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闻同学不得已在初秋的季节里就找出了自己的高领毛衣,企图掩盖罪证。
其实白老那边也只有乔书和闻默比较熟,也只有乔书看似正经,嘴巴却又爱调侃人。
不过这几天乔书被时津缠上,也没多大的Jing力来注意闻默如何如何。
这样还挺相安无事,毕竟再怎样遮掩,闻默身上还是总是一股龙井茶的味道,他浑身更是散发这被好好疼爱过的气息。
乔书没有注意到小闻同学的异样,正合小闻同学的心意。
可坏就坏在唐远,唐远早晚不落,总是早早等在白老这边办公楼的外面,有时更是中午也过来一趟,好带着闻默出去喝nai茶吃午饭。
两人的腻歪程度,不对,简而言之,是唐远的腻歪程度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这也让乔书终于有一天忍不住问闻默道:“这还没到深秋呢,天天穿这么厚的毛衣你也不怕起疹子,实在不行你就买两个OK绷贴一下,遮遮掩掩的,谁还不知道你那衣领下面是什么似的。”
闻默:“……”唐远这个禽兽。
恰巧这时又是下班的时间,外面车流如织,灯火点点,有些温馨的味道。
唐远准时准点的过来接闻默,这恰巧撞到了乔书的枪口上。
上次就是这样,唐远接闻默,顺便把自己给骗到了唐家,以至于自己现在要天天生活在时津的Yin影之下。
换言之,乔书觉得闻默就是那个“红颜祸水”,让唐远的行为反常,要是没有闻默,唐远哪有那闲工夫把时津塞给自己。
想到这里,乔书笑着打趣闻默:“闻默,唐远都给你种草莓了,还这样辛辛苦苦工作干嘛?让唐总给你来个金屋藏娇。”
说实在的,乔书说这句话真的没有啥坏心思,他只是想调侃一下唐远和闻默的不正当关系而已,后面那句话是顺口说的。
让闻默让唐远养,别说闻默干了干了,就闻默老师谢牧野就得炸庙,闻默那是多好的苗子呢。
话一说出口,乔书也意识到了自己说得不对。
闻默虽然别的地方不敏感,但是谈及他要被某个男人养,这个问题他还是可以很敏锐的捕捉到的。
闻家家风清正,不求大富大贵,但求顶天立地,无愧于心,不需要依附于谁,靠自己的能力,能活成如何就活成如何。
所以闻家一直不曾趋炎附势,也不曾损害过别人利益,都是踏踏实实的过自己的日子。
闻默更没有想过自己要被谁养,他从小就把自己当成Beta,这么多年来,当年软糯糯的少年长成了如今明媚张扬的青年。
就连信息素都不似其他Omega一般柔弱的软甜,闻默的信息素都清清冷冷,是一棵顶天立地的小松树,他也想把自己活成别人的保护者。
唐远足够了解闻默,可他也能看出来乔书没有恶意。
虽然偶尔会找乔书麻烦,其实唐远并不讨厌乔书,或者说是他不能讨厌乔书。
乔书大不了闻默几岁,又和闻默处在同一个圈子,他们相识于年纪轻轻,同样的有天赋,同样的有见解。
唐远能够预见到,或许一、二十年后,闻默和乔书会成为很好的至交好友,就像闻慕清与谢牧野一般。
与人为善,要看与何人。
此时,气氛有点微妙的尴尬,唐远适时开口,语调中还带着上扬的笑意:
“我可金屋藏不了闻默,我现在连闻默的人都没追到呢?主要是……”
唐远一边看着闻默,一边继续回乔书的话:“主要是小闻同学说过,他赚够了钱,能养得起我就和我在一起。所以乔书你可别忽悠闻默不上班在家睡觉啊。
小闻不工作不赚钱还怎么养我,他要是不和我在一起,我打光棍你负责吗?”
唐远情商颇高,调侃之间把刚刚的尴尬全部化解掉了。
乔书顺着唐远给的台阶下来:“我管你们两个谁养谁呢,主要你们两个在一起别为祸人间就好。”
说着,乔书指了指自己:“就像我,我就是你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受害者。”
唐远微微一笑,看着极为危险:“你要是再在这里啰里啰嗦,那你就不仅仅是第一个受害者这么简单了。”
乔书:“???”什么意思?
闻默在一旁为乔书答疑解惑:“唐远你的意思是,你再不走,以后就可着你一个人祸害。”
乔书:“……”闻默和唐远这对jian夫。yIn夫还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呢。
……
这样吵吵闹闹,转眼间就到了白老展览会开展的日子。
不同于支芸她们上一次参加的小型展览,那是主人家自己乱搞着玩的。
白老作为专业人士,他策划出的展览会也是专业级的,虽然有些展物的社会价格并非那么昂贵,但是其文化意义是无法比拟的。
有能力、有情怀的老学究,这也是为什么上流圈子敬重白老的原因,换言之,是这个圈子愿意把专家学者的位置放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