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迟:“今天淌了这么多血,晚上我要喝乌鸡甲鱼汤。”
洛意洲:“嗯。”
五分钟后,洛意洲把手里的书放到一边,出门买菜去了。
纪景迟趁他不在,爬到床尾,朝着他那堆「攻略库」放水。
等洛意洲回来,只见水淹攻略库,还殃及了新鲜打印的论坛截图。
他朝床上装的没事人一样的纪景迟瞟了一眼,声音即使带着不悦仍旧像泉水滑入耳道,酥人的动听:“你不许再这样。”
纪景迟左耳进右耳出,全当没听见。
“不许。”「不可以」「不能」这样的字眼,如果没有暴力或是血腥事件做铺垫,那它的威慑力还不如一声哈欠,这是人的共性,他觉得小疯子不至于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发现洛意洲并没有将暴力进行到底。
他看着洛意洲捋了袖子拎拖把进来拖地,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的负隅顽抗,对上的是团软绵绵的棉花,不仅手脚挥出去却被卸了力,还shi哒哒的,堵得他心口难受。
厨房里炖着汤,洛意洲这边收拾了乱局,紧赶着就往厨房跑,好半天打理完家务活,系上围裙,把乌鸡甲鱼汤端了进来。
纪景迟朝他身上看,小疯子围着围裙的样子,像个新婚不久低眉顺眼的小媳妇。
低头再看那汤,做的实在是惨不忍睹。
甲鱼和乌鸡犯了什么错,死了还被这么糟践。
他拿着筷子挑挑拣拣,拨弄了半天,不吃甲鱼不吃鸡,最后捡了根香菜叶送进嘴里,违心的朝小疯子称赞了句:“味道还行。”
小疯子眉眼清亮,蓦的望向他,唇角似乎在笑。
7、第 7 章
白色棉纱质地的窗帘轻而薄,那些拦不住的光线神似湖面磷光,细密的晃着人眼。
落在小疯子的眉间,把他映衬的无辜又纯良,像只不禁吓唬的小白兔。
但这个念头也就在纪景迟的脑海里出现了一瞬,就被小疯子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打破了。
洛意洲死死捂住了他的嘴,纪景迟的手扒拉在他手上。
他们俩一起听着大厅里的动静。
确实有人进来了。
开门声脚步声一气呵成,相继传入他俩的耳中,紧接着是女孩清脆的声音:“哥?”
哥……
纪景迟很快想到,来人应该是洛意洲异父异母的妹妹,路小曦。
洛意洲的家庭情况跟本剧两位主角有着异曲同工的坎坷。
十年前,洛意洲的父亲在意外中去世,他的母亲苏染那时候还很年轻,于是经过洛意洲的表舅介绍,和路小曦的父亲路阳庭再婚。
那时候路小曦八岁,洛意洲九岁。
不过好在小疯子的继父是一个正直且同情心泛滥的人,他的成长之路才没有走的太歪。
纪景迟的手缓缓松懈,指向客厅的方位,目光落在面前的洛意洲脸上,大意是:你妹叫你,你应一下。
洛意洲不太信任的看着他。
纪景迟很诚恳的看过去:我保证不喊不叫。
在洛意洲迟疑着松开手的瞬间,纪景迟的嚎叫声跟杀猪一样:“救命!绑……”
没用……
洛意洲随手拿了条衬衣团成一团,塞进他的嘴里,把他的叫喊声堵得严严实实,接着把他双手用锁链捆紧,确定他挣不开以后,眉头微微蹙着,看向被纪景迟咬的鲜血淋漓的虎口。
鲜血的黏腻和腥甜,带来的奇异触感,让他有些许恍惚。
观察到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以后,他收回视线,捡起被角擦了擦手,然后没事人一样推开门走了出去。
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路小曦正准备推门进来,他俩卡在距离洗手间两步远的位置,说话声似有若无的传入纪景迟所在的房间。
路小曦的声音透着好奇:“哥,刚才你一个人在房间?”
洛意洲:“对。”
“我明明听见有人说话。”她说着走进两步,脚步忽的一顿。
“哥!你受伤了!”
他们的说话声远了一点,似乎到了客厅。
纪景迟在房间急的满头汗,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手够上床头柜,乌鸡甲鱼汤光荣牺牲。
应该是听见了动静,路小曦的问话模模糊糊传来:“那是什么声音……”
“一条小狗。”洛意洲声音冷淡,“你想看?”
“怎么可能,你知道的,我狗毛过敏。”
洛意洲:“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路小曦:“哦,啊……哥,你今天生日,你忘了?”
“爸妈喊你回家吃饭。”
关门声后将近十分钟,纪景迟才把塞着嘴巴的衬衣扯下来,下巴难受的像脱臼,一时半会的简直合不起来。
他用牙撕扯缠在一起的锁链,满嘴的血腥味以后,终于把绞在一起的锁链摆弄开。
房间外面的光线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