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羡雨幽幽望向他一眼,重复:“明白了,老公?”他语气上挑,似乎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劲。
……完了。
看着那两只凝在自己身上猫儿似的眼眸,霍非寒感觉自己不对劲了。
可是他活了二十四年,也都没被人喊过这么亲密的称呼…………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啊!
彼时,纪羡雨还疑惑地挑了下眉。
……
他居然勾引我!
?
纪羡雨瞧出了他的不对劲,扭头系好安全带:“小猫我已经在那个会馆安置好了,留的是我的电话号码,后面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霍非寒没戴手套,手指在方向盘上无意识的抠抠搜搜,修玉般的手指头都被抠红,也没察觉到。
“霍先生。”
外头的风把纪羡雨的耳尖吹得有点发红,他顿了片刻后,说:“虽然我已经成年了,但在法律上还有一年多才可以结婚……所以你不用担心,与你见了父母后我会赖着你。”
“毕竟我们只有一年不到的合约时间不是吗?戏我会陪你做全的。”
霍总裁“啊”了一声:“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纪羡雨疑惑:“那会是,什么意思?”
“……”
你是不是在暗恋我?
两两对视,没几秒,脸颊温度极具狂飙的霍总裁最先败下阵来。
他连话都说不出去,绷直了唇线,脸色一片润红,转头将车窗下降,留出一条用来通风的缝隙后,就启动了车子。
“哼……”
深夜十一点,澄黄的路灯脚下已经垒了堆积雪,整座城市包裹在一件焕然一新的白衣中。
刚和李明豪几个连麦教完作业,就已经很晚了,纪羡雨整理完书桌,走出房间。
客厅黑压压的一片,没点灯,看向对门的那间房间,也没一丝光亮,看来霍非寒也已经睡下了。
纪羡雨随意抓了下自己的头发,变得有些凌乱。
他走去盥洗室,暖和的灯光稀落打在脸上,光影错落,淌过指尖缝隙的冰冷流水唤回了他有点模糊的意识。
这套大平层单身公寓有两间盥洗室,主卧一间,客厅一间。
但纪羡雨搬进来的时候就发现霍非寒显然喜欢客厅的,这里满是他的物件,纪羡雨作为客人,原本对霍非寒就有点谨慎,也不好意思,不知道自己的东西该放在那,只能借用完盥洗室后,把东西放回房间。
霍非寒看见后不理解他这个行为,直接把他的牙刷毛巾什么的拿走,说放在旁边就好。
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满洗手间都有纪羡雨又或霍非寒东西的影子。
思绪回笼,他抬手摁掉水龙头,与镜中的清冷少年对视。
少年肤色透亮白皙,透着温润的血色,比以往健康许多,更显得他浓眉大眼,眼仁黑白分明,犹如极地中一湖幽暗深潭。
脸上的冷水被引力牵引,缓缓顺着Jing致的五官起伏划过下颌、喉结,落在了Jing致的锁骨处。
如密林卷翘的眼睫忽而坠下,掩下一片Yin影。
纪羡雨想起白天自己跟霍非寒说的那句胡话。
……
其实,他能感觉到霍非寒可能对自己有点不一样的感觉了……虽然他迟钝,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和霍非寒就像活在一场由虚假所编织的梦境中,表面风平浪静,美好烂漫,实则白哲回来,终将被一一撕碎,毫无任何意义。
霍非寒就算喜欢自己,也是建立于他和白哲很相似,比不过真正的白月光。
至于那句十分亲密的称呼,更是纪羡雨自己一时上头,头脑不清才喊出来的。
或许,接触到不一样的世界后,纪羡雨开始变得大胆和狂妄,居然诞生出了如此荒诞的渴望和索取的想法。
缠着水滴的手胡乱抓了下头发,纪羡雨呆呆地摸了下前额,手指端就像是电流,划过接触的地方。
如果自己喜欢上了霍非寒,这和当初接近他的想法就南辕北辙。
……
但如果实在把控不住,那就当做是一场虚假的电影吧。
纪羡雨告诉自己。
与此同时的另外一边,霍非寒穿着一身深色绸缎睡衣,躺在造价四十几万刀的床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黑暗中睁着四只眼睛。
霍非寒目光一挪,忽然对上另外一双,他吓得一激灵从床上坐起,打开镀金的桌灯,才发现那家伙是自己的狗儿子。
“……”
霍非寒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早睡早起身体好不知道吗?早点睡觉,不要东看西看的,把我给吓没了,你也没继承权。”
猫猫如果会说人话的话,肯定会控诉明明是你不睡,还发出噪声的啊。
可惜狗不会说人话,只能“嘤嘤嘤”几句,就乖乖地趴在几万刀买回来的波斯地毯上。
霍非寒心烦意燥,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