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洛彻底冷静了下来。
他冷静地拽过桑德拉,冷静地将他亲爱的姐姐摁在他的床上。
桑德拉没有反抗,因为她始终相信艾洛是不会伤害她的。不过也的确如此,即使艾洛此刻再气愤再痛苦,他也控制着他的力道不伤了桑德拉。
艾洛,你不能因为身份就给一个人下定论。
你要试着去接受。
艾洛,你以后也会找到一个契合的妻子。
艾洛啊
听听,听听。
他亲爱的姐姐啊,还在擅自认为自己不满那该死的克莱lun斯仅仅因为那可耻的平民出身,仅仅因为这些肤浅的毫不相干的东西。
呵。
太过分了。他低喃,也不在意桑德拉能否听到。可就算听到又能怎样,他的好姐姐也根本不会懂!
如果我还是想让你与克莱lun斯退婚,然后与我在一起呢?艾洛凝视着仰躺在床上的女人问道。
桑德拉止住了规劝的话,她霎时沉默了,动了动嘴唇,许久之后才缓缓道:艾洛,你要试着去接受,违背婚约并不好。
婚约的宣布是广而告之的,违背婚约就相当于背弃诺言,对于贵族来说失信是一种极其可耻的行为。
艾洛平静地抿了抿唇,分明的棱角隐现出一种Yin郁的成熟:那你嫁过去之后我怎么办?让我一个人待着这里吗,这间空荡荡的大宅子?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和姐姐在一起。
你可以和我们一起的。女人好似明白了某种关窍,放松地舒了一口气,热情地牵住少年的手。
你们?少年勾起了唇角,眼眸间无法捕捉的碧蓝色泽扑闪出玩味的光彩。
桑德拉浅浅一笑,接着说道:我和克莱lun斯先生提起过这件事,他同意了。姐姐也不愿意离开艾洛的。她拍了拍少年的手,轻柔的是用来安抚孩童的力道,正好西蒙伯伯准备回乡下养老,你和我一起我才能放心呀。
哦艾洛拉长了尾音,既然这样,我有别的要求也可以一并实现吗?
比如背着我敬爱的姐夫上你。
是的,我亲爱的艾洛,克莱lun斯先生是个心肠极好的人。他知道你爱好绘画,还特意为你争取前往皇家美术学院进修的机会。
冠以皇家二字总是意味着高高在上的卓越,但很多时候金钱可以让这份卓越化为乌有。
真是让人感动。艾洛嗤道,天使般纯净美丽的脸庞上是肆意的笑,在黑暗中隐灭。
斜躺在床侧的桑德拉收拢了衣领,微微起身终于让姿势不再别扭,她露出一个尘埃落定般的笑:好了, 艾洛,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晚安。
不。艾洛双手穿过桑德拉的腰侧,从背后抱住了妄图离开的女人。少年Jing壮的胸膛迸发出雄性的热流,与她的脊背完美地贴合。桑德拉的身体不由一颤,不知不觉间拔高的少年超越了她早已停驻的身高,艾洛轻而易举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
姐姐,你还有事没做。
嗯?她的声线不由自主地打着颤,身体大概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流侵袭而莫名地发软:什么?
艾洛收拢了臂膀,桑德拉的腰被圈入其间,就着这个亲昵的姿势,他坐在床沿,桑德拉坐在他的腿上,亲密而暧昧:我想姐姐应该对我的画笔道个歉。
嗯?桑德拉再次陷入了迷茫。
天旋地转,桑德拉又仰躺在床上,艾洛悬压着她,势如浓重的夜幕。当她挣扎着起身的时候,艾洛按住了她的手,隔着夜色桑德拉好似瞧见艾洛上扬的唇角。
姐姐,乖,不要乱动。
这个语气莫名地熟悉,像极了平日里她对艾洛
不及她狐疑,艾洛再次解开了她重归齐整的衣扣。
艾洛她无奈地叹道。
艾洛毫不理会,他下床,从一堆画具中寻找着什么。
你要做什么?软和的语气中听不到愤怒。
瞬间明亮的灯盏晃花了桑德拉的眼,再度凝神的时候艾洛长身玉立于她的面前。他修韧的手指缠绕着一根麻制的长绳,柔软而粗壮,长度大概在七米左右。
这是什么?桑德拉困惑极了。
东洋的小玩意。黑茶色的刘海遮住了艾洛的眼眸,光芒似无法穿透,他闲庭散步般地侧坐在床沿,黑裤上耸露出白皙的脚踝,手指卷曲一下下地勾弄起淡黄的长绳,桑德拉的视线瞬间被那白得莹亮的凸起指关节捕获了。
塔德玛先生告诉过我,艺术无国界,我一直深信不疑。艾洛粗暴地抱起仰躺的桑德拉,长绳像蛇一样在她凌乱的衣物上蜿蜒。不痛却是一阵麻痒,桑德拉发现她的颈部被绳索缚住了。我画过很多样子的姐姐,让我想想,大概有多少呢?艾洛用在桑德拉看来极为陌生的眼神打量着她,肆意的犯规的暗含侵略的。
这么多。艾洛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比出一片缥缈的空气薄层,标准的古典流派。
但是我曾见过很不一样的流派,它打破了秩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