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戈露出愉悦的笑意,握着妻子的手道:“你们传消息过去之前刚刚查出来,一听到你身体不适,我们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见了面本来想要告诉你,但是因为你们两个演戏演的太逼真,让我们被愤怒冲昏头脑,都忘了这事。”
“是我不好,害嫂子跟着我们受累。我马上下去安排,请娘和哥嫂先去休息。”梁君末说着就往门外走,叫人去安排舒适的房间,在安排略懂医术的侍女伺候舒兰。
四人在房间里坐着,他们看不见梁君末的人,但是能够听见他的声音。知道他要单独安排一个医女照顾舒兰,邵茜心里十分欣慰。
除了一开始因为演戏,梁君末表现出来的态度让她觉得不满,之后的种种很好的安抚她的心。她看得出来梁君末对楚云闲真心实意,不掺半点假。
之前只是听人传信,现在亲耳所闻,亲眼所见,她确定梁君墨末是值得托付终生的人。他们的这一段感情她不在反对,不管将来遇到什么事她都希望他们两个人能够一起走下去。
王府的人很快安排好房间,梁君末请三人下去休息。
楚云闲在屋子里躺了一天,这会儿睡意全无,干脆起床活动筋骨。他催梁君末早点上|床休息,梁君末站在他身后伸出双手揽着他的腰,沉默不语。
“怎么了?”楚云闲偏头问他。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抱抱你。”梁君末靠着楚云闲,声音低落。黑夜静谧,火烛高照,他怀里抱着喜欢的人,心里却百感交集。
“逸之……”梁君末欲言又止,看到舒兰怀孕,他想起子嗣问题。喜欢楚云闲,和他在一起,自然就不曾为这件事情苦恼过。可是楚云闲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想法,梁君末有些拿不准。他们从来没有因为这个问题交流过,如果……
如果楚云闲喜欢孩子,也想要一个孩子,梁君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勇气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在,你想说什么?”梁君末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楚云闲的身上,楚云闲双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和他耳鬓厮磨。
梁君末心里的忧虑就像飘摇的气泡,被楚云闲这句话轻易的戳破。他自嘲的笑一声,在楚云闲脸上重重的亲一口道:“没什么,我想说既然你睡不着,那我们来做点助睡眠的事!”
楚云闲闻言回头,抬手在他额上轻点道:“不正经,娘和哥嫂都在呢。”
“他们又不住在这个院子,不会让他们听见。”梁君末狡黠的笑着,低头含|住楚云闲的耳垂。
他有一腔情意似水,缠缠|绵绵。楚云闲就是水中一叶舟,随他逐流。他刚才杞人忧天想那些没有的东西,根本就是自寻烦恼。楚云闲一句我在,就像定海神针,稳住他心中波浪,定出一片安静祥和。
此情绵绵无绝期,愿与君地久天长。闲执棋博弈看花开花落,动踏雪寻香坐孤舟垂钓。夜夜巫山赴云|雨,共享人间极乐。
楚家来看楚云闲,虽然皇上没有说时限,但楚家也知道他们不能久留。邵茜日日照顾楚云闲忙上忙下,舒兰水土不服也病倒不能帮忙,梁君末每日陪着张达在城中四处转悠,似乎并不担心楚云闲的病情。楚云戈因为这事和他发生口角,两个人大吵一架,最后还是邵茜出来息事宁人。
梁君末不在王府照管楚家人,王府的另一位当家人却不能坐视不理。梁君时带着李玉寒前来拜访楚家人,帮着他们忙前忙后,让楚家积累多日的怒气得到安抚。
“跟着你二弟那个人叫李玉寒,可是我想的那个李玉寒?”
外面传闻命不久矣,连张达都确信回天乏术的楚云闲扶着楚云戈在自己院子里做复健,两兄弟个头差不多,楚云闲孔武有力,比舒兰更适合陪楚云戈。
因为要瞒着青儿,这几日梁君末都把青儿指使出去,不让她在楚云闲面前晃悠,导致青儿多有不满。不过因为李玉寒也在府中压制,青儿暂时没有把情绪爆发出来。
楚云戈绕着院子走一圈,等感觉到腿部酸软速度才慢下来。楚云闲扶他在轮椅上坐好,他擦着脸上的汗,问起楚云闲关于李玉寒的事。
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李玉寒在梁君时面前又没个正行,楚云戈这才不敢肯定他的身份。
“就是二哥想的那个李玉寒,他和大哥是旧识,林哥当年就是得到他的帮助才死里逃生。”之后的事情李玉寒也有参与,楚云闲本来就没打算瞒着楚云戈,这会儿他问起来便开始解释。
“他和你二弟是什么关系?”
“就是我和梁君末这样的关系,不过……他们两个人还没有成亲,恐怕还得等上一段时间。到时候一切尘埃落地,二哥若是不嫌弃,可带着嫂子前来观礼。”
李玉寒和梁君时的关系在府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随便找个下人问一句就能问出来。王丞相和太后隐约有点感觉,不过两个人都不敢确定。梁君时想在瞒一段时间,李玉寒想公告天下,彼此都对对方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局面维持的还算平衡。
楚云戈有些诧异,他心里虽然猜测过,但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