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鸡端上来后,苏妧满意的地点了点头,鸡rou色泽金黄,骨缝里还带一点血丝,正是恰到好处的时候。
这也正是苏妧打算让楚祁栾吃瘪的地方:他向来养尊处优,哪里会吃过这种骨头缝里还淌着血水的鸡rou!
她理直气壮地对上楚祁栾望过来的眼神:她也没骗他,的确是安排了一只鸡啊!
她开心地夹了一块尝尝,浸过冰水的鸡皮脆嫩已极,宝珠用的又是采购人千挑万选出来的小公鸡,rou质滑嫩多汁,有嚼头却不塞牙,正应了回味无穷一词。
楚祁栾闷笑:这就是她想出来对付自己的招?
然后在她惊吓的目光中悠悠然夹了一块放到嘴里,赞了一句:“味道不错!”
苏妧喉中的那块鸡rou就噎在那里,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见到她的脸色楚祁栾才解释了一句:“我虽说养尊处优,可我父皇曾把我隐去身份扔到边关了一段时间,那时别说是这种美味了,就算是真正的茹毛饮血我也试过了。”
他这么一说却是唤起了苏妧的记忆:她曾看过的那本书作者的确提过,因为边疆问题已是大雍心腹之患!康乐帝只有守成之能,大雍将领又正值青黄不接之际。北方匈奴单于看准了这个时期发兵猛攻连下数城。
所幸护国将军临危受命,挫败了气势汹汹的匈奴大军。
可护国将军已至耄耋之年,再难护大雍几年。康乐帝这才一咬牙,将自己的嫡长子扔去了边关交由护国将军历练。
从后面来看,这家伙的确是历练出来了啊……
她心中好奇,也没了吃饭的心思,便一直缠磨他想从他口中知道更多有关边关的故事。
他也乐意满足她,便将那些故事中的血腥处隐去讲给她听:“我们那时候......”
第11章 牛rou面
楚祁栾的半月假期很快过去,自今日起,他便又得每日起身去上朝了。
天还未亮,苏妧朦朦胧胧间就感觉到身边有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艰难地睁开眼睛一看就发现,这些日子一直陪她相伴到天明的人不知为何在那儿穿衣。
开口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爬起来了呀?”
刚刚苏醒的嗓子还有点嘶哑,楚祁栾却还是把她的话听清楚了。
他微微一愣,以他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这丫头懒怠的紧,现在离她平日醒来的时辰还早着呢。想来是他动作太大,把她给吵醒了。
他的脸上涌上一股歉意:“我吵醒你了。”随后走到拔步床边,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哄道,“我今天要去上朝,不能再和你睡下去了。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
本就是艰难撑起的眼皮在他轻声的劝哄中,慢慢变地沉重的难以抬起,她便顺势闭起了眼睛,不一会儿就又陷入了黑甜梦乡。
楚祁栾待她睡去后便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可苏妧这一觉却没睡的舒坦,她今天早上被冻醒了。
之前她一个人睡觉时必得抱上好几个汤婆子,迫得她每天半夜都得放一壶水在床头。尽管如此,每天她醒来的时候被窝里还是凉凉的。
可自从成婚后,她便省去了这道麻烦。楚祁栾身上火力旺盛,她只需靠着他,每日早上醒来都是手暖脚暖,不知比汤婆子好用了几倍。
可是今天她身边少了个大暖炉,早上寒气又重,他留下的热力慢慢散去后,被窝又变成了温凉。
待她醒来时,她已经缩成了一团球。尽管如此,还是没能带来多少热量。
索性便拉响了挂在床头的铃铛起了身。
这才知道,距楚祁栾离去不过半个时辰。苏妧一呆:这家伙对她的影响已经这么大了么?
......
今日苏妧吃的是牛rou面。
因为牛是古时最重要的耕田动物,不少朝代都对宰杀牛有着严格的规定。大雍也不例外。
因此,哪怕是对贵族阶级,牛rou也是餐桌上少见的美食。
但近来,京外有一户农家的耕牛不慎摔断了腿,在禀告官府后将其宰杀。太子府上的采买闻风而去,这才带回来一些新鲜牛rou。
苏妧看到它眼睛就亮了,她自从来到大雍就没吃过牛rou了,如今甫一看到,牛rou面卤牛rou等各种牛rou做成的美食就在她的脑海里接连放映,使得她口水迅速分泌。
忍不住亲自Cao刀先弄了碗牛rou面吃吃。
起盆和面,揉的劲道后饧发一段时间,再抻成细长的面条。
坐锅倒水,把切成小粒的牛rou冷水放入,加料酒焯水捞出。
另起锅倒油,下入牛rou粒爆炒,再放入提前备好的辣椒八角桂皮等香料。这时厨房中已被鲜香麻辣的味道占领。
再往锅中倒入厨房中有的高汤,高汤吸走了香料的霸道呛鼻,以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手段,使香味转变成绵长醇厚。
厨房中的一干人等只能长长的、长长的吸了口气。
原先味道虽美,却如带刺美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如今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