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她,她不会再来了,一切都只是自己热切思念所带来的幻觉。
暖气不再包围,突然而至的冷风让两人打了个哆嗦。
“那今天我们一块跨年吧!我买了JAZZI的草莓酒,今儿晚上小酌一杯如何?”小波冲手哈了哈气,昏黄灯光下显出一串白雾。
看着好友朝气蓬勃的脸,莫不语也振作了些许。
这时,背后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
“莫不语,祝老师找你!”
莫不语惊愕得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约三十岁的中年男人在向自己招手。
那男人的神色十分焦急,满头大汗,应该是有什么万分紧急的事情。
“您是……”莫不语感觉这个男人的脸有一丝熟悉,却又不完全熟悉。
“我是人文学院的巫老师。”
经他提醒,莫不语想起来了。因为考古学院和人文学院就在对门,以前好像在楼道里遇到过这位老师。
但这个姓氏却让莫不语为之一震。
巫老师?原来这位老师姓巫?
如果他也是三大家族的人的话,那祝教授找自己恐怕并不是因为学业,可能出现了对于这个世界生死攸关的大事件。
“小波,我去一趟文博楼,你先回宿舍吧。”莫不语立刻对好友说。
小波理解地点点头,说:“好,拜拜。”
说罢,小波便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莫不语毫不怀疑地和巫老师向文博楼的方向走去。
可能是跨年加期末季的关系,路上几乎空无一人。黑夜下的松树像插满了钢针。
巫老师沉默不语地跟在旁边,让莫不语感到有些不舒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祝教授没能亲自过来或是发个微信?莫不语想问,却没有开口。
在文治大道的路口,莫不语惯例想要右拐。
但巫老师拦住了他,指指左前方的道路:“从这边走。”
莫不语看看左前方。这边是通向文博楼后花园的道路,也能去,她便没有多想,向左前方进发。
眼看文博楼越来越近,莫不语却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文博楼前停着一辆陌生的车。她来学院这么多次却从来没见过的车。
在静谧的小花园侧,莫不语放慢了脚步。
不对,祝教授不会这样的。
正要质问身后的巫老师时,莫不语感到一根钢针插进了自己的脖子中。
紧接着,有什么ye体注射进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根本来不及反抗。
“你干什么?”莫不语的眼前越来越模糊。
巫老师没有答话。那张脸像结了冰一般恐怖。
莫不语的四肢渐渐软去,整个人即将瘫痪。借着文博楼投射出的微弱灯光,莫不语用最后一丝力气记住了巫老师的脸。
她的脑海闪过了在几个星期前,楼道里碰见「这位老师」的场景。
等等,人文学院的那个,应该是个女老师。
难怪这张脸熟悉却又不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
96、Yin谋(2)
在广州接诊的星贺纯子连夜飞到上海,为肖凯风和姜九枫解除催眠。
「地狱的负18层」的催眠暗示果然来自纯子的镜体之手,纯子一看症状便知问题所在。
她立刻准备起了催眠器材,要求院方将他们转移到密闭安静的房间里进行治疗。
在2小时的反复暗示诱导后,肖凯风和姜九枫终于不再神经错乱,不再语无lun次。
看着逐渐恢复正常的学生们,祝教授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どうも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非常感谢。)”
病房外,祝教授激动地握住了纯子的手。
纯子温和地笑笑:“どういたしまして、私の仕事です。(客气什么,这就是我的本职工作而已。)”
看着纯子的脸,祝教授想起了十年前的时光。包括风间,那时的她们还是在校园里青春洋溢的少女,总是叽叽喳喳地在去往教学楼的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只是后来,她们太久没联系,直到生疏到要用敬体称呼对方了。
“風間さんは、お元気ですか?(风间怎么样了?)”
“元気ですよ。(很好。)”
听到这样的语气与这样的答复,纯子非常开心,递出了一张明信片:“これ、風間さんに渡してください。(请把这个交给风间。)”
“わかりました。(好的。)”
在听到「风间桑」的时候,祝教授的心里再次感慨万千。此刻的她们更像是同事,而非朋友。
什么都在变化。
“では、さようなら。(那么,再见了。)”
纯子冲她微微鞠了一躬,带上自己的手提包,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