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症?”
医生又叹了一口气,说:“就是赫拉综合征。”
宋羽河有些疑惑。
他只听说过赫特综合征。
“哦。”他似懂非懂,接过报告看了看,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就收了起来,“好,我回去就和我父母说。”
医生说:“你有止疼药吗?”
宋羽河膝盖磕得有点疼,还以为是止这个疼的:“有的。”
“我们这个小医院开不了什么有用的药,你还是让你父母带你去南淮医院瞧一瞧。”医生反复叮嘱他,“听说靶向药很快就能研究出来了,你还年轻,再怎么说……”
他正说着,薄峤的通讯打过来了。
宋羽河抱歉地说:“我先接一下通讯。”
医生点点头,又在那唉声叹气。
宋羽河点开通讯:“先生。”
薄峤带着笑的声音从中传来:“不是说要找我一起吃饭吗?”
宋羽河:“可现在才十一点啊,我还以为你十二点才吃午饭呢。”
薄峤:“我今天工作已经忙完了,有一整天的时间来吃午饭。”
宋羽河笑个不停,又和他说了两句,挂了通讯开始收拾东西往外跑。
医生在后面叮嘱:“要记得啊!”
宋羽河回头朝他招手:“知道啦!”
盛明松跟在他身边,疑惑道:“记得什么?你什么病啊?”
“没什么大病。”
宋羽河没在意,等电梯时还对着电梯的反光镜扒拉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一副要去约会的模样。
盛明松挑眉:“你要去约会?”
宋羽河点头:“是啊。”
“哼。”盛明松哼唧,又回到了和盛临吵架的话题上来,“你对你爱人也会有占有欲的吧?不是我一个人有问题吧?”
宋羽河被“爱人”这两个字吓了一跳:“对爱人有占有欲?”
“是啊,想那个人心里眼里都是你,这才是爱啊。”
盛明松这种占有欲爆棚的小狼狗,无意中一句话就给宋羽河说懵了,他和盛明松告别后,走在路上还在胡思乱想。
占有欲?
难道他对先生有占有欲,就说明自己爱他吗?
半小时后,宋羽河在蒲寸一楼的咖啡厅见到了薄峤。
宋羽河跑得气喘吁吁,围巾都差点掉了,直接跑到薄峤身后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抱住他:“先生!”
薄峤的咖啡差点被他吓洒,瞥了他一眼:“都和你说了,别跑太快。”
“哦哦。”这次宋羽河学乖了,点点头说,“好,我肯定不跑快了。”
之前宋羽河怎么说都很敷衍,这一次倒是上了心,薄峤将咖啡推给他,挑眉道:“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宋羽河坐在他对面,心虚地说:“我刚才跑摔了,摔晕了都。”
薄峤吓了一跳,忙问:“怎么摔的?摔到哪里了?疼吗?”
薄峤的关心对宋羽河来说比蜜糖还甜,笑了起来,开心地说:“不疼啦已经,一点事都没有。”
薄峤见他活蹦乱跳的也放下心来,但还是没忍住数落他:“我都和你说多少回了,要慢慢走,这下吃苦头了吧。”
宋羽河朝他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薄峤也对他生不了气,只能数落了他几句,便将这事轻飘飘揭过。
两人吃完午饭后,外面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薄峤唯恐宋羽河再摔着,便提议带他去蒲寸玩。
宋羽河失望地“啊”了一声:“你还要工作啊?”
哪里有人约会是在公司约会的?
他想要薄峤陪他玩就认真陪他玩,不要被什么工作分了心。
宋羽河想到这里,突然一个激灵。
这难道就是盛明松说的……占有欲?
他正迷糊时,薄峤狐疑地道:“我将所有工作都做好了,回蒲寸也只陪你玩。”
宋羽河一喜,忙说:“那我们去你家好了。”
省得薄峤回了公司,再有一些人拿工作来打扰他们。
薄峤一愣:“我……家?”
“嗯嗯。”
薄峤:“……”
薄峤不知道怎么脸突然有些烧,他干咳一声,说:“也行,我家里有全息游戏,你想玩玩看吗?”
宋羽河想起来当时他玩过的《心脏》,也点点头:“好啊好啊。”
薄峤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心安理得地带着宋羽河回了自己的住处。
薄峤因为成天要忙公司的事,早已经从家里搬出来,此时一个人住在离蒲寸不远的景区旁边,是个三层小别墅,墙上长出一枝腊梅来,正在雪中开得灿烂。
这个住处的装修画风和伏恩里那个小别墅完全不一样,宋羽河的好奇心发作,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瞧见花园里一块刚刚装完恒温器的地方,上面中了几十株玫瑰,正含苞待放。
宋羽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