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中原中也不问也知道答案,所以他就不问了。
中原中也拽着太宰治,硬压着对方躺到床上睡觉。太宰治挣扎了一下,无果。
被中原中也身上暖烘烘的气息包裹着,呼吸间都是熟悉的味道,太宰治眨眼的速度越来越慢,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最终还是没能抗拒睡意的来袭。
中原中也看着枕在自己大腿上终于陷入熟睡的太宰治,一只手保护性地搭在他背后,在他气息稍乱时轻抚他的背脊,思考着太宰治是不是认床的问题。
等到飞机落地的时候,太宰治也睡饱了,他走下舷梯,看到来接他们的中岛敦,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中岛敦正勤勤恳恳地把他们的行李塞进后备箱,很有眼力劲地什么都没说,把两人送到家后就离开了。
太宰治坐在中原中也房间的沙发上看着中原中也拆行李,看到一个没见过的包装得四四方方的盒子,随手拿起来问:“这是什么?”
中原中也看了一眼太宰治手里的盒子,手上动作不停,好似随口回答:“给你装饰屋子的。”
听到是给他的,太宰治起了点兴趣,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猜测道:“画吗?”
他把盒子外面包装的牛皮纸拆开,先露出来的是画框的背面,既有折叠支架又有挂钩,可以放在桌面上也可以挂在墙上。太宰治挑了挑眉,猜对了。他把画框翻转过来,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在花的正面定格,那是一副玫瑰干花镶嵌而成的画作。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有点怔愣的神情,说:“这样就不会枯萎了。”
太宰治喉头一动,不动声色地深吸了口气,“这又不是中也送的那束了。”他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这点颤抖除了太了解他的中原中也没人能听出来,偏偏在他面前的就是中原中也。
“这束也是我送的。”中原中也先纠正了太宰治的说法,然后又说,“我可以每天送一束新鲜的玫瑰给你,但你真的会喜欢吗,太宰?”
太宰治闻言身体一僵,没必要,真没必要。
他扯了扯嘴角,短暂地闭了下眼,睁开的时候又是那个气定神闲的太宰治,“中也把我当成小女生哄吗?”
中原中也说:“要是那么容易就好了。”如果太宰治真的像那些小女生一样好哄的话。
太宰治深深地看着中原中也,声音有点冷又有些无奈地说:“只要中也换个对象这个目标就能达成了。”只要中也喜欢的不是他的话……不是他的话……没人会拒绝中也的吧。
“是啊。”中原中也坦然承认太宰治说得对,但是,“谁让我只喜欢你。”他喜欢的只有太宰治,其他人好不好哄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太宰治眼睫一颤,露出一个做作的表情,“……好恶心啊,中也。”他说完之后,逃一般地起身离开了中原中也的房间。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的背影,知道对方又在逃避了。他很了解太宰治的口是心非,也不太在意,只是朝着门外大声喊道:“我得去港口Mafia了!”
没有回复,但中原中也知道太宰治听到了,也转身出门。
太宰治的确听到了,他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里,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那副玫瑰干花的画。太宰治把画随手扔到身旁的沙发上,然后又有些烦躁地看了一眼在很有弹性的沙发弹了一下的画。红色的玫瑰在白色的底板上分外显眼,太宰治拿起画,起身走到床头,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画塞进抽屉里,再把抽屉关紧,眼不见心不烦。
中原中也坐在港口Mafia大楼楼顶的首领办公室里,这次去意大利参加彭格列十世的婚礼,港口Mafia跟彭格列的关系算是更上一层楼,也摸清了彭格列对港口Mafia的态度,也暴露了彭格列一方对玛雷指环的在意。
——至于密鲁菲奥雷和入江正一反而是意外之喜。
中原中也对森鸥外交代道:“跟密鲁菲奥雷的合作还有菲茨杰拉德那边的处理我交给黑泽了,以后美国的事务就都交给黑泽吧。”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事,中原中也没主动告诉入江正一,也不知道入江正一掌握到什么程度。黑泽知道就够了,中原中也相信对方能把握分寸。到目前为止,黑泽做的都不错。
森鸥外若有所思地说:“密鲁菲奥雷的叛党……能追查到死屋之鼠的概率有多少?”如果密鲁菲奥雷跟死屋之鼠硬刚起来,对于港口Mafia来说是件好事。
中原中也说:“那只老鼠不会大意到留下蛛丝马迹。”太宰治用自己类比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那么对方就不可能犯下什么大意的错误,以中原中也对付太宰治的经验,暴力镇压才是好选择。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吗?”森鸥外坐在首领办公室落地窗前的暗红色的沙发里,双手交叉托住下巴,用略带苦恼的语气说,“真是个棘手的敌人呢。”
虽然森鸥外这么说,但中原中也也不知道自己这位前前首领对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怎么想的。他向来摸不清自己这个前前首领的心思,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