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尘不明白这突然Yin阳怪气的温柔是什么风暴开始的前兆,只是小心翼翼地点头,证实了臧沧的猜想。
“他...他说这个是同心镯,好像是应该夫妻一起戴的。”
话音未落,微生尘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原主国师在大燕生活了快二十年,怎么可能对于民间习俗这样不确定?
还会这么轻易地被别人骗。
他脑子里突然闪过谈洛那双笑得诡秘的桃花眼,顿时头皮发麻。
谈洛是不是已经发现他不是原主了?
臧沧一双凌厉的瑞凤眼直勾勾盯着微生尘,没忍住嗤笑出声:“你到底是有多蠢?”
跟刚才和煦的表现大相径庭,但是却比那种勉强温柔的语气来得自然。
果然谈洛不是那么容易装的,结果一个不小心还是有臧沧那味儿了。
“你从哪里听说的会有送男子手镯的习俗?脑袋长在肩膀上是因为不长怕吓到别人吗?”
微生尘有些委屈,这也不能怪他笨嘛,明明是谈洛那张脸太有迷惑性了。
之前王七和臧沧送手链,他都知道应该是只有女子可以戴的。
但是谈洛表现得那么温柔真诚,又暗示他全燕国的人都知道夫妻要戴同心镯的习俗,让他又怕又慌,没来得及多想就不由自主地相信他说的话。
可是他还反驳不了臧沧说的话,因为回过头来看,自己确实太笨太好骗了。
因为被人指着鼻子说长脑袋是为了不吓人实在太憋屈了,微生尘压着这股气发不出来。
他握紧小拳头,气得像只河豚。
“我脑袋长在肩膀上是因为它好看!”
第29章 国师在上
这话一出,不止是微生尘,就连臧沧也愣了愣。
原本抿紧的薄唇不自觉弯起浅淡的一个弧度,宛如料峭春寒里解冻的河冰。
微生尘雪白小脸上浮起一层雾shi的云霞,耻得他浅茶眼睛里都是粼粼的水色。
“你脑袋长得很机灵的样子,没想到只是为了好看呀?”
男人有些揶揄地凑近看那因为紧张而不断抖动的鸦羽,在眼睑上方投下半圈Yin影,像是展翅欲飞的蝶。
那距离极近,温热短促的鼻息缠.绵交融,淡却绵密的奇异香气在空气中喧嚣昭彰。
“我的意思是,我长脑袋不止是为了不吓人的,还好看!”
微生尘抬起巴掌大的小脸,毫无威慑力的圆眼亮得惊人,傲娇得像只耀武扬威的幼猫。
皇帝伸手捏了一下微生尘嘟起的腮rou,如愿以偿看到瓷釉似的脂rou上面留下了淡淡的印记,像是对所有物的标志。
小国师生气地蹬腿踢打了一下皇帝的袖子以示不满,不出所料地看到衣服上留下的一片灰渍。
像是故意把水杯推倒的坏猫猫。
“脾气这么大啊?”皇帝挑挑眉,手上的力气惩罚性的加大了一点。
等看到小绵羊露出感到疼痛的表情之后,立刻又放松了力道。
转而轻柔将对方拥在怀里,在耳边喃喃低语。
其实他本不必这么做的,在这花园角落的背后,就是后宫寝殿,外臣不得擅入。
即使本国皇帝清心寡欲到了被大臣怀疑能力的地步,后宫空置多年,也不会有不长眼的人擅自进入的。
可他就是爱极了小国师瑟瑟躲在他怀里,颤颤地想知道真相,又害怕被别人发现的小模样。
让他肾上腺素飙升,有些刺激又有些爽,有种两个人在t.q.弹琴的快感。
音符上上下下,一会儿快,一会儿慢。
间隔时的颤音断断续续,挠的人耳廓发痒。
直到霜雪消融,一滩春水浸shi衣衫,臧沧才开口说话。
“这个镯子应该叫‘日月镯’,而不是他胡诌的什么‘同心镯’。”
微生尘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于自己又轻易地被骗了一次。
欸,他为什么要说“又”?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受骗的事,臧沧又开始讲起来。
“而且如果没猜错的话,他手里应该还有一个镶银的镯子。”
“你戴日镯,他戴月镯。”
“两个人永远纠缠,永远紧密相连。”
后面的话听得微生尘悚然一惊,整个人不自觉颤了颤,下意识往身后人的怀里躲。
臧沧伸手拢住一片温香软玉,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心爱之人难得的投怀送抱。
“那...那那如果要是两个人分开,会有什么后果吗?”
小绵羊把脑袋埋在黑色衣襟里面,只露出一双浅茶色的眼睛留在外面,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期期艾艾的小心。
“同心镯仅仅只是有夫妻同心的美好寓意,可日月镯的可就Yin险多了。”
“如果两个人决意分开,曾经戴日镯的会浑身发热,戴月镯的会遍体生寒。”
他本来就是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