯松一眼,没多说什么,反过去回答乔贯松的问题:“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实施了——实施了——实施完了犯罪。”
“他们坐在麻将桌旁边强迫乔寿和他们打麻将——”徐羽的脸色变了变,似乎有些反胃,不过他转瞬就恢复了正常,继续冷静道,“不停地辱骂着男同性恋。”
“我一开始进去的时候,根本没看出来他们干了什么,更想不到他们竟然——”
徐羽没说下去,顿了顿,“我把乔寿拉起来,反过来骂了他们几句。”
徐羽促狭地笑笑:“可能因为我是搞文字的吧,两句话把他们堵得难受得很,也生气得很。那会儿乔寿一直在抖,我就说了我也是男同。”
“我从来没在那个环境生活过——不是,我的意思是——”徐羽睨了眼乔贯松。
乔贯松接过话:“没事,老师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我不在意这个。”
徐羽于是接着说:“我当时的决定明显错误,当他们暴力把乔寿拉开的时候,我惊骇地以为他们要在白天群殴我们。”
“我和他们拉扯了半天,他们嘴里很不干净,我这才知道乔寿经历了什么。”徐羽道,“后来——”
徐羽又瞟了眼乔贯松,“后来有几个人在杂物堆后面喊说乔家儿子来了。”
“他们动作都停下来,穿上衣服有些心慌地走了。”徐羽对乔贯松笑,“看来你对他们的威慑力还是很大的,你做得很好,比我好。”
乔贯松摇摇头,有些迷惑:“我也没做什么,老师您才是给了我很大启示。”
徐羽笑笑,没说话。
乔贯松觉得徐羽将事情隐瞒了不少,或许是为了保护他,他也没有再追问。
他心中或多或少还有些没缓过神,心脏嘭嘭地撞击耳膜,乔贯松分不清那是没有完全平息的怒火还是对乔寿的担忧。
乔贯松等了很久很久,几乎都要坐不住了。但当民警和乔寿取完证出来时,乔贯松又感觉仿佛没有过多久。
接下来乔贯松、徐羽和乔寿三人被拉到警局去提供证词,根据乔贯松拍摄的照片,乔寿确认了其中的四个人都在照片里,民警行动地非常快,没过多久就把他们四个人押到了警局。
一切都很顺利,提取Jingye、等待验证,那四人作为嫌疑人被留在了警局。
民警小姐姐陪着徐羽三人回到了筒片子,她临走时还很不放心地关注了半天乔寿的情绪。
可惜小姐姐不会安慰人,于是听了乔贯松和乔寿证词后,对「筒片子文化」有了一定了解的她,就对着筒片子里的人骂了一大通,简而言之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