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宿舍就这么点大的地方,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别乱来。”只能语气干瘪地呵斥对方。
但许诺言已经越来越不像之前那样乖顺了,之前连亲吻都会问“可不可以”的男孩子,现在已经脸皮厚到能无视对方的抗议,把手伸到对方衣服里撩火。
滑腻的触感使得他爱不释手,沿着后背的脊梁骨一路下滑,又想往下。
沈鹤白一个用力把人推远,护住自己的屁股。
红着脸训斥他:“你再闹,我就走啦。”
许诺言立马怂了,上前讨饶。
“摸一摸嘛,不做其他的……”
“你还说!”
“不说了,那,我抱一抱总行吧。”
“不给。”
“小白哥,抱一个啊,都要分别了……”许诺言无所不用其极地撒起娇来,软乎乎的语气,可怜巴巴的眼神,谁看谁心软,没一会又让他给得逞。
把人抱在怀里,满足地吸口气,“唉,真香。”
他硬是拖着不让沈鹤白走,把人关在宿舍里,占尽便宜。
就这样又厮磨了好几天,最后见食堂贴出停业通告,才不得已,放了自己的暑假。
临走那天无论如何都要跟沈鹤白挤在一个床上,先是抱着看了会电影,后面就开始不老实,不是乱摸就是乱蹭的。
亲亲小脸,咬咬耳朵,把人闹得直发软。
最终还是让他给得逞了一次,在黑灯瞎火的夜里,盖着被子,互相摸了出来。
沈鹤白浑浑噩噩,许诺言柔情蜜意,抱着他,从后面软声相哄:“好舒服啊,你舒不舒服,要不要再来一次。”
沈鹤白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在寝室做了不知羞耻的事,顿时羞愤的想杀人。
他赶紧挣脱了许诺言的怀抱,把人踢开:“你给我滚回自己床上!”
许诺言见他情绪激动,不敢再惹,只好悻悻地下了床。
末了还在下面抬头问他,“那个……床单脏了,你要不要换一下?”
沈鹤白气的想打他。
可恨洁癖发作,只能红着脖子起床收拾,大半夜的开始洗被单。
幸好现在天气热,晾一晚,明天就差不多干了。
床单被罩都洗了,寝室还开着空调,就这么睡肯定不行。
最后不得已,还是跟许诺言挤了一晚,再三警告他不要乱来。
许诺言佯装乖巧,笑眯眯把人抱在怀里。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又是鸡飞狗跳了一阵。
无他,年轻人,Jing神足。
大早上的,正常反应。
沈鹤白被闹得脸上的热度就没褪过,跟他厮磨到下午。
到要分开的时候,才总算平静下心情。
许诺言把他送到车站,一直看着他上了动车。
沈鹤白在窗户口和对方摆手再见,临到动车启动,分别的不舍情绪突然就溢了上来。
他突然生出一种跳下车拥抱对方的冲动。
可现实不是电影,动车启动也不可能再开门,沈鹤白只是稍稍动了下身子,又坐了回去。
见窗户外男孩的身影逐渐远了,才收回目光,长叹了一声。
这一刻,沈鹤白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陷进去了,才刚刚分别,就开始思念起来。
车子运行了十多个小时,从天亮到天黑,又到天蒙蒙亮。
沈鹤白一路睡得昏昏沉沉,十分不安稳。
梦里总觉得许诺言还在自己旁边似的,一睁眼,全是陌生面孔。
内心免不了失落。
他强打起Jing神拖着行李下了车,坐出租车回到家里。
父母还没起床,听到响动声,母亲穿着睡衣出来迎接他:“是小白回来了吗?”
接着拖鞋踢踏声响起,主卧里走出一位烫着卷发的中年妇女,见到沈鹤白就高兴地迎上去:“儿子!”
表情非常的激动。
和许诺言一样,去年沈鹤白也没在家里过年。
他入大学前出了柜,父亲没顺过来气,寒假一见面就把人赶了出去。母亲只好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先去爷爷nainai家。
父亲向来孝顺,在爷爷nainai的面前硬是憋着没说什么,但也没怎么搭理这个儿子,年一过完就自己走了。沈母无奈,只能跟着上前去劝,也没能和沈鹤白多说几句话。
到这学期的她连哭带闹的,终于让沈爸爸服了软,同意让儿子回家了。
沈妈妈想得开,就这么一个儿子,管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老了都是自己的依靠。
她也不求别的,儿子开心快乐就是最好,绝不可能像他爸说的什么断绝关系。
要不然,她就和儿子一起搬走,让那个老头子自己一个人过!
当下不管沈爹的拉扯,听到开门声就直接冲了出来,热烈迎接儿子的回家。
她上前接过沈鹤白的行李箱,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