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听邢飞廉说要走,越贵妃心中窃喜,“怎么?良心过不去了,终于要走了?”
邢飞廉笑道:“走了你还不高兴?”
越贵妃:“高兴!当然高兴!你一走,我少个大累赘!”
邢飞廉起身,捋了捋越贵妃的鬓边一缕头发,越贵妃心生嫌恶,若是小时候邢飞廉这样做,倒也没什么,可现在她已经大了,还是皇帝的妃子,邢飞廉的动作可算逾矩。
越贵妃打开他的手,说道:“有话快说,别恶心人了。”
邢飞廉噗嗤一笑:“行,盈盈这是着急赶我走。”
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戳了当地说道:“你弟弟不是个好东西,以后离他远点儿。”
越贵妃皱了皱眉头:“他发配边疆,非诏不得回京,这还不够吗?”
邢飞廉只道:“不够,你还是得防着他,日后能少招惹少招惹。”
越贵妃只觉得自己那个混账弟弟不可能回来,邢飞廉说的话自然也不可信,再说了,她身处后宫,也没什么机会见到自己的弟弟,虽点头应下了,却也没往心里去。
邢飞廉不能以人形出去,自然是要变成哈士奇,越贵妃愣神片刻,邢飞廉已经变成哈士奇了。
“呜汪!”
邢飞廉冲她叫了几声,往门口一站,示意自己要走了。
越贵妃抿了抿嘴唇,一脚把邢飞廉踹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素文吓了一跳,哈士奇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土,撒丫子跑了。
*
邢飞廉一路飞奔,他没有着急回去,毕竟现在后宫都知道,他是越贵妃的狗,不敢拿他怎么样,所以邢飞廉大摇大摆地去了冷宫,避开冷宫的看守。顺着宫墙旁边的一颗歪脖子树跳了进去。
他在冷宫里转了一圈,既没发现苏遗秋,也没发现伺候的人。
不对啊?
难不成盈盈说的是假的?其实苏遗秋没有被关进冷宫?齐璟只是把他藏到了别的地方,但是对完却说把苏遗秋关进了冷宫?
那这可麻烦了,他是来打算策反苏遗秋的,齐璟把人藏起来了,这可怎么找?
哈士奇转了一圈又一圈,依旧没有发现苏遗秋的身影。
冷宫的布局简单,几间房子,几棵老树,院子里还有两张石桌,难道还有什么密室不成?
邢飞廉来到树下,用后腿挠了挠耳朵,打算找个狗洞钻出去下次再来,忽然,一个果子从天而降,真好砸中了哈士奇的脑袋。
“汪!”
邢飞廉嗖地站起来,抬头一看,直呼好家伙。
好家伙,怪不得找不到,原来在这种地方待着呢!
苏遗秋趴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头枕在胳膊上,衣服有些散乱,头发也没有好好地扎起来,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半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傻狗。
“呜——汪汪——”
邢飞廉纳闷了。
苏遗秋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病秧子,及时学会爬树了?
趴在树上的苏遗秋皱着眉头,喉咙里发出些不清楚的音节。
“呜?”你是谁?
邢飞廉一愣,冲苏遗秋叫了一声。
“呜汪!”你不记得我了?
“呜……”我哪里会记得一只傻狗。
苏遗秋的眼睛满是不屑。
邢飞廉有些意外。
这傻猫的脑子好像出了点儿问题,但是好在能听懂他说话了。
邢飞廉继续问道:“汪!”那你还记得齐璟吗?
傻猫用他那并不怎么聪明的脑袋瓜想了想,回答道:“咪呜……”是我的专用奴才吗?
邢飞廉强忍住笑意:“是!就是他!”
苏遗秋又换了个姿势,这次,邢飞廉看见了他头顶的猫耳朵,大致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应该是出于什么原因变成了这种半猫半人的状态,而且智力和记忆都损失了不少,真成了一只傻猫。
苏遗秋躺在树上懒洋洋地晒太阳,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邢飞廉为了确认他的记忆损失了多少,追问道:“和齐璟有关的事儿,你还记得多少?”
苏遗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他就是我的奴才,没什么别的了……”
说完还打了个哈欠,催促道:“还有什么问题快点问,我要睡觉!”
邢飞廉心中窃喜。
他都做好了跟苏遗秋唇枪舌战的准备了,结果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小猫不仅傻乎乎的,还丢失了许多记忆。
这么一个傻猫摆在自己面前,不骗他几句都对不起自己良心!干脆就趁着这个机会把苏遗秋骗到自己这边的阵营!
哈士奇一改之前神色,满脸凝重,冲着那傻猫说道:“你知道吗!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的奴才不要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邢飞廉倾情大作——《如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