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清听不出方朗的意思,还以为编的过分惹方朗生气了,紧忙擡头察看方朗神色,见方朗眼底的笑意才松口气,道:“我不知道你的身份,编一个能唬住他们的就行。”
方朗故意逗他,半真半假的说:“其实我就是孤身一人的外来人,我的家乡和你们这里完全不同,我在这里没有任何牵绊,哪怕现在也只有你,也没什么正经的活计,只是个靠偷窃为生的偷儿。”
白景清怔住了,虽然不太相信,但见方朗神色认真,他也摸不清真假,磕磕巴巴的问道:“那,那之前的那些钱?”
“都是在镇上偷得。”方朗道。
“那这半个月……”白景清怔然。
“去更远的地方偷东西去了,偷了不少,够我们成亲和生活了。”
白景清沉默一阵,就在方朗打算说出实情时,白景清说话了。
他说:“不要再偷了,不缺钱的,没事,不会再缺钱了,万一你被抓住,我,我可怎么是好。已经给我爹爹五十两了,不要再给了,你拿个红绸把我牵回你的住处就行。剩下的钱能还回去的就还回去,不能还的或是没办法还的就暂时留着,总之,不要再偷了,成亲后有我,我找个活计,就足够我们两个生活,你也不用干活,不管是家里还是外面的活计,我都可以承担,我可以把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的……”
方朗实在忍不住,堵住了白景清的脣。
放开白景清时,方朗忍不住低声道:“你可真会惹我心疼,我是个偷儿你竟然都不介意。”
白景清坚定道:“不介意的,你对我好,我知道。”
方朗心窝一热,伸手抚摸对方的脸颊,认真道:“我是个外来人,无依无靠、无亲无故,我在这里只有你。”
“恩,我不会辜负你对我的好。”白景清红着脸说道。
方朗失笑,“抱歉,我骗你的,我不是偷儿。”
白景清一愣,没有说话。
“虽然我是个外来人,但是我本事可不小,别太小瞧你相公,你喜欢我是什么身份?我准备了几个可以给你选择一下。恩……比如你说的将军手下的兵,将军也行,王爷也可以,御前带刀侍卫统领也不错,富甲一方的商人,你喜欢哪个?”方朗问道。
沉默一阵,白景清问道:“那你到底是谁?”
方朗直视白景清,认真道:“我是方朗,二十三岁,外来人,无依无靠、无亲无故,孑然一身。”
“那,那就不要这些假身份,我可以干活,然后我们盖一间小屋子,开一小块地,就两个人,和和美美的好吗?”白景清说道。
“好。”方朗的心满满的,就因为他对白景清的好,白景清就可以无视他所有的外在缺点,坦然的接受他的一切,真是捡到宝了。
这一晚方朗没有离开,他抱着白景清安睡了一夜,白景清却没有睡好,总是在梦中笑醒,醒来一转头看见方朗,又是一阵偷笑,窝在方朗的怀里,他觉得人生已无憾。
第二天一早,白景清的家人就发现了自家大哥儿房里的陌生男子。
害怕有风言风语,他们紧忙将自家院门关的紧紧的,甚至还插上门闩。
李曲莲忙问,“大哥儿,这位是?”
“就是我说的那位军爷,他昨晚回来的。”白景清道。
“哦哦。”李曲莲打量着方朗,见方朗身材壮硕、男子气概十足,面目俊朗,不由得一阵心疑,这么好的男子,怎么就看中他家大哥儿了呢?
白景清的阿弟和小哥儿也是一阵惊叹,小哥儿更是忍不住心中嫉妒,若这男子看中的是他该多好。
白景清的阿爹——白启立虎着脸、摆着架子问道:“听说将军挺重用你?你成亲还得特意回去请示将军?”
方朗一点都不客气,嗤笑一声道:“景清对我的身份有点误解,我不是将军手下重用的兵。”
见屋内除了白景清外,所有人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失望轻视的神色后,他轻描淡写的补充道:“我是御前一等带刀侍卫,官职正三品。”
只此一句话,直接吓的白启立从椅子上跌了下来,白景清的阿弟小哥儿和爹爹慌慌张张的去扶。
扶起来之后三个人象是鹌鹑一样在屋中站着,吓得话都不敢再说,正三品!那可比知县大老爷还要大很多!对于他们来说,和皇帝也没什么分别了,都是一句话就能要了他们命的人。
白景清却是另一个想法,他以为方朗说的是假身份,所以没有吃惊,只是努力不让自己露出破绽连累方朗。
“岳丈、丈母,还有要问了吗?”方朗笑晏晏道。
几个人不敢说话又不甘心,说是正三品就正三品了吗?看对方那头短发,御前一等带刀侍卫会选和尚吗?
白启立壮着胆子,问道:“军爷您说是御前一等带刀侍卫,那可有凭证?”
第8章
白景清心想坏了,而方朗直接从胸前掏出一块牌子,“这是我的腰牌。”
乡野农夫也不懂这腰牌怎么分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