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就是进了这个组了。骆熠是男一,他是男三。而且两个人还没什么对手戏,甚至平时还一个在A组一个在B组拍。
他们俩的角色虽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兄弟,但后来男主要为家里报仇,和自己行走江湖认识的好兄弟男二一同寻找真相。而他这个男三就是默默的在暗地里祝他一臂之力后来被仇家干掉了,直到尸体被发现,男主才直到原来他一直暗中相助。
莫染看现场还要再准备一下,他觉得自己还是想跟骆熠说几句,不然总觉得憋得难受。
骆熠正在和魏凌枫说待会儿他们俩怎么怎么演这场发现尸体的戏。莫染也顾不得寻一个话口,人还没走到跟前,话已经喊出了口,“骆熠凌枫,我们来对一下下一场戏吧。”随后他便灰头土脸,一身是血地钻进了两人的中间。
“好啊!”魏凌枫回答得特别快,不过骆熠盯着剧本并不说话。莫染知道自己这场戏一句词都没有,跟个道具没有什么区别。
他心里指责着自己怎么就沉不住气,明明下礼拜就到他们俩集中拍师门生活的时候了,一年半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两天。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说,“我第一次演死人,不知道怎么演,除了不要被看出来在呼吸以外有什么特别的要注意的吗?我们要不要排一排你到时候发现我以后,要怎么抱着我哭?”
骆熠刚说了一声“好”以后,莫染拉着他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放,“你蹲下来托着我点啊。”作势就往后一躺进入死人模式,眼睛都好好的闭上了。
骆熠手里一沉,顺着就半蹲下来,看着突然就倒在自己怀里的莫染,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还真是相信自己能接得住,真的不管不顾就往后倒。
大概骆熠没有说话,莫染等了两秒,突然睁开眼睛,“我这样死的姿势还可以吗?”正对上低头看着他的骆熠。
骆熠不愧是出了名的用眼神杀人,突然这样近距离看他的眼睛,感觉要被吸进去一样,却又挪不开眼。他漆黑的眸子里好像有一片寂静的湖,波光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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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染拍完这段戏就回去酒店了。他后面只剩下跟骆熠的那些师门的戏要拍,还排在下周。中间这几天他正好去参加两个活动。
等他坐上了飞机,拿出剧本打算再揣摩一下他们的师兄弟情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点找不到感觉。在自己为数不多的和骆熠的接触中,他有些说不清他们的关系。
一年半前的活动后,莫染认真看了那个号发的所有私信和微博。从他出道开始的每一个舞台,每一部剧的宣传都有被转发。第一条私信是在他出道前一天。他说我知道你没有手机看不到我们的加油鼓劲,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你很棒,不要怕,做自己,我们都在。
当时他人气一直很高,但是同时又因为舞蹈基础差受到很多的抨击。不过这些批评和质疑其实他在比赛期间都看不到。但他自己能够感受到自己的不足,也觉得自己可能实力还不足以承担这个C位,不过既然他的粉丝那么努力地支撑他到了这个位置,更多还是想通过努力来回报他们,让大家看到他的进步。
他去参加选秀时正是大学的暑假。当时他签了衡艺的海外部差不多一年,一边读书一边去那里训练唱歌。后来说国内有一档选秀节目,公司打算派一些人去参加。他想着可以有专业又当红的艺人免费教学就报了名。谁曾想就这样C位出道了。
选秀办到莫染这一届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每年二三十人出道导致观众审美疲劳,市场已经饱和。有的团出道就没有资源,粉丝流失严重,归来仍是素人。平台方只赚比赛期间的打投钱和广告费,承诺的后续出道资源都是空口说白话。
莫染却是这几年出道爱豆中人气最高的了。一方面是因为他优秀的外表和活泼的性格。但是更多的还是他身上的话题度。出道后,莫染的行程排的很满,少数的空闲时间也被他用在了训练上。
他原本就没有什么舞蹈基础,训练时间又比其他队友少了许多,只好更加拼命。但是连轴转的工作强度加上急于求成的训练,导致他在毕业巡演前,幼时练体育留下的膝盖旧伤复发。
公司担心莫染缺席或者无法上台会对公司的收入产生影响,而且后续的一些活动也都签好了合同,每一份都标明了莫染必须上台。最后,团解散前半年的舞台他基本都是站桩C位唱的。
他也反对过,提出可以在舞台边缘唱。但是公司拿着合约,硬要他站也要站在中间唱。出道赚的钱远远不如违约的金额高,他也不愿开口向家里要钱。
起初,莫染也强忍着想跟着跳,但是实在是跳不了,又留下一堆不踢腿,走位慢的视频。再后来他就被骂耍大牌,以前跳舞划水,现在干脆直接把队友当伴舞。
那段时间莫染不止一次问自己,你后悔吗?当时坚持要出道的自己,怎么会想到最后竟然每天都会倒数着期待自己解散的日子。
团解散以后,莫染的名声也臭了许多。虽然粉丝到处帮忙辟谣是因为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