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吴越站在三步开外申冤:“我是看师兄难受得紧,就想干点别的帮你分散注意力。”
“再说了,”他一努嘴,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欠揍样:“我入门也没几个月,能读进去多少圣贤书。”
“不学无术你还有理了!”柳言卿干脆蹦起来,作势要追着他打。
可他才做了个起手式,就遭吴越先发制人,后背撞到墙上,身侧是铁臂筑成的牢笼,前边咫尺处就卡着师弟的俊脸,进退维艰,动弹不得。
哎……堂堂魔尊威严何在!
“师兄如今可真是矫健啊,”吴越玩味的审视他,警告:“但你不要玩脱了,该装病还得装病。”
柳言卿瞪他:“我是魔尊我怕谁!”
吴越尽职提醒:“师兄倒不用怕,只是若这会被赶出去,可就再也查不出东西来了。”
“噢……”柳言卿眨眼,有点怂了。
“所以啊,”吴越淘气啃他的鼻子,“师兄还是柔弱一点,凡事记得喊我帮忙,不要动不动喊打喊杀。”
他们两一个聪颖一个狡猾,谁的脑子都不输谁,哪怕不动手,玩的也是高手之间的巅峰对决。
柳言卿沉yin半晌,也没想到破局之策,气鼓鼓皱着眉头,约法三章:“装柔弱可以,但你不准再欺负我了!”
“好……”吴越自知昨夜过分,露出着实难得的愧疚嘴脸,亲着他的额头许诺:“以后不会了。”
柳言卿隐隐有点失落,直到那混小子又添了一句“我等师兄自己想要”,霎时恼得天灵盖都要炸开,当即呵斥:“你做梦!”
“师兄啊师兄,”吴越不反驳只叹息:“到底何时才能长大,愿意承认自己的心呢。”
柳言卿不想与他辩论,立刻把自己埋回被子里,兢兢业业装柔弱。
……
两人闹够了,吴越便安坐在床沿,静静陪伴。
“你不去上课么?”大师兄尽职督学。
吴越抬杠:“你都不去,我也不去。”
柳言卿鄙夷:“我都学会了,你才哪到哪?”
吴越露齿一笑,得意:“经楼主考校,已经把我的课业全免了。”
柳言卿愕然,感叹:“你可真能耐啊……”
都不需假以时日,已经大器早成了。
“不如师兄。”吴越很懂卖乖。
“哼,”柳言卿的心病爬上额头,皱眉道:“我都堕魔了,你还拿我寻开心。”
吴越挽起袖子展示淤青:“堕魔了才厉害,打人特别疼。”
柳言卿没空心疼这混账东西,继续骂:“我爹真不该免除你的课业,你显然思想觉悟有欠缺。居然和魔头打情骂俏,简直枉为仙门弟子。”
吴越一个劲往柳言卿身边挤,腻腻乎乎的邀宠:“我只和师兄打情骂俏。”
宠爱来得太浓烈,总叫人手足无措。
这个世界的一切依旧在按照剧本运行,唯有顶着主角光环的吴越像是开了挂,坚持不按套路出牌。
“喂,”柳言卿烦闷翻身,避开那双炙热的眼,闷声提问:“你说柳言卿早就死了,那我算什么东西啊?是那个叫铁修的邪祟么?”
“铁修也死了。”吴越恳切解释:“机缘巧合有了你,你就是你。”
确实是巧合,要不我能穿到男二身上?怎么想也该顶你的角色啊!
柳言卿带着打游戏选错角色的愤恨赌气:“一股魔气长出的玩意你也稀罕!”
“有什么差别。”吴越按住他的肩膀,本想硬掰过来,却发现魔尊力大如牛,并不似以前好拿捏,遂放弃。
武斗不成只好文斗,师弟继续凭一张嘴忽悠:“我不管十几年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只要我的师兄。”
“从相识伊始,一直都在帮我、照顾我;本来特别聪明,可惜因为心眼太实诚,显得有点笨的好师兄。”
“说谁笨呢?”柳言卿果然上套,转过来骂:“有种再说一遍试试!”
殊不知,吴越正在守株待兔。他刚转到一半,就被压在被褥里。
师弟居高临下,虽然堕魔的柳言卿无疑是更强大了,但处在这样的位置,总容易生怯,更何况还有屁股的疼痛提醒他这男人有多野。于是骂声的尾音自然下坠,失于气势。
他让吴越再说一遍,那混蛋还真的敢说:“笨死了……这样子怎么做魔尊。”
这话柳言卿可不爱听,凭历史经验抬杠:“走着瞧!我会做得挺好!”
“好……”吴越抿嘴含笑,夸他:“我宝宝当然是最厉害的。”
“rou麻死了!”柳言卿后知后觉的推他:“快走开!担心小翠进来!”
“别急,就走,”吴越不慌不忙,调戏魔尊游刃有余,坚持把话说完再撤:“我不认识以前的柳言卿,所以不关心那小屁孩的死活。从今往后,我只要师兄好好的,安乐,康健,想做的事情都能实现,要去哪里都无人敢拦。”
这近乎是无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