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惨淡一笑,自问自答道:“仙尊怕是见到我后就没信过我,倒也是。”
“你废话好多。”君墨白道, 语气淡淡没有不耐烦,落在耳中十分扎心。
闻言,月影脸色一白, 嘴唇哆嗦了半响也没说出一个字。
“既然你没打算说, 那不如让我替你说说。你说话三分真七分假, 你说春秋折后你修为大损,在汩泉中修养此为真。你说春秋不受你控制, 此为假。”君墨白将手中画纸叠了叠,淡淡道。
月影脸色又白了一分。
君墨白几步走到斐玉尘身侧,幻化出一把靠椅后坐了上去接着道:“你说你控制不了春秋,却又能Jing准找到这里。本就是个大破绽,后又顺着我徒弟的话引我去收服春秋, 又为一个大破绽。”
“仙尊如何确定那日之事是我设计?当日我确实被那群人逼到这里,若非仙尊搭救,我早就身陨在不远处的稻田中。”月影咬了咬唇辩解。
“你很聪明,怕失手,特地命人主动招惹。”君墨白眼也没抬道。
“我……”月影还要辩解,被君墨白扫了眼,自觉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那些假话我也懒得和你掰扯。”君墨白抬指在扶手上点了点,接着道:“你们给清远种幽冥蛊,将他关在水牢中给出错误信息,误导他主动放血留在此间。”
君墨白每说一件事,月影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心态着实强大,所作所为被人一件件说出,硬撑着没往后退上一步,甚至还要开口反问君墨白道:“仙尊所说可有证据?”声音凄厉,大声极了,也不知是哪来的底气。
君墨白也不恼,语气仍旧淡淡,像是在说一件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幽冥蛊的事谁提的?心思倒是歹毒。知道幽冥蛊瞒不过,便在幽冥蛊体内又下一蛊。”
月影咬了咬下唇,否认道:“什么幽冥蛊,仙尊这话是越说越不明白了。”
君墨白从袖中掏出葫芦,掰开盖子后往月影身上抛了过去,边抛边道:“既然你不知道幽冥蛊,那想来这浮灵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斐玉尘听得一愣一愣的,视线一会落在君墨白身上,一会又挪到月影身上。眼睛都这般忙了,时不时还要在心内感叹一句君墨白今日说的话可真多,抛东西的动作可真好看。
刚刚怎么都不肯退步的月影,眼见葫芦砸了过来,直接往后退了几步。却见那葫芦在空中顿住又被君墨白抬手招了回去。
“和你没关系你躲什么?”君墨白反问。
月影柳眉倒竖,气愤道:“仙尊何必如此戏耍于我。”
君墨白挑了挑眉,抬手招出一套茶具,漫不经心地开始泡茶。
月影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强忍着怒意开口道:“我虽有求于仙尊,但仙尊要出去也得靠我,我们互相也算是合作关系,仙尊倒也不需要如此侮辱人。”
君墨白“哦”了一声,倒了杯茶水推给斐玉尘,温声道:“新茶,尝尝习惯不。”
斐玉尘戏看一半,正Jing神,这杯茶水来得正好,因而伸手就接了过来,放在唇边吹了吹,饮了口后夸道:“茶香而不带涩,好喝。”
月影瞪圆了眼,佛袖气道:“仙尊如此羞辱于我,倒也没有合作必要,就此别过。”
说罢就要跑,被洛河剑给拦了下来。
洛河剑周身泛着寒光,停留在月影身前半寸处,月影进它进,月影退它也跟着退,就保持着半寸距离。
“仙尊到底要如何?言语羞辱不够?现下是要动手不成?”月影回头恼怒道。
君墨白抬手点了点身前幻化出的桌面,有些好笑道:“若非看在凌元仙尊的面子上,你觉得我会同你如此浪费时间?”
月影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往后退了一步曲身蹲下,语气登时就软了下来:“仙尊知道了多少?”
不等君墨白回又自我回答道:“没想到最后是小心翻了船。”她叹了口气,满是失望地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弄巧成拙,倒是让仙尊查出了这些陈年旧事。”
斐玉尘听得十分激动,手捧着杯子期待着将要揭开的真相。
君墨白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布袋丢了过去,袋口松开,棕色的松子洒出些许。
斐玉尘伸手抓起一小把,小心地剥开硬壳,将里面白色带油的果rou挑了出来,用喝茶的杯子装着。
君墨白目光柔和地盯着他的动作。
待小茶杯装了半满,斐玉尘将杯子轻轻往前推了推,用眼神示意君墨白吃。
君墨白伸手捏起一粒,丢进口中后将杯子推了回去。
好在月影低着头嘀嘀咕咕说着陈年旧事,心思不在这上头。否则让她看到这场景,保不齐能吐几口血。
松子吃了大半,月影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一些可有可无的过往。
事情大概经过就是懵懂无知的少女碰到了呆傻可爱的少年从而引发的一件狗血事件。
赵晨还没当上掌门时还是个呆萌少年,十分死心眼,一条路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