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亲王也发现这个问题,曾忧心忡忡的说他没有自保的能力,以后可怎么办?
“没关系,我家席君很厉害,他可以保护我!”知道不用在习武,高兴的只差一蹦三尺的梁君末得意忘形之下,把心里话说出来。
煜亲王怒道:“堂堂亲王世子就想着吃软饭……”话说到一半,煜亲王猛然反应过来,愣在当场。
梁君末自知失言,步步后退就想跑,被煜亲王抓回来。
“你刚才说席君?”煜亲王蹙眉,他真没看出来自家这个小子是个断袖,还心有所属。
梁君末低下头,双手背在身后,手指都搅在一起。
煜亲王见他不说话,知道自己吓到他,放软口气问道:“告诉爹,是谁?也好让爹看看,他够不够资格保护我儿子。如果不够……”
煜亲王打住话头,话里的威胁不言而明。
梁君末被虎的一急眼,慌忙给楚云闲抱不平:“云闲那么厉害,一定可以。”
梁君末说完,见煜亲王惊讶不已,才知道自己中了父亲的激将法,懊恼不已。羞愧的在原地跺脚,甩开煜亲王的手,跑去煜王妃的院子告状,说煜亲王又欺负他。不一会儿,闻声出来的煜王妃就开始给自己儿子抱不平。
拜堂那天楚云闲就知道梁君末从十五年前就开始窖藏一品红,他那个时候还是半大的孩子,窖藏那么多的酒,家里人不可能不知道。
楚云闲愣住,脸上一怔燥热,瞬间红云密布。梁君末在他眼中,简直就是个流氓无赖。他竟然把自己的心意告诉煜亲王,难怪之后煜亲王去南国拜访,都会去将军府走一趟,还给他带过不少东西。
那个时候他还奇怪,为什么兄长都没有,就只有他有。是楚云征安慰因为他最小,他才心安理得的收下。现在一想,煜亲王根本是把他当儿胥。年少收的礼物都变成烫手的山芋,楚云闲心里又羞又恼。
“现在你总该可以收下吧?”
室内稍显昏暗的光线让梁君末没有注意到楚云闲的脸色,这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绯色从楚云闲的脸上蔓延到脖子,他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视线看向一边,含糊道:“嗯,且先放着,等要用的时候才取。”
“也可。”楚云闲现在不练功,梁君末把剑给他,最后还是要放回盒子。只要楚云闲愿意接受,梁君末的目的也算达到。
楚云闲只觉得燥热,等梁君末把剑收好,他抬脚准备出门透气。结果被梁君末一把拽回去,猝不及防撞上梁君末的胸膛。梁君末抬起他的下巴,招呼也不打,低头亲上来。
炙热的吻掠夺楚云闲胸腔中最后的空气,没由来的心脏狂跳,他猛的推开梁君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知道梁君末为何来这一出。
“和我客气的惩罚。”梁君末的手指抹过唇瓣,笑的分外邪气。他说的客气,是刚才那一句煜亲王。
楚云闲彻底恼羞成怒,一甩衣袖出门,把梁君末丢在身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梁君末书房偷腥,占一时的便宜,也被楚云闲赶出门。刚解衣带就被推出门的梁君末,手里勾着自己的衣服带子,外衣斜落肩头,一脸呆滞。值夜的杨一见了,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脚下轻点纵身飞上屋脊,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知道自己今夜不能进门,梁君末欲哭无泪,他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心里哀叹自己今夜只能去梁君时的院子睡了。
楚云闲赶走梁君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都没有睡意。偌大的王府,他不担心梁君末没地方睡。只是其他地方毕竟少有人住,屋内没有生火,夜里寒露中,他担心梁君末会冷。
不过这个念头刚起,又被楚云闲压下去。
“他冷不冷关我什么事。”楚云闲懊恼的想到,如果不是今天梁君末动手动脚,他也不会觉得两个人睡在一起不妥。被他这一搅和,楚云闲心里才冒出异样的念头。
他们已经是夫夫,不是没有牵连的陌生人,不仅要共进退,夜里行周公之礼也是人之常情。梁君末现在愿意做君子不动他,但两个人睡在一起,难免会有失控的时候。毕竟梁君末血性方刚的年纪,每天只能看,不能吃,对他是种折磨。
一旦他们间的局面无法控制,梁君末求欢,他有什么理由拒绝?
他们彼此之间不是没有坦诚相对过,只不过因为药力的关系,他的记忆和感觉都很模糊。说起来不算糟糕,但也绝对达不到美好的程度。那种事情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缺口一旦打开,想要在填上就难上加难。
食髓知味后吃素,是个人都不乐意。
一想到同床之后的种种,楚云闲的心情就更糟糕。他躺在床上,看着床顶,思绪有点飘。从梁君末的可恶想到年少,不知不觉竟然睡过去。
南国的冬天很少会下雪,都是干冷。梁君末穿着一身华贵的锦衣,第一次跟随煜亲王出使南国。南帝很高兴,留煜亲王在宫里下棋。
梁君末一人无聊,南帝让贴身公公带他去找四皇子,大家都是孩子,玩得到一起。公公在前面给梁君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