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一档能最大限度将自己能力展现出来的综艺了,往前看和往后看,再没有其他一档可以和这个匹敌。
“那按照惯例,第一次来我们综艺的闻老师获得了特殊的抽签权,”导演将一枚硬币放在他手中,“yes,明天大家一起坐在台下听戏。no,明天大家一起上台唱戏。”
盛知新听见那句“闻老师”时身子下意识一震,待回过神来才发现人家喊的是“闻老师”,而不是“温老师”。
怪异感再度浮现于心间。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己将艾新与闻灿捉/jian在床时,艾新嘴里念叨的好像就是“闻老师”。
两个称呼,一字之差,却让他有一种窥得真相的隐秘的战栗感。
闻灿的手气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直接扔了个“no”,敲定了今天一天的学戏之旅。
盛知新对这个可熟得不得了。
他家里之前就是开戏剧班的,从小跟着妈妈一起耳濡目染地学了七八年,也算半个行家,虽然这几年疏于练习,功底却依旧在。
至于其他几个人就比较惨了。
戏曲老师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严格得很,手里拿着根戒尺,动作不到位就是一通敲打,完全不给人面子。
唯独到了盛知新这边会露出一点满意的笑,其余时刻都垮着脸,像是在座的各位都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摄像机又忠实地记录了他们的一言一行,撂脸不行,偷懒不行,摸鱼不行,等剪出来放在电视上往全国人民面前一放,就是妥妥的求骂行为。
林子晋自小就娇贵,天生就对跳舞悟性高,所以在男团唱跳的时候也没受过这么多的苦,今天倒是被戒尺揍了个够,中场休息的时候跑过来和盛知新哭诉:“小盛啊我好苦啊。”
盛知新又把自己那个小本子拿了出来,刚找了个摄像机照不到的地方想写两句,看着林子晋一脸的生无可恋时又觉得好笑:“忍一忍就过去了。”
“那也得能忍!”
林子晋咬牙切齿:“我就没挨过这么多揍,真是太过分了。”
“学戏都是这么下来的,”盛知新说,“我家一直是开少年戏曲班的,在我外公那个年代也是这样拎着戒尺,练基本功的时候不认真就揍,根本不留情面,我妈都被打了好多回。”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自然地提起自己的家庭。
林子晋心中一动:“你妈妈是唱戏的?”
“唱过,”盛知新说,“后来就不唱了。”
“原来还是个文艺工作者,那怪不得你也喜欢这些,”林子晋点点头,不经意似的继续问,“那你爸爸呢?你爸爸也是文艺工作者?”
盛知新的手倏地紧了一下,又很快送开,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笑了下:“没有,我爸走得早,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如果不是离得近,林子晋也没法发现他刚刚的失态。
“休息时间要结束了,我去上个卫生间。”
他将那个小本子放回口袋里站起身,匆忙离开林子晋去了卫生间。
盛知新站在镜子前久久地凝视着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后撩起一捧水向脸上扑去。
那些晚上的记忆似乎又卷土重来了,难闻的烟味和汗酸味交织在一起,成了他这辈子都逃不掉的梦魇,若即若离,鬼一样地跟着他,直到让他崩溃而死。
“你永远是我的儿子,”那个男人说,“你属于我,你逃不掉的,这辈子都逃不掉。”
他哭泣着,挣扎着,反抗着将人推出房间,在房门后堆满了能找到的家具,怀着恐惧和痛苦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盛知新又撩了一捧水,调整好心情后刚要出去,却听见有人从外面匆匆而来,紧接着便“砰”地响起一声人身体和墙壁碰撞的闷响。
他向外走的脚步倏地一停,连忙拉开一扇隔间的门躲了进去。
第50章 痛击前任
一道压着怒火的声音响起:“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啊, ”另一个人说,“我找男朋友怎么了?你急什么?”
盛知新愣了一下。
这两人居然是温故和艾新。
“有意思吗?”温故依旧压着声音,“林子晋都看出来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艾新沉默半晌, 声音依旧很轻快:“看出来什么了?其实只是个意外而已,说起来我也觉得很有缘分,没动心思找居然还真让我在圈子里给找着了,这不就是天意么?”
“他知道吗?”
艾新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无所谓:“他知道与否和我有什么关系?说起来没有我,他还爬不到今天这个位置, 不得先谢谢我带他炒cp么?”
这说的是......闻灿?
盛知新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但他只能憋屈在这一间小小的卫生间中,胆战心惊地听外面那两人在说什么。
“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温故的声音中多了