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问:“你为什么不追究安澄的责任?”
既然傅时闻说他一直没有喜欢过安澄,为什么被安澄撞伤了都不去追究安澄的责任呢?
季柯想知道原因。
傅时闻还以为季柯想问什么问题。
“我以为安澄是撞我,但是我知道安澄肯定不会撞我,所以我在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想追究安澄的责任。”
“那现在你还会追究安澄的责任吗?”季柯问。
“你是我媳妇儿对不对?”傅时闻反问。
季柯嘴角上扬,笑得意味深长:“应该说,你是我前夫。”
傅时闻傻眼了。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放着这么好看的媳妇儿不要?
“我们为什么会离婚?”
傅时闻长大着嘴看着季柯,看上去被震惊到有些傻乎乎的样子。
“这说来话长。”季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安澄受伤?”季柯想起刚才,傅时闻在得知安澄开车撞人之后,先问的是安澄受伤没有。
“你是不是喜欢安澄?”
“喜欢他?”
傅时闻敏锐地看向季柯的眼睛,“你吃醋了?”
“先回答我的问题。”季柯抱着手。
傅时闻望着季柯白皙细长的手指,手指很漂亮,指甲盖是粉色的,而他脑海中想起的画面却是这只手握着自己的——某个地方。
顿时,他感觉浑身的热意都涌向某个地方。
“我……我应该不喜欢他吧。”傅时闻回答的有些磕巴。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什么叫应该喜欢?”
季柯的表情很冷淡,但是傅时闻却觉得他冷淡的模样好好看,傅时闻就知道自己的眼光真不错,媳妇儿是自己最喜欢的模样,看着就喜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傅时闻重述了一遍,眼神不住地望着季柯身上看,白皙的脸颊有些红,不知道在想什么奇怪地事情。
“安澄有凝血功能障碍,如果失血的话止不住,所以很危险。”傅时闻说。
当初傅时闻把安澄弄丢之后,再找回来就有了这个病,即便看遍了全国的医生,都说这个病没办法医治。
所以这些年,傅时闻都小心地照看安澄,怕他弄伤了自己。
因为流血对安澄来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季柯没想到,安澄有凝血功能障碍。
所以,这就是当时傅时闻在烂尾楼里,选择先救安澄的原因吗?
安澄失血过多,真的会死。
纠结多年的谜团终于解开,季柯心里的那根刺儿拔掉了。
却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的释然。
“你还没说,我们为什么要离婚?该不会是因为安澄吧?”
“你放心,我绝对不喜欢安澄!一点都不喜欢,我一直把他当做了弟弟来照顾,真的。”
傅时闻的声音打断了季柯的沉思。
季柯看着傅时闻认真地样子,却笑不出来。
傅时闻瞅着季柯的脸色,心里嘀咕难道不是这个?
季柯淡淡地说:“傅时闻,你休息一会儿,我先走了。”
季柯昨天趴在傅时闻床边睡了一晚,衣服皱皱巴巴的,想去酒店开个房洗个澡,换身衣服。
“啊,这就走了吗?我刚醒过来,失去了一大段记忆,你不陪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季柯说:“该想起来的,总会想起来。”
“那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傅时闻眨巴着眼问,躺在床上,像只可怜的小狗。
季柯没回答。
他离开病房,进了楼梯。
在空无一人的楼梯通道里,季柯大口地呼吸。
原来,当初傅时闻并不是因为不爱他,喜欢安澄,才选择安澄。
只是因为,安澄会有生命危险,才会选择安澄。
季柯当初被那对老夫妇救下之后,被送进了医院,在医院里,医生告诉他,肚子里还有个宝宝。
在危险的情况下,双胞胎其中较弱的那个牺牲了自己,保护住了另外一个。
…
新年的第一天。
季柯在酒店里洗了个澡,睡了一觉。
晚上的时候季柯去医院。
傅时闻躺在床上,看到他一进来,瞬间两只眼睛就亮了起来。
“你果然舍不得留我一个人在医院。”
傅时闻高兴地说。
季柯提着一盒打包的小米粥。
“吃过饭了吗?”
“还没。”傅时闻可怜兮兮地望着季柯。
季柯看见垃圾桶里有剩下的食物残渣。
“兰女士来过了?”
傅时闻心虚地嗯了一声。
“我带了点小米粥,想喝吗?”季柯问。
“想,媳妇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