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朗吓一跳,“怎么了你这是?”
“你车呢?”郑江声音有点沙哑,“我开车送你回去。”
“你就为来给我当司机啊?”谢朗笑着把钥匙递给他,顺手抓住他手腕看了看,“手还疼吗?这箱子里面是什么?”
郑江跟在他后面,一边走一边说,“我辞职了,谢朗。”
谢朗立刻停住了脚步,回头怔怔地看着他。
“你辞职了?”
“嗯。”
“今天辞的?”
“嗯。”
“怎么光’嗯‘不说话?辞职了不开心啊?”
“没有,我开心,”郑江笑笑,“经理不放我走,吵了一架,嗓子哑了。”
谢朗哭笑不得地在他后背上拍了拍,心疼地说,“傻子,以后吵架叫我去,我最会吵架了。”
郑江总是给人一种很踏实谨慎的感觉,没想到也会这么冒失冲动。
谢朗上了车,偏头打量着他,眼前的这个郑江熟悉又陌生,像一只去外面流浪很久又回来的大狗,疲倦,但温驯乖巧。
谢朗爱怜地摸摸他的脸,觉得好气又好笑,“唉,头发也剪了,都不跟我说一声,我还想着……”
“什么?”郑江看他。
谢朗用手指在他颈侧比划,“上床的时候,这样,你的头发从耳朵后面垂下来,落在我脸上,一定很性感。”
郑江被他说得耳朵都红了,哑着嗓子道,“那、那我……”
“但是现在也很性感,”谢朗笑着说,“我跟你开玩笑的。”
那只手从他颈侧滑下来,经过被衣领遮住的锁骨,在胸口停留了片刻,狎昵地摸了两下,毛衣质料柔软,手感很好。
郑江猝不及防被他袭胸,只好坐在原处,手抓着钥匙没有启动,无奈又纵容地看着谢朗,“我要开车。”
“为什么忽然辞职啊?”谢朗坐直身体,笑着问他。
郑江没怎么犹豫地说,“因为你说要在一起,就得辞职。”
谢朗心想,这人似乎把因果逻辑弄错了,他跟郑江在一起,才是想让对方辞职,可以光明正大地帮他一把。
可是这不重要,反正他们两个都想跟对方尽快确定关系,郑江想要谢朗从此之后只是他一个人的,谢朗也是一样。
郑江开车往回走的时候,谢朗小声叫他,“爸咪。”
郑江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愣了一下,才转头看他,“嗯?”
“我本来想约你去看电影的,你晚上没时间,我们就去看早场,然后去吃早茶,我本来想了好多好多。”
郑江听明白了他的画外音,那是谢朗计划来追他的,郑江觉得整颗心被烧灼着,他哑声说,“以后再去,有的是时间。”
谢朗温柔地注视着他,车窗外已经是黄昏,谢朗那么好看地朝他莞尔笑着。
虽然他总是藏着一些让郑江手足无措的坏心思,但温柔起来也让人抵挡不住。
“等不及了?”他问,“已经考虑好了?”
“嗯。”
“跟我在一起?”
“嗯。”
郑江实在太紧张,越紧张话越少,深恨自己只会“嗯”,却也别无他法。
谢朗呼出一口气,“终于……不过,就这么……是不是有点平凡啊?”
郑江作出一副听不懂他意思的表情,侧着脸看他,谢朗也看着他,就这么对视了片刻之后,郑江笑了出来,把车停在红灯前。
“你笑什么?”谢朗赧然地轻轻推了他一下。
郑江顺势捉住了他手腕,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条红绳,上面串着桃核磨的一个小桃篮,还有一个胖乎乎的心,还有一个尖角月亮,都是桃核磨出来的,表面有细致的纹理。
“给你。”
谢朗接过来,对着阳光仔细观察,笑问,“你做的?”
“嗯。”
这还差不多嘛,在一起第一天就送了定情信物,爸咪还是很会的。
郑江不敢眨眼地看着他的反应,鼓起勇气,他说,“月亮是你,我亲爱的。”
谢朗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那是藏在他名字里的一轮月。
现在他终于觉得心满意足了,他知道郑江说出的亲爱的就是亲爱的,是那三个字组成的词语的最狭义的意思。
朴拙的浪漫后劲十足,谢朗端不住架子傻笑起来,由着郑江把红绳小心地戴在自己手腕上,然后柔情似水地白他一眼。
“我也帮你找好工作了,我最近正好接了一个网约车公司的案子,他们公司有个新星培养计划,我跟他们法务总监说,要了一个名额。”
“什么新星培养计划?”郑江问。
谢朗拿出手机,发给他一个链接,“待会你看一下就知道了,简单来说,就是他们的新一代司机形象大使。”
谢朗说,形象大使要长得帅的,性格好的,经过专门的培训再上岗,收费比普通司机高,但是服务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