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血检里没有药物残留的原因,因为吃的根本就不是正常成分的止疼药。”
会议室里一时冷峻,陈强果断拍板:“把青舟叫来,一块编入专案组。你继续,还有别的情况吗?”
曹铭连忙点头:“还有就是建筑工地的尸块,目前能够确认的一共是四十四具尸体,大部分都拼齐了,还有少部分有遗失。
死者都是青壮年男性,死因都是割喉导致的短时间失血过多,就像……杀猪的时候放血一样。
在没有完全白骨化的尸块上采集到了清晰的齿痕,经比对,是胡森养的那条大黑狗留下的,可以佐证他们训练狗来抛尸的猜测。
同时,所有的受害者,都有生前留下的骨折或者伤痕,和陈观良一样,完全没有治疗过。也就是所有人,都是在经历过互殴后的很短一段时间内被杀害后分尸。”
应爱华突然出声:“所有人?”
“对。所有人都有不同程度但都比较严重的受伤。”
“跟人口库比对过了吗?是不是所有人都没有被报失踪?”
曹铭被他准确的猜测惊了一下,连连点头:“对,所有人都没有前科,也没有被报失踪,除了死者陈观良身上带有身份证件以外,其他所有人都是身份不明状态。”
他冷静点头:“我知道了,下一个吧。鉴证的来说一下。”
徐帆僵着腰站了起来:“我是兰城市局痕检科的徐帆。我们这边工作量非常大,都在赶着出结果,关于孙纲的死亡现场,报告已经做好发给大家了,大家看一下,我这里就不重复再说了。
我简单说一下其他几个现场,等报告补完了再给大家发一份。
首先是胡森的死亡现场,狙击点在距尸体六百五十米左右的一家居民楼里,弹壳就放在窗台上,是故意留给我们的,一点指纹都没有。
但是刑侦走访的时候在监控里发现了一个人影,与陈观良被杀现场青年旅馆的监控所发现的是同一个人。”
他说着一按遥控器,把两张图片投影在大屏幕上,应爱华只是瞥了一眼,就一针见血地说:“夹克?”
徐帆没有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却听他白了应呈一眼意有所指地继续说:“你们如果还有相关的东西就一起放出来,这两张监控截图说明不了什么。”
应呈头皮发麻,只觉自家老爸仿佛才是监视着自己的那个人,只能轻咳一声,盯着四面八方莫大的压力把自己家对面的那张截图也放了出来:“这是之前在另一个案子里发现的监控截图,是同一个人。”
“这一张是什么时候?”
“五月初。”
“晚上?”
“快凌晨。”
应爱华冷笑了一声:“前两张是不是同一个人不好说,但可以肯定都是男的。这一张不是,这是个女的。”
应呈实在是过于震惊,以至于噌一下站了起来,瞪大眼睛「啊」了一声,只听他又说:“五月初的兰城早晚温差很大,到了凌晨更是最冷的时候,外面套一件夹克很正常,但六月份的天还穿夹克就有点奇怪了。
如果是为了掩饰伤疤或者纹身等特征还能理解,但凑巧这两个人打扮得一模一样,就很有意思了。
要么,这一套打扮是专用的作案工具,两个人是一伙的,有事就轮着穿,要么……”
他还没说完就被应呈打断:“不可能!这衣服是名牌,好几万呢。我已经在让人查奢侈品的购买名单了,结果还没出来。”
“有你说话的份吗?这么能耐你一个人来?还查奢侈品购买名单,你能查出个屁来。不知道国内有黄牛专门倒卖还有人专门造假吗?”
说着又白了蠢货儿子一眼,恨不得当场摁住先揍一顿,接着说,“要么,这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伙的,打扮得一模一样只是为了栽赃。”
应呈被自家老爸多方位无死角制裁得体无完肤,又问:“你怎么看出来她是个女的?”
“头发。”
这件夹克本来就是男女同款,又是宽松加大的版型,再加上截图角度也不太好,看身形完全辨认不出什么,应呈死死盯着那顶鸭舌帽,才勉强看出那么一丁点区别来——
前两张都是正常短发,但他拿出来的第三张里,却是将长发盘起后藏在鸭舌帽里。
图片非常模糊,根本看不出来头发的走势,只能隐约看见鸭舌帽有个不正常的凸起,如果不是仔细观察谁又能注意得到,实在是不得不折服于这块老生姜的火眼金睛。
“好了,把这个疑点记一下,鉴证继续。”
徐帆堪堪从这一场单方面的「父子家暴」中回过神来,连忙点头继续说:“针对胡森的死亡现场其实很简单,难的是他用来分尸的现场。这个胡森是个捡破烂的,家就住在垃圾堆里,指纹DNA血迹,乱得一塌糊涂。
目前已经提取到了近千份不同的指纹,大多无效,都是丢垃圾的人留下的,但我们正在挨个记录比对,一一排查。
这个现场我们还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