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居然是个小孩发了高烧……若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应该就是长得漂亮吧。
纪羡雨没分辨出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他想去回忆下昨晚发生了什么,但随即而来的钻痛感让人望而却步。
天空蒙蒙亮,泛着点青,在这种天气下,似乎哈一下气就能晕起一团氤氲。
床头柜上多出了两件物品,半杯水和棉签。
明医生知道对方是学生,看他目光混沌,以为在看闹钟:“我知道你学习很好,但现在还是多休息吧,别整天想着读书读书,霍——”
她噤了声,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有点小心的往身后门口看了眼。
“……”
如果是往常,他或许是会强撑着去学校,但现在并不。
纪羡雨轻轻摇了摇头,将胶着在棉签上的目光抽出来,“……今天周末,霍先生他,去哪做事了吗?”
少年的声音暗暗发紧,眸光似是带有点期许。
霍非寒没有告诉明医生这个漂亮小孩是谁,但明眼人随便看一下,就知道对方就是霍非寒口中那个唯一一个可以靠近他的同性,亦是他的同居爱人?
反正昨晚她顶着风雪来到这后,倒是头一次看到那样状态下的霍非寒……
明医生原本看纪羡雨是个没读大学的人,以为霍非寒强迫人家了,但现在看他反而像只小鹿般紧张的期许,知道自己多虑,就笑了下:
“他确实是去做事了,估计要等一会儿才能回来。”
霍非寒身为企业领导人,管理着多家公司,就算在周末,若公司发生了什么紧急事离开,这也正常。
纪羡雨体谅地点点头。
明医生见他又像多打蔫的花似的,又惹了笑:“那小朋友你先休息,有事情就在外面叫我。”
纪羡雨应了声。
她出去时,顺手把门给关上。
***
空闲的周末。
纪羡雨呆呆的望向窗外,下一秒唇瓣微张,忽然将半个脑袋给蒙到了被窝里,因为就在刚刚,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昨晚残留的一个片段。
……他靠在霍非寒的肩上,对方好像不小心亲了他的额头。
会是记错了吗?
“……”
纪羡雨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前额,温度还有一点热,仿佛能隔着时空摸到男人薄凉而柔软的唇。
这时,房间门再度被打开,纪羡雨抬眼望去,原以为是那名医生有什么事忘记说了,下一秒却和一名轮廓利落的男人,目光在空中交汇。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霍非寒看起来有点疲倦,他眼下有着青黑,眼角也红通通的。
他将门关上,把原本还哈拉着想一起过来的猫猫给挡在外面。他手上端着一碗清粥,坐在了床边的一张椅子上。
“感觉怎么样了?”霍非寒问。
纪羡雨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睡了一觉好很多了。”
霍非寒“呵”了一声,他将清粥放在桌子上,垂眼说:“睡觉又不是药,你昨天睡了一整天不还是晕了?你还要高考,如果高烧不退把脑子烧坏了怎么办?”
纪羡雨觉得自己智商还在线:“……”他说了句:“对不起。”
霍非寒反而抬起了眼,有些没好气道:“你道什么歉?明明是我昨天回来没问你吃没吃过饭,就拉着你给我涂药膏和打游戏的……”
不得不说在某方面,霍非寒真的是个体贴到极致的人,尤其是他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在哪,哪怕这些错误微不足道,又或与他毫不相干,他还是会认真反思,然后去道歉去行动。
不仅这次,还有前几次都一样。
纪羡雨想到某件事有点苦涩,但对方会花时间去照顾自己,不已经很好了吗?在以前,他可不会如此奢望。
纪羡雨问:“你给我煮粥了?”
霍非寒没做发型,深黑的头发微微垂在面颊边,显得缱绻温柔。
他点头:“和你之前煮的蔬菜粥一样,我不放盐,难吃也得吃。不过先等一会儿吧,你才刚醒。”
纪羡雨没意见。
“……”霍非寒的睫毛很好看,长得又密又长,他轻轻垂下,说:“以后照顾好自己。”
‘以后’这个字眼很微妙。
纪羡雨生着chao红,乖乖点头。
“我钱给你给的不够多吗?”霍非寒冷不丁问了下。
他偏头看向窗外:“我给你的钱,又不是负担不起那点医药费,为什么不去医院?……你存着能干嘛?”
存钱能干嘛……
这些日子关是霍非寒陆续给自己账户上打的钱,就足够纪羡雨勤俭节约活五年了。
他清楚自己只是和他有合约在身,一年结束后,什么都不会有,所以纪羡雨肯定要攒钱啊。
他其实想得也有些明白了,自己只是白哲的替身。
对方对自己的好,也是出于这一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