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后想来的硬的,可见是急了。
她的眉头蹙着,似在想什么事情,又似在宽慰自己。
回想过去的时日里,太后一直都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浓情蜜意,除了孟祈那回。
裴瑶忽而在想,她若嫁给了别人,太后会不会生气。
可惜没有如果,她也不会嫁给别人,入宫为后,便是一辈子的事,就像太后这般,只属于朝堂。
小皇后很快就缓过心神,很多情感都是在甜蜜中慢慢生出来的,患难与共也好,可甜蜜也是不可缺的。
想到了,就做,她抬起手臂,牵住太后的手,短暂呼吸后,她亲向太后的玉颈。
莫名的情绪,莫名的动作,让太后顿住。
舌尖刮过粉嫩的肌肤,微痒,酥麻,接着有点滴的快感。
太后感觉自己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像是有一根绳子,在牵引着、指使着她,慢慢地让她不知所措。
忽然而至的熟悉感,让人浑身一颤。
裴瑶的吻落在颈下,指尖徐徐拨进襟口,下一刻,太后推开她,“皇后,侍寝并非你这样。”
呼吸凝滞,胸口起伏,裴瑶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呼吸的,若有若无的香气让她生起一股燥热。
她大概沉沦了。
皇后的呼吸愈发粗重,眼睛带着点猩红。太后笑了,“皇后,你的毅力呢?”
“太后在前,骨气都见鬼去了,哪里还有毅力,我只想侍寝。”裴瑶眯着眼睛,说出自己最简单的想法。
食色性也。
不丢人。
她不高兴地瞥了太后一眼,郁闷地坐下。
太后徐徐坐在,也不担忧皇后卷土重来,坐下后,她又想起一事,漫步走到妆台前,在伤上面找寻铜镜。
在匣子里有一块圆形铜镜,太后细长的指尖取了出来,然后摆在皇后面前,“皇后该正视自己心里的欲。望。”
裴瑶捂着眼睛不去看,太丢人了,嘴里喊着:“食色性也,这是人的希望。”
“皇后这是知晓自己动了色。欲?要不哀家给你找几个漂亮的小宫娥?”太后大方道。裴瑶咬牙启齿,忍着郁闷不说话,而太后察觉到她的变化,接着说道:“皇后这是越得不到,就越盼望着。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
“对身体是不好,不如太后躺下,我的身子就好了。”裴瑶也耍起了嘴皮子,不就是嘴上说说,谁不会呢。
太后开了头,她就发开胆子说话:“太后娘娘这么不正经,心里想必也是迫切盼望的,若是您嘴上不肯,心里希望,只怕对身体更加不好。”
说完以后,好整以暇地品着太后面上的神色。
太后是她见过最冰冷的女子,也是最不正经的。
她想到一词,道貌岸然。
太后若是矜持些,也是让人怜惜的女子,偏偏骨子里与正经的外表不一样,就更加具有诱惑性。
裴瑶心里最大的想法,就是拉着太后一起共沉沦。
她想着就开口:“世间孤寂,太后不觉得无趣吗?”
“听着皇后说话就不无趣,皇后是第一个说哀家不正经的人,想来,你对哀家肯定有很多误会,不如这样,皇后躺下,会让你知晓哀家其实很正经。”
正经到不会去碰任何女人。
裴瑶是不信的,躺下就会睡着,她拒绝道:“太后躺下,您就是很正经的人。”
“皇后舌灿莲花,哀家说不过你。”太后投降了,坚持将手中的铜镜当作照妖镜般放在皇后的眼前,“皇后,你看到自己的色。欲了吗?”
裴瑶猝不及防地瞧见了铜镜里的自己,瞬间捂住眼睛,嘴里念了几句菩萨恕罪。
“你的菩萨不会饶过你的,你已经犯了色。戒。”太后笑了,皇后这副见鬼的样子就证明了一切,“哀家虽好,皇后也要谨慎些。”
“太后,您走不走?”裴瑶闷闷不乐,太后的纠缠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不来,自己头顶上的泡泡不会变成黄色。
“哀家饿了。”太后自顾自说道,“今日丞相没完没了地说着朝堂上繁杂的事情,耽误了哀家用晚膳。”
裴瑶明白,立即出殿吩咐若云,“将本宫的点心和甜粥送来。”
她容易饿,一天比旁人多吃了一餐,亥时前后不睡觉都会吃点点心和粥水。
今夜准备的是莲子银耳粥,荼白色的粥上还洒了些红色的碎花瓣,既美观又可以增香。
裴瑶亲自给太后盛了一碗,自己也盛了一碗,太后便道:“皇后晚膳没有吃?”
“吃过了,但我亥时还会吃一些。”裴瑶见到吃的就高兴了些,拣起一块红色的点心放入嘴里。
比昨日的还要甜一些,她眯着眼睛又吃了两块,对面的太后倒是放下筷子,“皇后的肚子犹如大海。”
“本宫海纳百川。”裴瑶应声说了一句,不就能吃了些,与生俱来,又不能改。
太后又吃了两口,放心筷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