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放心。”景泽双臂搂紧顾安;
顾安微微一笑,随后踮起脚亲吻他的脸颊“我让云梦陪着我不就行啦。再说了,我又不会跑,我在顾府东院等你。”
“好,你可不要骗我哦……”
“嗯……”顾安帮景泽穿好龙袍,束发带好发冠,又帮他绑好手上的红绳「去上早朝吧」……
“三日后我就来找你,安安,我不在的三天要照顾好自己。”景泽三步一回头地说;
“好好好,知道啦,快去吧,大臣都等着呢。”顾安推着景泽走到房门口景泽走到门口后又回头凑近顾安亲了一下「亲一口」……
顾安笑着看着景泽离开了,景泽离开漓清宫后云梦出来了,她还是像以前那样戴着面纱,腰间两把蛇纹匕首「主人」……
顾安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一脸忧愁从怀中掏出两封信“云梦,这有两封信,等我离开后一封交给我表哥,还有一封……若子墨情绪失控乱杀人时就交给他。”
云梦接过信“主人,您当真要离开?”
“不得不离开,对他好,对我也安心。”顾安握着云梦的手“我不在之后一定要好好保护他,还有我表哥虽然他辞掉副阁主位置,但他是我最后一位亲人了,一定要护好他们。”
云梦单膝跪下抱拳道“主人放心,属下定会服从命令!定会以命相护!”
顾安独自一人出了皇宫,他穿着往日的素衣青衫,戴着素纱斗笠,看着皇宫大门缓缓关上“子墨,对不起,我食言了”
他走在东殇大街上,虽从小在东殇长大,但从未认真瞧过东殇的繁华,他依依惜别这东殇,回到顾府后去了东院,将一封信和一个有些褪色破烂锦囊放下,背着包裹离开了东殇,消失在竹林中;
三日后景泽兴高采烈地带着他爱吃的荷花酥来到东院“安安,你在哪?”
景泽他怎样喊都无人回应,他以为顾安在和他玩“安安,你在跟我玩捉迷藏?那可别被我逮住了!”
他找遍了整个东院都没见顾安,他推门进到他房间,就看见桌上的一封信和一个旧锦囊,景泽心里咯噔一下慌了,手中的荷花酥掉落在地上,他连忙拿起桌上的信打开;
——子墨,对不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要去趟很远很远的地方,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要开开心心的……能与君相识同心,是安的荣幸……
景泽拿信的手都是颤抖的,他看向了那个旧锦囊,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两缕青丝,他想起来这是在巴达村与顾安结发的锦囊;
他发了疯似的找顾安,他去了将军府中问白朝,可白朝的回答是他只留下封信就了无音讯,去找云梦,云梦的回答是顾安从未找到自己,景泽下令全国找寻,可还是无果;
又派白朝将东殇十里外的地方找寻,要不是那些大臣拦着景泽,怕是自己亲自带兵去寻,那日起景泽他绝望地将自己关起,日日以酒做伴;
就连早朝都不去了,漓清宫中,一人披头散发,衣衫褴褛,颓废地躺坐在地上酗酒,满地狼藉,不知他在何处寻到了顾安的日记,里面的点点滴滴都是他;
——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以前没有记事的习惯啊……”
“我,我怕会把这些事忘掉,索性都记下来,快忘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好,有我在你不用记,我帮你想起……”
——
白朝到处寻找顾安,问到的人皆是不知,顾安似乎从人间消失般无踪无际,白朝找到巴达村的遗址,却还是无果而返;
景泽终日不见人,连麟王都看不下去,他跑去找景泽;
“皇兄!你清醒点!”景麟拽着他衣领“顾安他离开也定会有他的用意!万一哪天回来了呢!”
“我找不到他了……我把他弄丢了……”景泽失神喃喃自语道,随后推开了景麟坐回地上拿起酒壶喝了起来“他,一定是认为,嗝!我会遭到那些大臣的绯言……而生气,为难,所以他才离开我的……”
景麟蹙紧眉头,猛的拽起景泽一拳打了过去“皇兄!你清醒点了吗!他离开了愿意见到你这般模样吗!”
景泽愣了愣,怒摔酒壶“滚!都给我滚!”
柒月在门外见到景泽这般模样,连忙上前将麟王拉了出来,关起了门“麟王殿下,给皇上一些时间吧”
景麟看了看着关紧的门,啧了一声甩袖走了
55、眼前人非心中人
房内的景泽狼狈地躺在地上,一点都没有帝王的风范,他缓缓抬起他左手,看着顾安亲自帮他绑的两条骰子红绳;
他眯眼一看,有一个骰子竟然出现了裂痕,是在巴达族的那条,景泽小心翼翼地将这条取下,可是就在落入他手掌的那一刻,骰子……碎了;
景泽双手微颤捧着这碎掉的骰子,好巧不巧,这时一个大臣来到漓清宫门前;
“微臣!求见皇上!”
他面目狰狞,起身拿起架子上的一把剑,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