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时,巫盛柔已经站到了自己身边,挽住了自己的胳膊。
掺着花香的温暖蔓延全身,像东海道的樱花漫山遍野盛开。
“我不计较……”巫盛柔贴了上来,“反正你终究都是我的。”
莫不语感到耳边传来了一股暧昧的热气,脸一直红到耳根。
旁边的祝沧溟一脸姨父笑,鼓了鼓掌:“不错,我又相信爱情了。”
巫盛柔白了他一眼。
“你和伊东已经是模范夫夫了,还说我们。”
“我和伊东?就是酒rou朋友。”祝沧溟眨了眨无辜的眼睛。有着和祝教授极为相似的容貌,他装起可怜来可是一流。
“那你对「酒rou朋友」的定义可真不一般。”
“或许吧,祝清漪和风间比我们模范得多。”
巫盛柔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新月:“你还把自己夸两遍,高,实在是高。”
从来只被动接受八卦的莫不语并不太明白两人在说什么。
看到莫不语迷惑的表情,巫盛柔继续说:“来,我给你讲讲这位「亲爱」的祝沧溟教授的英雄事迹。”
“好汉不提当年勇。”祝沧溟嬉皮笑脸。
看着他的表情,巫盛柔耸耸肩:“那你可太勇了。”
万里无云的晴空下,三人嘻嘻哈哈地走在人行道上,就像个闺蜜团。
莫不语将手抓饼的包装扔进了垃圾桶,津津有味地听着两人肆意聊天。
巫盛柔搂着莫不语晃来晃去,像说评书一样吐槽祝沧溟以前的「英勇事迹」。
祝沧溟都忘了自己还穿着睡衣,胡子都没刮,很没形象地在人行道中间大笑。
所有人都很默契,没有人再提一句声谱鬼与镜裂相关的事情。
毕竟——
在声谱鬼说出「白鲟」的那一刻,未来已经定格。
小区深处,一幢掩映在苍翠树木中的西式别墅远离了所有尘嚣。
会客厅中,一位白发苍苍的Jing瘦老人和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女人并排坐在沙发上。
一个穿着旗袍、盘着头发的年轻女子一边给两人沏茶,一边认真听他们说话。
他们平静地谈话,语言如茶叶般静静地沉在杯底。
茶几上还放着礼盒装的功德林素月饼。
“清漪不愧是在日本留过学的,泡煎茶的手法很专业嘛。”巫洁看向那只握着茶壶纤细的手。
祝泰岳捋了捋胡须,微笑着打量着祝清漪的腰身,眼神异常悠远。他好像看到了老伴年轻的模样。
“你真有你nainai年轻时的风韵啊。今天怎么想起来穿旗袍了?”
祝教授恭敬地递上刚泡好的茶,说:“上午是中日学术交流会,就穿上了。”
“美啊,真美。所有人都会被你迷住的。”巫洁感叹地点点头。
祝教授略带羞涩地低下头:“哪儿有。”
“要我说……”祝泰岳打趣道,“那个孙莹莹真不懂珍惜。”
“啊,您别提了。”祝教授的耳根泛红。
巫洁抿着嘴笑:“看看,孩子害羞了!陈年旧事,不要提了,不然风间小姐会吃醋的。”
“对,看我这记性!下次,你把风间小姐带过来,我们好好招待她。”祝泰岳满是皱纹的脸也兴致勃勃了起来。
祝教授犹豫地咬了一下唇,脸愈发红了。
“你爸妈或许还生你气,但我们都是支持你的。人生在世嘛,开心最重要。而且,听你的描述,她们都很好啊。你哥虽然找了个媳妇,但过得也未必比你好。”祝泰岳枯瘦的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就是,开心最重要。”巫洁立即附和。
祝教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内心一股暖流涌过:“尝尝,功德林的五仁月饼,您最喜欢的。”
“我老了,老了,就吃一点。”
祝泰岳掰了很小一块,放入口中,好像在细细品味。有小缺口的月饼又被放回了塑料包装里。
祝教授知道,到他们这个年纪,什么也不缺,但也什么都吃不下了。自己能做的,只有用月饼承载自己微不足道的关心。
巫洁清了清嗓子。
“不说这些让你害臊的话啦,莫不语人没事吧?”
祝教授坐到了右侧的单人沙发上:“没事,祝沧溟保护得很好。声谱鬼说的方法也没办法实现,什么都没有变化,世界还是会乖乖合一的。”
巫洁和祝泰岳对视了一眼,放心了些。
“祝沧溟……不瞒你说。当年,如果你是个男孩,我们有想过叫你「沧溟」的。”祝泰岳思考了一会儿,说。
祝教授有些意外:“是吗?”
“真巧,不愧是我们的「镜子」啊……如果有机会,真想见见他。最从没见过他,但想必也是个极好的孩子。”祝泰岳悠悠地捋着花白的胡须。
巫洁出神地点点头,抿一口茶,眼睛亮了一下。
“那过年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