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手上拎食盒的莫卿山,迎着阳光,抬眼就看到染羽那间房的窗户上,挂着一张大大的被单。
好家伙,喜寒青那药简直神效,连染羽这种万年不举的也能起死回生,神了。
今早染羽洗底.裤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只是他没想到他一下子这么猛,连被单都遭.殃了。
哎!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应该憋很久了吧。
不过昨晚他也很难,一晚上都是然然的身影,挥之不去。
甚至还有然然腿好之后的那些劲.爆画面……
莫卿山咬牙,脸颊不由得开始发烫,等以后他和然然结婚了,他一定要把梦里那些都试一遍。
光是想想就让人好期待,想着想着莫卿山嘴巴都裂开一条缝,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吃过早饭,莫卿山去了公司。
药浴泡一次管三天,下次是后天。
所以莫卿山决定先把工作搞完,到时候就搞一个防毒口罩戴上,再来陪然然一起泡,应该就不会出现这次的情况了。
在病房里一连窝了十几天,林程然感觉自己快发霉了。
他想坐上轮椅出去溜达溜达。
喜寒青让他把轮椅铺厚一点,还要注意给腿盖厚一点,治疗期间,千万不能凉着腿。
林程然也没有走得太远,而是在医院楼下的花园里闲逛。
染羽跟着他一起,后面两米左右跟着孙厌枭。
林程然有感觉,最近两天,染羽和孙厌枭之间似乎有点怪怪的,但哪里怪他又说不出来。
乘着这个机会,林程然直接问染羽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染羽心里早就把阿然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所以染羽实话实说。
把他和孙厌枭之间,发生的那些尴尬事都说了。
当然,梦里那些羞羞的事他可不会说。
听完,林程然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孙厌枭太直了。”
这里不是直男的直,而是他说话做事都很直,心思比较单纯,想到啥就会说,想到什么就会做那种直。
这点在当年他刚进C大听课时,孙厌枭暗中跟着他一个月,他就感觉到了。
但林程然的话却让染羽误会了,“我知道他是个直男,我又不喜欢他。”
“染羽。”林程然停下轮椅,侧头看他,嘴角轻扬,“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有。”染羽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就在林程然准备问他是谁时,就听染羽如甘泉般好听的嗓音响起,“你和云姨。”
林程然唇角的笑容一僵,“染羽,我指的不是这个。”
染羽一双桃花眼里闪着迷茫。
“就是……你有没有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林程然决定换个说法。
林程然侧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孙厌枭,他正咬着一根树枝在嘴里,百无聊赖。
林程然让染羽低下头来,靠在他耳边小声说:“你有没有想要扑倒的人,就像那天我和莫卿山在池子里那样的?”
那画面太羞人,直到现在染羽都还记得真切,长长的睫毛狠狠一抖,耳根子红了一片。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梦里和孙厌枭那些羞.耻的画面来,但他嘴里却说了谎话,“没有。”
他眸子里那抹由惊讶到害羞,再到失落的眼神,林程然却看得真切。
不过林程然也没点穿,有时候感情的事情就是那么奇妙,一个口勿,一次身体的触.碰,也许就激起了火.花。
“染羽,你有没有感觉有人似乎在暗处盯着我们?”孙厌枭突然跑上来,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霎时间,染羽眼眸一暗,开始警觉起来,刚刚一直在和阿然聊天,他倒是没注意到这个事情。
目光在附近搜索一圈,前方不远处的草丛被染羽锁定,他眼睛一眯,手一伸,飞出一把小刀。
只听那边“啊”一声惨叫。
染羽飞快地跑过去,一把将草丛里的人揪出来,周身散发着一层杀意,一把掐住对方的脖颈,微微用力。
那人手臂中了一刀,还在流血。
“误会,都是误会。我是来找林程然的。”像是怕染羽不信,男人赶忙解释,“上次莫卿山带你们去那个私房菜馆,你们还记得吗?”
染羽松了手,他想起来了,这人是那个私房菜馆的老板。
林程然也开着轮椅过来,“你来找我什么事?”
“那次我看你都没怎么动筷子,今天店里不营业,所以就想着给你送几个菜过来。”男人提起草丛里的保温桶。
“不需要。”染羽干脆拒绝,“阿然只吃我做的菜。”
男人挑挑眉,倒是没生气,将保温桶抱在怀里,看向林程然,“我叫塞理,我们可以聊聊吗?”
塞理视线轻飘飘扫过染羽和孙厌枭,他问林程然能不能让他们两个回避一下。
染羽和孙厌枭自然不同意,但林程然给了染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