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晚,你吃这个。”贝嘉许把手里的三明治还给许星晚,然后随手拿了个面包。
“学长吃吧,我吃面包。”
“你吃,我吃面包就行。”
“等等等等!”看着互相谦让到快要打起来的两个人,周未举起手来打断他们两个,然后把还没下嘴的三明治还给贝嘉许。
“我不吃了,你们吃,你们吃。”
最后许星晚还是把两个三明治都给了贝嘉许,自己吃了个小面包。
几个人简单解决了午饭,又跑去坐摩天轮,双层摩天轮前面有帮拍照的,20一张,看到这个,贝嘉许终于想起来自己得拍个视频发抖音。
看了一圈,他手机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递出去,许星晚已经在背包里掏出了相机摆好了姿势。
“……”贝嘉许默默收起手机,似乎是想不通许星晚来游乐场为什么要带个相机。
许星晚还在催促:“学长,需要背景音乐吗?”
“……要。”
他又重新掏出手机,随便找了一段音乐,结果第一步就跳错了。
“稍等稍等,我想想。”
把视频又看了一遍,贝嘉许信心满满的重新开始,结果跳到一半又忘了动作。
“先、先这样吧。”他收起手机,把鸭舌帽压低,尽可能挡住自己的脸。
要命了,一想到举着相机给他录视频的是许星晚,他根本没办法完整的做完一套动作。
玩到下午三点半,大家准时在游乐场门口集合,回到温泉酒店,在家庭包场前头的空地上准备自助烧烤。
自助烧烤完全自助,几个男生把烤架架好,正在研究木炭,文艺部长则带着四个女生串rou串。
贝嘉许晃了一圈,没发现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于是坐在文艺部长旁边跟他一起串rou串。
刚串了两串,就被许星晚拍了拍胳膊。
“学长,我来串吧,你去把喝的搬过来。”
许星晚说着指了指门口,周未正在朝他招手,贝嘉许没想太多,放下手里的活,去跟周未搬啤酒。
串rou串的活落到许星晚手里,他手指修长,带着一次性手套串rou串时带着一种奇特的美感。
很快他就被铁签子扎了一下。
贝嘉许搬完啤酒出来,就发现本来在串rou串的四个女生已经跑到了一边,换成了罗然跟宋奇几个男生串rou串。
罗然手劲大,第一串就把自己手指头戳了个洞,疼得他吱哇乱叫。
“这玩意是一次性工程啊,谁串都被戳!干脆把我串上去算了!”
说完他甩着手去屋里洗手。
贝嘉许瞅了一眼那边的四个女生,也在互相往手指上涂药。
然后他又瞅了瞅认真串rou串的许星晚,跑过去一把抓住许星晚的手腕。
右手食指上已经被戳了两个孔,应该是流血了,但贝嘉许分不清,那些是许星晚的血还是rou块上的血。
他心里突然一慌。
“你不疼吗?”
他抢过许星晚手里的铁签子丢到一边,拉着他大步往屋里走。
回到两个人的房间,贝嘉许动作粗鲁的拽着许星晚的手腕放在水龙头底下,认真冲洗了一会儿,想给许星晚上药,却发现他没有什么药可以上。
他气到开始数落许星晚:“那是生rou!里面不知道有多少细菌!你手指头上都戳成筛子了,还在串串,你——”
眼前突然浮现许星晚让他去搬啤酒的画面,贝嘉许一下子卡住。
“你为了不让我戳手指头,所以让我去搬啤酒。”
贝嘉许不是在问他,而是十分肯定的陈述了一个事实,慌张的人换成了许星晚。
他立马摇头:“没有,周未学长让我喊你去搬东西,而且我在家经常串这个,很有经验。”
“有经验你把自己戳成这样?”
许星晚哑口无言。
其实他没必要解释什么,也可以直接承认贝嘉许说的,但他怕贝嘉许会反感,他怕这种过分的照顾和讨好会让贝嘉许不舒服。
凡事讲究个度,对贝嘉许的“度”,许星晚一直把握的很好,但最近却频频失控。
贝嘉许当然知道许星晚还在极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他也不想主动把两个人的关系推到无可奈何的地步,于是找了个台阶下。
“我去给你买药。”
知道这件事是过去了,许星晚指了指自己的大书包。
“不用买药,我带药了,学长你找一下,里面有个小药包。”
贝嘉许掏出“小”药包,拉开拉链,发现里面的药比他家里的还要齐全。
居然连马应龙痔疮膏都有。
他找到碘酒和双氧水,先是用双氧水把许星晚的伤口洗了一遍,又上了一层碘酒,最后剥开一张创口贴贴好。
做这些的时候,他低着头,本来好看的脖颈隐藏在半长的头发下,隐隐约约露出的白色吸引了许星晚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