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非寒只能点头:“嗯,我放他们鸽子,我妈肯定会比较伤心,说不一定他们就想提前退休然后把公司的董事长职位交到我手里。”
霍非寒郁闷到失去高光:“当总裁已经好累了,再当董事长我觉得我迟早会像我爸那样英年早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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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羡雨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没事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秃还是会秃的。就算秃,也是一个帅气的老总。
霍非寒望着他,感动得都快要落泪了。
小鱼你人真好,还会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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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对爸妈回国不上心,只是霍非寒这一周都在出差想工作的事,难得有空的时候也都是在想旁边那个人学习怎么样,吃得饱穿得暖睡得香吗,有没有在学校被欺负了,哪有时间去想爸妈回国这件事……
然后他刚回家,加下来就要面临那来自不在乎这件事的下场。
穿过一道道金光闪闪展览着价值不菲的收藏品的玻璃柜,踩着几十万美金一平方米的波斯地毯,呼吸着从私人山脉吹来的空气。
霍非寒走路花了五分钟才走到客厅,看见了自己的母亲焦安琳端坐在那喝茶。
场面安静的就像是暴雨来临前的死寂,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一清二楚。
霍总裁拘谨地走到沙发前,颔首:“母亲。”
豪门中,孩子和父母的感情大多貌合神离,形同虚设,但霍非寒和父母的关系算不上特别坏。
只是他青春期开始后,就沉迷于到处游学,基本一两年都会换个国家读书,没有长时间接触的机会。
而这青春期开始的理由则是因为——在他年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焦安琳整日沉迷于研究黑暗料理。
虽然霍非寒很爱他的母亲,但是他做不到对着酱油西瓜皮爱屋及乌。
焦安琳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眶一下就红了起来,甚是委屈:“昨天去忙什么了,不是说好来接我和你爸的吗?”
霍总裁立马受到道德与良心的谴责,他坐到焦安琳的身边,拍了拍妈妈的肩膀说:“对不起妈妈,昨天我没收到你们回国的讯息,那时候在遛猫猫所以不知道。”
闻言,焦安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手帕,听风就是泪:“如果今天不是你爸想去找你,你是不是都不知道我们回来了?你到底想不想妈妈啊,呜呜。”
霍非寒想了想:“按道理是的,但妈妈你也要坚强点啊,你是个成年人了,要学会照顾好自己的情绪,你动不动哭,心疼的只会是爸爸,还有几千块一次的妆容。”
焦安琳眯了眯眼睛,感觉儿子说的有道理,就没再继续作下去。
她摸了下颈上的帕斯帕雷珍珠项链,突然说道:“对了,我买了礼物。”
霍非寒:“礼物?妈妈,之前我不是和爸爸说了不用买吗?”
“对啊,所以不是给你买的。”
“那是……”
看着母亲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霍非寒就明白了:“你是想问‘他’,对吧。”
焦安琳流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她点点头,吃瓜样:“别他他他的了,小张跟我说了,那个孩子叫纪羡雨是吧?乖儿子你怎么称呼他的,是叫羡雨、小雨、阿雨?还是——”
眼见要说出那种词了,霍非寒一紧张,咳了声:“……母亲你叫他小鱼就好了。”
焦安琳挑眉:“行吧,那他人呢!”
在下车前,霍非寒怕焦安琳会吓到纪羡雨,或者说父母回国太突然,还没让人有准备,所以为了缓冲下,霍非寒就让纪羡雨先跟着仆人把那些教辅从侧楼梯上楼,搬到房间去,自己来应付这腥风血雨。
不过看起来,这腥风血雨他自己都快抵挡不住了。
而这时好巧不巧,解决完教辅的纪羡雨按着以前的记忆,刚找到了这里——
纪羡雨说不紧张其实是假的,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当看见和霍非寒的样貌有五分像的妇人抬眸看向自己时,还是紧张了下。
焦安琳保养得当,气质温和端庄,四五十的年纪,看起来才堪堪三十出头。
她正以审视的姿态打量着自己。
纪羡雨没露怯,还是规规矩矩的朝她颔首:“霍夫人。”
焦安琳一声不响,目光如炬地黏在单薄少年身上,随后她招了下手就打发霍非寒去楼上拿礼物,霍非寒想问礼物在那,对方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只好摸摸鼻子滚去找礼物了。
现在装潢豪华、金碧辉煌的客厅中,就只有焦安琳和纪羡雨两人。
“坐吧。”焦安琳戴着鸽子蛋大的戒指,漫不经心的将茶杯放在碟子上:“不用那么紧张。”
原著里没着墨过渣攻的父母,对于他们的性格,纪羡雨一时半会儿不清楚,他只能谨慎的坐下,低眉顺眼。
然后他刚坐下,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被焦安琳给牵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