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拍一拍是最近才上线的。乔贯松想,更大的可能,还是朝戈对B大感情深工作了还改这个拍一拍,要么朝戈还是B大在读学生。
乔贯松这么漫无边际地想了两分钟朝戈,才猛然醒悟自己在走神。
他赶忙清理思绪,在微弱的键盘敲击声和细小的呼吸声中,把专注力放到卷面上。
这天乔贯松做卷子做到了十二点,朝戈码字也码到了十二点。
一到零点,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放下了手头的活儿,都准备去收拾睡觉。
朝戈率先出声:“木工弟弟,你还在学习吗?”
乔贯松合上卷子,起身收拾书包:“不学了,哥哥也准备睡了?”
朝戈那边传来噼里啪啦一阵巨大的收拾东西声音:“对,我现在去冲个澡,然后刷牙洗脸睡觉。”
“好弟弟,来个晚安吻?”
乔贯松把书包轻轻一提,扔到门口,转身走到水池跟前,心中忽然有点别扭。他摸了摸耳垂,将嘴唇贴在麦的背面轻轻地亲了一口。
他之前也不是没遇到过这个要求,但就这次乔贯松感觉差点招架不住。
他想,也许是因为朝戈是他第一个被迫包周的「客户」,他还不是很习惯。
乔贯松亲过后,朝戈那边霎时一片安静。
然后朝戈很明显地咽了口口水。
乔贯松尴尬地想挂掉电话,但职业素养让他坚强地站在水池前面干瞪眼。
片刻后,朝戈幽幽地出声:“好弟弟,你想不想真的和我试试?”
乔贯松听后一愣,接着耳根慢慢发热、发烫。他左手撑着水池边缘,右手把着麦,声音听着很是冷静地回道:“我,我还不清楚自己的取向,但我想我应该喜欢的是女性。”
耳机那头又是一片安静。乔贯松感觉自己紧张地等待了几个小时,朝戈才大笑出声:“弟弟你回答得可真认真,我开始想不通弟弟怎么会来做虚拟男友了。”
乔贯松社死地扭开水龙头洗手,他心里尴尬,声音和语气还努力维持着人设:“我还以为哥哥当真了,没想到当真的是我。”
朝戈听后,笑意渐低,回乔贯松:“我可是一位敬业的虚拟男友,弟弟尽情来撩我,我玩得起。”
乔贯松摸不透朝戈心里的想法,还没等他想出什么话接朝戈,朝戈便紧跟着说:“我明早还得早起,就先去冲澡了——或者弟弟也想听听我冲澡的声音?”
乔贯松简单洗过脸,拧死水龙头。听到朝戈这句话,他心中的尴尬被另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冲散了些许。
触动乔贯松的并非朝戈后半句跑火车,而是朝戈嘴中的「冲澡」二字。
朝戈住的是正常人家的房子,有单独洗澡的浴室,但是乔贯松没有,连乔寿过来住,想冲个澡都得用麻将房那个没什么人去的公共浴室。
筒片子里的居民也分三六九等的。
和乔贯松同一栋楼的其他人家,只不过是挣得少了点、住的破旧了点,也算不上穷。
他们有些是上一辈人就在这儿买的房,有些是买房的时候Q中还没建成,这儿处在D市郊区中的郊区,房价便宜得很。
他们有单独的卫生间,能随时冲澡,不用担心在家里走个路都会被互相拥挤的家具撞到。
但是乔贯松不一样,他买的是学区房——虽说只有十平米,但也是个学区房。
初中的学区房就掏走了他们家的积蓄,但母亲为了他咬牙还是买了,最后指标也没用上,乔贯松走的统招。
高中的学区房不涉及到指标到校名额,没有初中那么贵,但家里接续发生变故,且随着城市多中心开发,临近新商业圈和市中心的Q中周围建了数条地铁、交通线路、商圈、娱乐设施,房价持续大幅提升,乔贯松还是支付不起大于十平米的屋子。
乔贯松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波动,他回朝戈道:“哥哥要是想,我就听着哥哥冲澡的声音睡觉。”
朝戈笑:“你知道吗,其实很多看起来很撩的话,换成另一个声音很普通的男生来说,就显得十分油腻。”
乔贯松拿起刷牙缸:“我就当哥哥说我声音好听了。”
朝戈又笑:“就是说你声音好听,你说什么都不油。”
“不说了不说了,我真去洗澡了,晚安。”朝戈开始穿着拖鞋下楼,鞋跟啪叽啪叽打在木质楼梯上。
朝戈住的竟然是跃层。“好,晚安。”乔贯松回。
他挂掉电话,花了两分钟刷好牙,换衣服关上台灯睡觉。
11、感冒了
——等哥哥回消息可真难——
乔贯松被闹钟叫醒的时候,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两个月前,那会儿元月的寒冷还滞留在没暖气没空调的违规建筑房屋里,他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么冷。
虽然冷,但太累了,所以睡的时候没被冻醒,自然也没能及时爬起来换上棉被盖。
乔贯松掀开身上的被子,吸吸鼻涕,发现自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