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个人开头,那天的兔子rou很快就被分完,变异的兔子看起来很大,可是扒皮剥骨头后也不过六十多斤,跟只羊也差不多,这家换两斤,那家换三斤,来的迟一点的,最后连肠肚都换了也不够村里人分。
那一天,废厂防空洞里飘起的全是兔子rou的香味儿,而有了兔子rou,吃了半年吃到吐的板栗面似乎也香甜了许多。
尝到了甜头,村里人的心就野了,他们自己是不能徒手单独抓兔子,但是人与动物的区别是什么,智慧啊!他们可以用工具的嘛,下笼子下套子挖陷阱,近山的山民谁没干过?
当然尺寸跟使用的材料得考虑好,他们不敢去老林子里放套,就跑到了村子外面的山头去放,连续放了一个星期,虽然兔子没抓到,但是有人套住了一只野山鸡。
除了林扬,首先在村里拔得头筹的就是老撅,继上次白捡一兔子后,他又在自家板栗山头的蓄水坑捡了一只野山鸡。
也不能说是捡,蓄水坑是以前就有的,但是他为了逮野物也在里面下过一番功夫,将洞口改成瓮一样,肚大口小,然后将新种出来的红薯破开扔到坑里。
但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特别简陋的陷阱,收获了他们村里的开门红,老撅笑的眼不见牙的,雄赳赳的提着那只野山鸡绕着废厂走了一圈。
想吃rou想的眼睛发绿的林全羡慕嫉妒的简直要质壁分离,这只野鸡什么眼光,他的陷阱做的多漂亮,竟然看上了老撅的漏野货,他真的是一千一万个不服气,于是故意说:“老撅,你这只野鸡颜色不对啊,都成黑色的了,黑色的不能吃啊,当心变成第二个王前明。”
老撅套住的这只野鸡大概有二十多斤,确实像林全说的那样,通体乌黑,不过它并没有表现出发狂的动物一样的行为,除了挣扎的比较激烈,并没有疯狂的想啄人,打它也还知道痛、会躲,而且看它的小豆眼也不是黑色的,是深紫色的。
老撅乐呵呵,对于林全的眼红病十分理解:“我不怕,而且我也不准备现在就吃,我准备用三圣水喂几天再吃。”
村里心里泛酸的还挺多:“老撅,你可真够下本的,为了吃一只山野鸡还要搭出山神草,这值不值啊!”
“老撅,我看你也不要搭山神草了,我替你先尝尝吧,除了啥事不用你负责。”
老撅逮住的这只鸡除了眼睛是深紫色的外,其他没有毛病,通体发黑难道还不能让人家的毛就是那个色啊,所以村里的人根本不怕。
“嘿嘿,不用不用,我自己试!你们都是拖家带口的,尝出毛病我可赔不起,我一个半老头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们就把心放回肚子吧。”
“这老头,又想吃独食了。”有人心里吐槽,不过嘴上说的热闹:“行啊,你那天杀鸡,我家里还有一把豆腐丝,到时候给你加个菜。”顺便吃两口。
“对头,老撅,我家还有一瓶枇杷酒,什么时候杀鸡记得叫我啊。”
“老撅,我家有……”
林扬看着那只野鸡也有点馋了,他转头跟文竹说:“小猪,我们今晚也吃野□□,待会儿我去逮一只回来。”
大魔鸟他都能抓住,一只野鸡怎么会在话下,只要林子里有,他找得到,就绝对跑不了。
家里用兔子rou抵工不干活的就林扬一个,文竹还是照常去砌冰墙,他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警告道:“你老实点,想吃鸡就杀家里的那几只,要是让我知道你偷偷的跑出去,腿我都给你打断。”
林扬每次出门都没好事,文竹实在是怕了,所以有事宁愿自己顶上,也不愿他出去搞风搞雨。
唉!偏偏林扬还不能反驳,他只能唉声叹气的跟在一边玩雪的双胞胎哭诉:“爸爸真凶,是不是?”
“爸爸不凶,是你不乖。”小橙子头一扭,根本不站在他这一边。
得不到小儿子的支持的林扬试图寻找大儿子的安慰,可是柚子也同样赞同弟弟的话,他抱着一个小球蹭蹭的跑过来,掂着脚轻轻摸了一下爸爸的光头:“你要乖啊。”
“乖个屁!去去去,爸爸的头是你能摸的吗。”林扬被儿子的这番动作搞得恼羞成怒,一把将刚刚脱下来的帽子重新扣在了自己头上。
见鬼的,头发怎么还没长出来,村里人现在的头发是蹭蹭的往外长,他倒好,不仅头发不长,连早上起来都不用剃胡子了,明明他以前一天不刮胡子就要长三寸的。
这愁的,连出门,他都不敢不戴帽子了。
爷仨就蹲在人来人往的路上,拉着冰砖从这过的人就跟他打招呼:“林扬,今天中午我们吃什么?”他以为林扬知道。
林扬不是完全不干活,他偶尔也到厨房大灶里帮煮饭的女人搬搬抬抬,不过这种事最近越来越少了。因为村里女人们发现,以往她们觉得非常重的锅炉碗筷现在好像也就那样,于是林扬这个大男人就多少被嫌弃碍手碍脚,经常是当天的口粮一交,他就被打发出去。
废厂砌围墙中午大家是统一吃饭的,15—50岁男人每天的口粮是3.5斤板栗面,15—4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