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是真心在催他,还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表。
虽然一直在心里努力告诉自己谢桥不一定是哥哥,但一模一样的外表让他总是不自觉的恍惚、不自觉的变得幼稚和想撒娇,连对他哥的下意识习惯都承袭了过来。
以前时黎忙起来经常顾不上吃饭,而且生物钟很准的超过一点半没吃饭就保准胃疼,时舟在家或者在学校也都会定了闹钟,提前打电话查岗,问问他吃饭了没有。
后来发现问他不好使,他会谎报军情,再加上时舟慢慢懂事了怕影响他工作,就改成打电话问他的秘书:
“我哥吃饭了吗?......还没吃?你们怎么还不赶紧给他准备午饭?准备了啊,那现在就让他吃饭,就说是我说的!”
时舟一想就走神了,他想的事情太多又太紧张忐忑,以至于整个人愈发痴呆和不对劲。
谢桥看在眼里,更觉得担心,心想难道时舟是真的烧的傻了?
因此站起身来,不等时舟回神就直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谢医生的手是温热的,起身时带起一点薄荷的味道,掺杂着让时舟陌生的淡淡的消毒水和酒Jing味。
时舟没想到他会有这举动,陡然全身都僵硬了,感觉头皮瞬间麻了一下,就好像梦里无数次被他哥摸头的渴望终于实现,陌生又熟悉。
但谢桥只摸了一下就收回手说:“应该是不发烧了,你哪里不舒服吗,为什么眼神都飘了。”
时舟回过神来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我就是爱发呆而已。”
整顿饭吃的差不多了,时舟总结了一下:谢桥的确也和他哥一样,不吃香菜也不吃醋,同时对于面前的茄子和秋葵一类的东西都不感兴趣。
但不同的是,他也并没有青睐时舟记忆中所有时黎喜欢的口味,而是不均匀受力的只选中了其中的几样,吃相倒是很斯文。
这是时舟在请他来吃饭之前没有料到的结果,本来还紧张于这顿饭就必然要判断出结果了,可现在这又算哪一出?
模模糊糊又似是似非,让他更加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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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时舟上午拍戏的时候为了取景而躺在窗口被风给吹到了,下午咳得更加惊天动地了。
蒋导本意是想让时舟下午好好休息的,但时舟自己看了统筹给自己的日程安排以及未来几天的天气预报,如果说预报准确,明天再下雨的话,那他有可能连一点点宽裕的时间都没有了,现在必须去赶进度。
蒋导无奈,赞扬了时舟不拖集体后腿不耍大牌的Jing神,又和统筹部一商量:“时舟,你再走完这两段就行,趁着中午还算暖和,速战速决下午三点之前拍完,好好休息别太累着了。”
下午是和韩航搭对手戏,两人都经验足实力强,不至于出现反复NG的问题,好的对手演员让演戏变成了一个十分畅快的事情,就像现在这样。
时舟想起今天门口的保镖代为接收的“驱寒大礼包”,是韩航听说他病了之后特意送的。
不愧是每天早上都来蹭饭的人,没白吃他的早饭。
“阿嚏!”时舟捏捏自己的鼻子,一连打三个喷嚏,还好是在蒋导喊“过!”之后,不然又得NG一遍。
说不准是谁骂他了?或者说是谁想念他了......比如秦宴城?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他十二点多把消息发出去,到现在秦宴城也一直没有回复。
时舟忍不住有些不开心,秦宴城这家伙肯定是不够想念,自己都因为特别想他而每次休息的间隙都拿出手机看看他发没发消息了。
时舟想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又伸头去张望人群。
不久前他看见谢桥无所事事的站在片场外看着他拍戏,在时舟的字典里,这才算拍戏,早上那样躺床上当工具人不能算。
而谢桥抱臂静静看着他,那画面是时舟最梦寐以求的——他喜欢演戏,更喜欢他心里惦记的人能亲眼看着他演戏,比如最亲的亲人、最爱的爱人。
刚刚无意中看到的这个画面已经让时舟觉得圆梦了一半,虽然有点自欺欺人,但总算是晚上有做梦的素材、有具体可感的画面了。
现在看见谢桥消失了,时舟忍不住又仔细张望了一下,确认他不在人群里之后才只好隐约有点失落的继续拍戏。
蒋导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导演,他预料大概三点拍完,时间就真的几乎不差。
时舟今天的戏服很厚重,是冬天的戏份,虽然依旧还是冷但是总算不是冷的难以忍受了。
他换下戏服又拆掉发饰卸好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穿上自己暖和的小恐龙睡衣,空调和电热毯都已经被助理提前打开了,他像小蚯蚓一样猛的钻进了被窝,只露出脑袋,先瑟瑟发抖一阵,然后等待被彻底暖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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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城镇的机场维修维护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这几天之内是肯定无法提供出让秦宴城的飞机起落的条件,好在民航的航班时间调整,最近的一班飞机十二点半就能从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