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不不不......这是蚊子咬的吧?!”
唐薇回答:“这么冷的天,我估计只有你家一米九的大蚊子能越冬,其他蚊子可能不太行。”
时舟脸红,连忙手忙脚乱的挡住脖子。
“来来来,我给你遮一遮——你可真浪费我的遮瑕,你家老攻这么有钱,赶紧让他给我报销个一百来瓶!我要最贵的!”
时舟更加脸红了,恨不得抓住秦宴城狠狠暴打一顿,问问他这到底是谁干的好事。
唐薇想了想,不死心的嘟囔:“都这么多天没见了,你俩也不来点热身运动......看来飞艇太太的预言有时候也不那么准确。”
还以为真的能像剧组系列篇里说的那样,天雷勾地火的互动个大半宿呢。
她是觉得时舟反正也不知道又黄又野性的小黄人Jing神领袖是谁,正常人没有自己磕自己cp而且还自己关注自己的小黄文的。
殊不知此时听到“飞艇”这俩字的时候,时舟就已经石化,毕竟飞艇本艇就是他自己。
没有什么比自己写的小黄文被身边认识的人看到更加尴尬的事情了,什么下药、勾引......幸亏唐薇不知道这是他的马甲,时舟更加脸红,只好假装没听到这句话。
秦宴城的确履行承诺亲眼看时舟拍戏了。
时舟正瑟瑟发抖的穿着戏服准备着,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也不知道是哪个有眼色的人又给金尊玉贵的秦先生搬了一把椅子出来,他手里还捧着一杯温热的红茶,整个场面就和那天试戏的时候一模一样。
两人目光相接对视片刻,秦宴城淡淡露出些许笑意,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向时舟示意,显然是也想到那天了,于是复刻了一遍当时的过程。
时舟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心想现在要是坐过去的话会得到一个亲亲吗?要是有那天那样的亲亲的话那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看了看对手演员还在走戏,时舟正想一个百米冲刺跑过去以营销为借口去贴贴美人,脚才刚刚迈出去第一步——谢桥走了过来。
时舟连忙一个急刹车。
之前不确定也就罢了,现在知道这是自己亲哥实锤,就算暂时没有记忆也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当着“长辈”的面亲热了。
秦宴城也略微有些怔愣。
毕竟在不到24小时以前这位还是他长久以来的假想情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连手里的茶盏都突然不知道该放哪里好。
时舟转过头去,远远看着秦宴城站起身来,两人似乎在说些什么,他突然就觉得这画面十分的和谐。
有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满足?
虽然这个比喻不是特别恰当,但时舟还是痴呆似的笑起来,伸出自己双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交叉对在一起,拼凑出一个小方框来,愉快的把这个画面框在了一起。
时舟这边是高兴了,但秦宴城就有些难熬了。
他六亲缘薄性格疏冷,长到这么大都几乎没有“家长”甚至“亲人”这个概念,何况这不是他的家长,而是他爱人的家长,更加疏忽不得。
好在谢桥发现他在犹豫是不是需要改口叫“大舅哥”的时候温和的制止了他:“不需要改口,我现在什么都没想起来......而且据我所知,你们没有办婚礼也没有领证。”
——这是个没有名分的弟夫,还没有得到改口的资格。
这话显然戳到秦宴城心窝,他只好回答说:“等他拍完这部电影,我争取先把证领了。”
谢桥的目光重新投向时舟,昨晚依旧还是做了一宿的梦。或者说不太像是梦的感觉,梦不会这么清晰而真实可感,也不会在醒来之后不但没有忘记,反而更加清晰深刻。
自从三天前第一次遇上时舟,像是一条河的源泉处被堵住的巨石松动、继而消失似的,潺潺流水淌过干涸的河道,润泽覆盖干裂的地面。
那些画面有和时舟有关的,也有他自己的,纷纷掺杂在一起,但并不让人颠倒和混乱,反而有种空缺终于被慢慢补全的感觉。
他以前经常会有这种似乎忘了什么而迫切想想起来的空缺感,他以为之所以会有这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可能是和缺少十四岁之前的记忆有关。
但现在他明白了,其实长期以来一直都少些什么、空落落的感觉其实是来自这里。
连着拍了一阵,蒋导大手一挥让大家都去休息。
时舟冻得要死,赶紧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猛冲过来,目标对准秦宴城,像个小炮弹一样Jing准而迅猛。
秦宴城拿起搭在旁边的厚外套展开,像抖开一张网守株待兔,站在原地就等到了这只蠢兔子撞过来,然后直接捕获成功。
“你们在说什么?”时舟冻得鼻涕都快流出来了,使劲吸了吸鼻子。
秦宴城看了一眼谢桥,继而直接脸不红心不跳的昧着良心淡淡回答:“讨论我们该早点领证结婚了。”
这么说似乎也没错,毕竟刚刚是谢桥先提到两人没结婚所以不能改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